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俩人便到了地方,嬴煜将她抱到了他的乾清宫,直接上了床,而后他便宛若一只野狼一般,截在床边儿看她,那眼神深邃,又带着侵略感,而后脸上仿佛有笑意一般,朝她问道:“怎么,你怕朕去旁人那?”
蓁蓁知道自己又露馅了,但端的好,一脸无辜,软糯的嗓音响起,慢悠悠地道:“陛下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嬴煜靠了过来,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嗯?听不懂?”
蓁蓁点头,一本正经,“真的听不懂。”
“呵.......”
男人唇角一勾。她在装,她适才和别的女人抢他了。
嬴煜倒是高兴,暗道:是不是这段日子他宠她,她爱上他了?
想着,男人眉头微蹙,缓缓地道:“不懂那朕召贤妃过来伺候吧。”
“唔!”
蓁蓁一听,顿时急了,一下子就朝人奔了过来,跪在床上一把就搂住了嬴煜的脖子,“不成不成,那可不成,来都来了,抱也抱了,还哪有换人的道理?妾身懂,妾身便,便就是,就是只要陛下宠着妾身......”
蓁蓁可是当真了。
那真的是绝对不成,别说她不能跟他说她爹的事儿了,那沈琬要是侍寝了,还不得和向她和她显摆那样和她显摆呀!
小姑娘急的心肝乱颤。
嬴煜当然是只是说说而已。
那小人儿紧张地抱过来,嬴煜得意地扬起了头,暗道:呵呵,果然,她喜欢朕。
而后男人便箍住了她的腰,凑近了她的小脸儿,更侵占似的盯着她,盯着盯着便热气含着酒气,朝她凑过来亲上了她。
蓁蓁浑身微颤,顿时闭了眼睛,搂着人,扬着小脸儿和他吻了上。
这吻着吻着,小姑娘便适时止住了那显然没够的男人,脸儿潮红,美目微动着,扯了扯他的衣服,眼神儿朝那旁屋的方向示意了好几下,怕他不懂,那玉手也跟着指了指。
她怕他一会儿意乱情迷,蓁蓁自然现在提醒。
旁屋是浴房,她的意思是要他去洗洗。
嬴煜有些不愿,一张俊脸当即便微沉了,但当然还是去了。待转过身去,他还抬起袖子特意嗅了嗅自己,但觉虽然不香,不过也不臭啊,非得洗么?
蓁蓁有些轻微的洁癖,他身上有浓烈的酒味。
她不喜欢。她喜欢他香香的。
那男人去了,小姑娘也自己脱去了两件外衣,松快松快,而后躺在床上心绪便不知怎地跳跃到了瑶瑶身上。
瑶瑶今天多少有些怪。
但每每她觉得不大对劲儿的时候,问她,她又都笑吟吟地说她没事。
这般想了一会儿,浴房那边便传来了水声与人的脚步声。
小姑娘心微微一颤,爬起来去望,果然见是那嬴煜出来了。
他洗的很快,几近什么都没穿,随意遮了一下而已,一看就是心急火燎的。
这男人总是那么急。
俩人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但蓁蓁瞧他那体格还是害怕,当下瞬时就泪眼汪汪了起来。
人说酒能催-情,这男人本来就猛,也不知......被催了之后得什么样?
小姑娘瑟瑟发抖,但表现的却极其雀跃。人一过来她就起身张开了手臂,仿佛极其迫不及待一般。
这自是鼓舞了那男人。
嬴煜揽住了她的腰,便把人压在了身下。
无疑,蓁蓁又被疼了个够呛。
完事儿之后,小姑娘哆嗦的几近不会动了,但靠着强大的意识,喘微微地想也没想就粘腻地钻进了嬴煜的被窝中,躺在了他的臂弯中,连连唤着他,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蜜语甜言。
那男人一言未发,但面上始终似笑非笑。
因为她的话,更因为她今日和那些女人抢了他。
她,呵,八成是爱上他了。
嬴煜在脑中,想了这事好几遍,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晕乎乎的,直到那小人儿娇滴滴地开口问了她爹爹......
