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蓁腰弯着,对面是病房里的玻璃窗,印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星星遥遥挂在窗外,一点点微弱的光映在她的脸上,身体是愉悦的,湿湿的感觉和皮肤上敏锐的触感,心与灵魂都在被他征服,她口中溢出一丝轻喘。
她弓起了腰,这种感觉很棒,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室内的空调不够足,皮肤泛起的热意一波接着一波,他的手指有力而修长,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那样熟悉她的身体。
扭着腰肢,娇嗲的开口:“顾洵,你爱我么?”
她忍不住问出来,想在被他弄到高潮之前知道他爱不爱自己,他为了她可以担责,可以受伤,可是爱这个字眼,她也需要,甚至希望在灵与肉结合的时候,他能让她的灵魂变得完整。
他压着她花穴里那凸起的敏感点,指尖研磨着,程蓁受不住,腰弓起一道漂亮的弧线,黑暗里,月光将她勾勒得曼妙漂亮。
“你爱我么?”她湿哑的声音问他。
顾洵没有回答她,程蓁有点急,她想或许他救她,担责都只是一个修养极佳的行为,可是自己已经爱上他了,这种感觉有些悲凉。
他淡淡说:“如果不爱你,又怎么会救你?”
程蓁因为这句话,心头漫出喜悦,迎合着他的手指,顾洵只有一只手尚能动弹,另一只手压在另一边,无法够着她,他说:“自己动一动小珍珠,嗯?”
程蓁很恼,快感积聚,却无法到达高潮,她抿着唇,月色下,手指放到了前面的珍珠上,指尖碰到了充血的敏感点,她扭动了一下,顾洵的手指插得更深了些。
愉悦让她沉沦,她彻底依恋了他。
不知怎么,她讷讷问他:“你会爱我一辈子么?”
顾洵的手指顿了一下,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抽手走人,因为这样的女人他嫌麻烦,哪怕一句言不由衷的情话,她们都愿意相信,然后把自己彻底交出来,但是爱情本来就是场游戏或者说,是一场博弈,没有平局,玩得起就赢了,玩不起就输了,要么就别玩了。
如今,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是程蓁。
她不一样。
情欲因为这个问题稍有减淡,月光凉凉的,有些冷意。
程蓁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讷讷说:“我不问了,你爱我,便爱,不爱你跟我讲,我做好了与你共度余生的打算,也会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她总这样,输不起,却又要佯装胜利者的姿态。
顾洵有些燥,他沉沉的说:“程蓁,没有人能许诺给你一辈子,如果他许诺了你,那一定是在骗你,有些事情,只有盖棺定论的那一刻才作数。”
眼睛潮湿,声音也潮湿,她想起了辛夜,辛夜死了,死亡永远能把爱升级,莫名笑了:“有人没有骗我,他当真这辈子只爱了我一个。”
顿时没有了欲望,她抬起了臀,抽了纸巾,随意擦了一把自己的下面,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怎么就突然演变成了这模样。
她拿了湿毛巾,帮他把手上的蜜液擦干净,刚刚还挺好的,是她,想要的太多。
顾洵的目光很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程蓁,男人有的时候耗不起。”
程蓁蹲在他面前,心情很沉重:“你在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你就要把我踢出局?”
“你非要这么想?”
月光落在她的发间,一层浅薄的光晕,她说:“是你这么说的。”
他冷笑:“我对你不好?”
程蓁摇头。
“亏了你了?”
她摇头。
“打了你了?骂了你了?软件出事帮你担着,车祸帮你担着,流言蜚语出来我躲了吗?扪心自问,对你,我挺上心了,你在跟我闹什么?”
在言语上,她从来没有占过上风,尤其是对象是顾洵,不管她在闹什么,最后错的永远是她,因为顾洵总能让她认识到问题是她自己惹的,然后她也觉得自己错了。
就像现在,程蓁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理亏,低着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
“那你想怎么办?”
他说:“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他终把头扭过去,不再跟她说话,程蓁蹲在他面前,趴在床沿上,月色薄凉,她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躺在这里,其实他说的没错,爱情这个东西,在盖棺定论前谁也无法允诺什么,事实总是不大好听,可他没有选择骗她。
程蓁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的轮廓,他满足了她对爱情的一切幻想,炽热而火热,就像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不再是平淡如水的生活,心情是跌宕起伏的,这是从未有过的触动,直达灵魂深处。
曾经她也允诺这辈子只爱辛夜一个人,哪怕他死了,她也会平静的守护他们之间的爱情,可到头来,她背弃了曾经的允诺。
就像他说的,如果真的有人允诺了,那一定是在骗人。
程蓁伸手探到了他的后脑勺,指尖是他坚硬的短发,他头皮的温热直抵她的心坎,她呢喃:“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顾洵没有转过头,听到她鼻音浓浓的:“晚安。”
顾洵沙着声音,轻蔑的说:“今天这事你就打算这么完了?”
她抬头,有片刻诧异:“什么?我知道错了。”
他说:“把别人欲望挑起来,撒手不管?你就这点责任心?”
程蓁燥着脸,听到他说:“今天累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解决吧。”
她的大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怎么解决?”
“我睡了,希望明天你能表现好一点。”
…
他是真的累了,换药折腾掉了半条命,很虚弱还被她闹了一通,很快就睡了过去,程蓁也很累,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点点星光,今夜先睡觉吧,明天一切从长计议。
ps:我想开车,艾玛,没开起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