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对方使用沈存身体的缘故吗……？
不。
敕令和沈存非但在同一副躯壳里……他们的眼神也很相似，尤其是敕令在看着自己的时候，还有他……动情的时候。
难道是一个人？
顾厌倏然偏头，看向书架另一旁正在找线索的男人。
敕令毫无察觉，单手插在大衣侧袋里，随手翻些什么东西。他不与自己在一起时，通身的气场就会变得疏离而冷漠。
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凡尘的冷漠。
顾厌攥紧书背。
“嗨小张，你们有找到什么吗？”小双喊道。
顾厌和敕令早就忘了谁应该是小张，当下只得都看过去，异口同声道：“没有。”
两人撩骚撩半天，啥都没翻到。
“我好像找到一个。”小双摇了摇手中的盒子，展示了一张血腥惊悚的拼图残片。顾厌眯了眯眼睛，发现是一只断掉的手掌。
“似乎找到其他拼图的话，我们可以得到某样东西呢。”小双说。
“好的，我们找找看。”顾厌道。
小双应了一声：“加油哦。”
顾厌点点头。
他放弃了大书架，将目标转向另一旁的书桌上。
鹅毛笔，墨水，泛黄的信笺纸……零零碎碎地杂物堆了满桌，甚至还有个腐烂的苹果。
顾厌粗略一看，伸手摸向了桌角的花瓶。
素白的瓶身，里面插了一束半凋零的鲜艳玫瑰。顾厌抚了下花瓣，将整束玫瑰抽出来，带出一串水珠。
顾厌往瓶口一瞧，有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似乎装了一把修真手电筒。
顾厌拿出来，将玫瑰放回去。手电筒连按三次后，明亮的白光变成了紫外线光。
有门儿。顾厌挑眉。紫外线光可以让隐形的字体显现出来。
“咦？”敕令疑惑道，“这里有个铁盒子。”
顾厌闻言看去，发现敕令正蹲在地上，卡住书架的边角底部，单手将半边书架掀了起来。
架可是实打实的实木啊！得亏他是神级脉灵……
顾厌走过去将盒子拿出来，随手掰了下，没开。
“盒子外面有个密码锁。”顾厌研究说。
“我帮你开。”敕令傲慢道，“绝对力量之下，没有什么东西打不破。”
顾厌一脸呵呵，用紫外线光对着盒子扫了扫，照出一溜数字：2519
他将数字输进去，铁盒子咔地一声弹开。
敕令看得两眼发直：“有趣。”
顾厌心中好笑，往前一递：“喏。”
敕令接过，咔地锁上，输入密码，又咔地弹开。红褐色的眼瞳亮晶晶的。
他玩了片刻将盒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果不其然，里面也有一块拼图碎片，半个巴掌大小的拼图上画了只血肉模糊的脚丫子。
见过大场面的两个人心里毫无波动。
“成.人版就是是这种程度？”顾厌无奈。
敕令嗤笑：“人类普遍脆弱，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