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亭小时候还算是个安生的主儿,乖乖坐在家人的怀里吃糖果。
然后他看见河里的一朵花,就跑开了,看着那朵花,伸手想去采。
那花带着一种无以形容的诱惑,像是要命的东西,吸引着季兰亭去拿。
突然眼前的花不见了,然后是一个女孩,她笑得极其诡异,悬空着坐在水上看着季兰亭。
一双眼睛像是黑洞似的,在黑洞深处绽放着一朵莲花。
季兰亭是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的,然后他就记住了那朵莲花。
描着金色的花边,在黑色的湖水里打着旋儿,流出彻骨的寒冷。
凤薄玉从来都是这么可爱,她还喜欢穿小裙子,喜欢把花送给邻居的老奶奶。
直到凤罗华废了她一只眼睛,在她眼前亲手将娘亲灰飞烟灭。
凤薄玉被关进密室前,朝凤罗华脚下吐了一口。
“恶心,您还是我亲爹吗?”凤薄玉在门缝里朝凤罗华竖了个中指。
不过季兰亭听见的可就不是这样了,谁知道是不是凤家的狗东西瞎编排的鬼故事。
凤家长女走火入魔,弑母伤父,无法无天,风家家主不得已下将她镇压。
季兰亭反正现在还是懵的,突然被眼前的一道红光闪到,回了神才发现容涅已经和凤薄玉杠上了。
凤薄玉嘻嘻笑着,躲过焚如,往容涅胳膊上送了一掌,对方硬生生受了这一下,焚如飞快转弯,砍了凤薄玉周身四朵莲花。
“嘶!”凤薄玉极为心疼的看了看化为金光的莲花,跺了跺脚:“臭弟弟,你太讨厌了!”
季兰亭翻个白眼,一把抓住容涅,扭头就跑。
凤薄玉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俩,也没有跟上来。季兰亭提着容涅狂奔回车上,惊魂未定的塞了片薯片压惊。
容涅还在懵:“???前辈……”
季兰亭牙疼:“你一个小孩子去打什么女魔头!送人头送经验吗?”
“……”容涅呆呆的看了一眼季兰亭,收回了焚如,“我似乎找到她的弱点了。”
季兰亭:“……”
容涅:“也谢谢前辈这么保护我。”
季兰亭很是牙疼:“够了够了,我求求你别叫我‘前辈’了,听起来跟某国青春校园电视剧里柔弱女主叫男主似的……”
“哦。”容涅乖乖做好,等季兰亭喝口水继续下文。
“要不你就叫我‘季哥’,要不叫名字,总之别叫我前辈了。”季兰亭道。
“嗯。”容涅勾起嘴角,极为单纯天真的一笑:“兰亭。”
此“单纯”到了心怀鬼胎的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季兰亭顿时手脚一麻大脑一热,差点脚抽筋踩了刹车。
太可怕了这小子!
季兰亭突然想抽根烟淡定淡定。
不过他不抽烟,所以就只能回去画画符咒淡淡定了。
然而刚刚到了家门口,季兰亭推开门就愣住了。
屋里坐着两人。
白衣的男人支着下巴正打盹,好看的睫毛一抖一抖,腰身极细,从眉眼看竟是和容涅有些相像。
一旁坐着个冰山似的男人,端着茶杯正品茶,瞧见二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回来了”。
容涅当即抱拳行李:“师父,祖祖祖祖祖爷爷。”
这一声“祖祖祖祖祖爷爷”叫出口,怎么听怎么像口吃,季兰亭扑哧一声破功,顿觉不妙,偷偷看了一眼座上二人,觉得二人丝毫没有怪罪之意,这才放下心来。
羽承似乎是几百年没睡够的样子,先前是只和下巴还顾及形象影响,此时约摸是困意上来了,便伸手趴到桌子上睡起大觉。
坐在一旁的泷秋面色一黑,茶杯咔嚓应声而碎。
“师父,”容涅果然是长眼的,立即开口插话道,“师父找来此地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泷秋沉默了一下:“我闭关出来便发现你被羽承送出来了,有些担心你,过来看看。”
“师父是怎么知道我到的季家?”容涅一脸天真无邪。
一旁的羽承突然哼了一声:“姓泷的,三天,三天!”
泷秋闻言一愣,脸上瞬间红个透彻,他恼羞成怒道:“若不是你瞒着我把容涅扔出昆仑还不告诉我他的行踪,我怎么会……怎么会!!!”
季兰亭默默掏出手机,决定把这个录下来发到朋友圈里,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震惊!昆仑圣座竟然如此折磨容家家主”。
就在他刚刚点开摄像机的一瞬间,手机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白光劈个稀巴烂。
泷秋怒道:“不许拍!”
季兰亭:“……”
容涅看着泷秋周身滋滋乱窜的白光,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师父,祖祖祖祖祖爷爷送我出世是为了磨练我,我在季家很好,还请师父不要欺负祖祖祖祖祖爷爷了。”
季兰亭在一旁打心底鼓掌:好小子,这个“欺负”简直就是一语戳破啊!
泷秋别过头,脸上更加红了,他一把拉起羽承:“走了!容涅这事我便不再计较。”
羽承:“一年不许碰我。”
泷秋皱皱眉头,语气却软了:“还疼?”
对方极其不给面子的“呵呵”两声,扶着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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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更晚了,这几天作业有点多,天天晚上十二点多睡五点多起的有点撑不住……(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