夏与唐给她捏了捏腿,安抚她,“快结束了。”
羽毛“嗯”了声,给自己打气,“我可以的,坚持就是胜利。”
说完又忍不住说了句,“我今天好厉害,没有出一点差错。”
堪称完美。
夏与唐挑了下眉,捂住她的嘴,“别,你每每嘚瑟的时候准没好事。”
羽毛撇撇嘴,“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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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安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羽毛和唐唐,远远地就咳嗽一声,示意有人来了,收敛点儿。
羽毛却毫不知羞,只是慢腾腾松了下手,问她:“你怎么上楼了?”
程意安摊手,“干爹干妈叫你们下去呢!人都到齐了。”
羽毛“哦”了声。
程意安递了个食盒给她,“外头没东西吃,而且你俩估计待会儿也顾不上,先垫垫肚子。”
羽毛接过去,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程意安在对面坐了下来,手里东西也放下来了。
是个电子小盒子,哥哥在拆食盒,羽毛便把那东西拿过去看了一眼。
她手一向不安分,程意安也没理会她,只是问了句,“还好吗?”
羽毛点点头,“还好,撑得住,就是想快点结束。”
说着,她按了一下那个按钮,红点亮起来,她往后缩了一下,“这是什么?”
程意安说:“就……类似话筒?梦姐递给我的,让我待会儿招呼一下人。”
羽毛:“哦。”
她没见过这种,“策划公司的吗?周围放了音响还是什么?”
程意安也不知道,无语道:“你的好奇心能不能别那么重。你刚刚说着急结束,是有事?”
羽毛摇头,能有什么事,婚礼当天,就算是再大的事,也不至于非得今天弄,她就是担心哥哥身体扛不住,可又觉得说出来哥哥会不高兴,也怪煞风景的,于是贫了句,“没事,但我着急洞房。”
程意安扶了下额,“我就多余问你。”
院子里,三三两两举杯交谈,乐队声音喧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没事,但我着急洞房。”
“着急洞房。”
“洞房。”
……
回音缭绕,羽毛的音色太有辨识度了。
程意安无语说了句:“我就多余问你。”
然后吐槽了句,“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羽毛“嘘”了声,“食色,性也。”
不知道谁喊了句,“给意安打个电话,这是在干嘛啊!”
最后程意安手忙脚乱地关了按钮,嘟囔着,她也不知道隔这么远这小东西也能用啊!
羽毛呆愣地问:“他们不会……听见了吧?”
程意安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不是很显然的事吗?”
羽毛一头撞在哥哥怀里,绝望道:“杀了我,就现在。”
程意安笑了:“还害臊上了,你脸皮不是挺厚的。”
夏与唐摸了下她的脸,“没事,大家对你的要求也不高。”
羽毛震惊地看着他,“连你也学坏了。”
吃了点东西下楼,羽毛只能尽力表演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并且喝了很多酒,企图把自己灌醉,然后装作无事发生,早日脱身。
可惜酒的后劲太大,人群散的时候,羽毛已经彻底醉了。
夏与唐抱她回卧室,羽毛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哥哥,我偷偷告诉你,我是一只美人鱼。”
夏与唐:“……”
过了会儿,她又说:“洞房的时候,你要把我的尾巴放……放好。”
夏与唐继续沉默。
羽毛最后捧着他的脸,“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夏与唐把她抱去洗澡,捞出来又哄她洗漱,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羽毛酒醒了点儿,说话还是没头脑。
“我们生一群,美人鱼宝宝。”
夏与唐去洗个澡的功夫,她就从床上摔下去了,躺在地毯上裹着被子睡得很恣意。
他无奈摇了下头,过去把她抱上床,羽毛醒了,睁着眼看了会儿,忽然说了句:“哥哥,不管走多远,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他眸光微动,轻声“嗯”了声,“知道了。”
羽毛嗪着一抹笑意,闭上眼睡了。
夏与唐将她圈在怀里,扯了扯她的手,羽毛便下意识地去够他的脖子,抱住了。
婚礼很累人,自然没有洞房。
可两个人这样抱着,什么都不用做,夏与唐便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像个跋涉一生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自己归宿。
“新婚快乐,羽毛。”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