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你看那年轻人是不是很帅气,像不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一对年上七旬的老人经过他们,眼里满满是掩不住的欣赏,那老人还开玩笑地向身旁的老婆婆问道。
老婆婆轻轻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你年轻时候哪里会有那么帅,那小伙子一看就是人中贵龙啊。”
“是是是。”听见自己老伴的数落,他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意堆满了褶皱的脸上,“不过你还是很美,就跟那女娃娃一样。”
“又胡说了,就算我年轻的时候也没那女娃儿好看,你就尽会撒谎。”虽然嘴上说着不满,但是老太太苍老的脸上还是带着甜蜜的笑容,这个男人就爱睁眼说瞎话,偏偏她还中听了这么多年。
真正的爱情就是不吝赞美的,不管在一起多久,是一年,十年,还是五十年……都是一样。
“微然。”徐晚晴的声音在身后不远不近地传来……
她远远地就看见这一对俊朗美女耀眼地站在一起,是那么的惹人眼球。为什么,明明是微然她被人抛弃,现在看结果反而是自己比较颓然失败。
白城说大不大,但是说小绝对小不了。季微然没想到这样也能让她碰上这个她一丁点也不想看见的人。
只是很多时候显示出来的都是假象,心里如何思揣却不显露于表。
“徐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她也不必再那么客气地称她为学姐了,看着徐晚晴胸前抱着个纸箱,季微然挑眉问道。
徐晚晴听着微然的这一声“徐小姐”,心里自然清楚是因为什么,只是脸上却是露出悲戚的表情,“何必这么生疏,我们好歹也是校友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以前都叫我‘学姐’的。”
男人都喜欢柔弱可怜的女人,这是徐晚晴多年来深谙的道理。如今面前站着个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大帅哥,她只要适当柔弱,就可以反衬出那千金大小姐的任性无礼。
宋辰翊是个非富即贵的大帅哥这一点没错,只不过他又不是那些个睁眼瞎,这点门道他要是看不出来那还怎么混的下去。
眼前,他只是不知道这个邋遢不堪,虚伪造作的女人是谁。
见微然冷着一张脸没理睬她,徐晚晴自是不肯放过她,又开口道,“微然,这位先生是?”
季微然不知道怎么介绍,何况她也没打算理她。
“你忙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顺手扯着宋辰翊的衣袖迈出脚步就想离开了。
看着那停留在自己衣袖上的嫩白细长手指,还有那一声“我们”,宋辰翊在心里偷偷地乐着,恩恩这是个好现象!不过女人之间的唇舌之战他没必要参与,这种时候他做个默默站在微然身后的男人就好了。
“微然,这才几天你就又找了一个,还是在子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备胎?”徐晚晴怎么能让她这样潇洒就离开了,难得遇上,她一定要把今天在公司所受到的气都在季微然身上讨回来!
只是在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的注视下,徐晚晴觉得自己身上好似压了座大山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只是这样轻轻的一瞥,就让她有种堕入深渊的感觉,好像在噩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
说他是备胎?按照司徒桦的话来说,这女人长得丑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傻的。
季微然对着被无辜牵入战争的宋辰翊投以抱歉一笑,冷冷地看着徐晚晴说道,“徐小姐何必这般造作,子墨哥又不在这里。何况我的事是你能问的起的么?”眼角轻佻,口气狂傲,一览无余的豪门贵气。
要说最让徐晚晴讨厌的,就是微然身上那股毫不张扬的优雅高贵。明明是普通的装扮却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浑然天成。
“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毕竟子墨在婚礼上弃你而去都是因为我。”凭什么所有人都要站在你那一边!徐晚晴心里愤愤不甘,她就是要让这位先生知道,你季微然说到底还不就是个被抛弃了的女人!
这下宋辰翊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不禁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暗叹,感谢那苏子墨先生的有眼无珠啊……
“那些都不重要了。”这么几天来,她总会不经意想起那些令她难过的碎片,只是又都被她自己生生的打断了。
或许曾经一直有过,或许如今还依然存在着,只是都不再重要了。她努力过,强求过,却都得不到的,那也就没有遗憾了……
“你如愿了。”说完这句,季微然便继续转身往前走了,不再去看徐晚晴的脸色。
宋辰翊在身后大步跟上。只留下徐晚晴在原地看着那一对和谐俊美的背影,咬牙切齿:她居然说不重要了,哼口是心非,她才不会相信。
一路沉默。
“你要去哪里?”微然忽的脚步停了下来,皱着秀美对宋辰翊问道,这男人怎么一直跟着她。
宋辰翊一个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路上看着她沉默,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该让她自己走出来,而这些虽然很痛很累也很难受,但是他一定会努力将她引导出来,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不过他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已经不重要了么……
“我要回西堤别墅去,一直走的都是这条路,所以……”他不是故意跟着她的哦,这条路也可以拐到西堤别墅那去。
可是微然皱着的眉头似乎更深了些,“你去那里做什么?”她不觉得一市之长会选择住那么张扬的地方。
宋辰翊看着她皱着眉头不解的模样,心里一阵哑然失笑。“那是我家,我不回那里那要回哪里?”
这下季微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西堤别墅近前已经被人高价买走了,只是不知道是谁。
“你住那里?哦不是,我只是觉得市长大人住在那里好像有些……”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又不能说的太直接,毕竟这人是白城的第一把交手。
“太张扬,太高调了是么?”笑着看她窘迫的样子,宋辰翊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