“陛下,什么时候考虑爹爹之事呢?”
她这话一出口,嬴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心凉半截。
那小狐狸精的话仿佛一盆冷水一般从他的头上浇下来,让他清醒了。
哼,难怪这么殷勤,她是为了让他救她爹!
而后嬴煜便又想起了几日前在路上捡到的她的荷包。那荷包中竟然偷放着裴玄承的小像。
她竟然还想着那小白脸儿!
嬴煜面上无异,但回了寝宫便把那小像撕了个稀巴烂。
操,他,非弄死裴玄承。
这时思绪到了这儿了,嬴煜当然也便没了什么好态度,面对这小姑娘的询问,就冷冷的两个字。
“再说。”然后就睡了。
蓁蓁怎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泪汪汪的,心肝乱颤。
那男人刚才还好好的,脸上还有笑意呢,这会儿又犯病了不是。
蓁蓁也没敢再说什么,但心里犯愁。
她一提起爹爹之事,他就变得冷淡。总“再说”可怎么办,且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到底会不会原谅她爹爹?
它日,一切要是如意倒是好,但如果他不放过她爹爹,他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呀?
她要是没爹了,还能开心?
他就是封她做皇后,她也不开心呀........
想到这儿,小姑娘一直困惑之事又浮上了心田。
嬴煜,到底为什么宠她呢?
第79章
翌日下午, 御书房中。
嬴煜刚处理完政务,便见他半个月前派出去的心腹赵逊回来了。
听得通报,那男人的眸光一变, 心潮有些澎湃,立时沉声请了人。
他心绪为何有了拨动?
正是因为这赵逊前段日子被他派去了兖州,同苏定远谈判。
说是谈判也不尽然,探探口风而已。
不时, 赵逊便进了来,朝着御座之上的帝王躬身行了大礼。
“臣赵逊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煜立时便叫人起了身, 竟是有些紧张, 问道:“如何?”
“陛下........”
然正满心期盼,却见那赵逊面色不大对。
“臣无能。”
“嗯?”
嬴煜剑眉当即一蹙,心更是忐忑了起来, 冷声道:“怎么?”
赵逊微微停顿, 眼神有异,躬身朝着君主,并未直接回答。
嬴煜自是看出了反常,沉声道:“但说无妨。”
有了帝王这话, 赵逊也便安了心,直白地禀了这一去的实情。
原来, 数日前嬴煜派了心腹赵逊去了兖州。
他虽有心放过苏定远, 但贵为九五之尊, 怎么可能向那苏定远低头。是以他此次派人前去苏定远处, 其实并非以他之名,而是让赵逊以其自己之名,意欲探一探苏定远的心思, 让其公开与裴玄承划分界限,归降大周。
此,不过是他给那苏定远一个台阶,一个机会,也是能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然岂料,赵逊去了后,那苏定远根本没见他,根本没听他说话,言语之间提起了蒋卓,却是分明把他当成了蒋卓的说客。
蒋卓昔日给苏定远出了主意,让他以他之名钓裴玄承上钩。苏定远断然不从,因此也就拒而不见那赵逊。
是以赵逊此去并没见到苏定远,但,却发现了此事。
此事皇上不知,那平阳侯对皇上有所隐瞒,否则皇上又如何会派他去做类似之事。
平阳侯是何意?意欲帮苏家开罪?可还有其他用心?此事不小,关系重大,是以赵逊连夜便赶了回来。
赢煜听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自然是万万没想到。
他手掌稳稳地一握,神色极其肃然,那股天威不可触犯之势让人望而生畏,压迫感十足,当即冷颜下令!
“即刻把蒋卓给朕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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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人一到蒋府,亮了令牌,蒋卓便猜到了缘由。
饶是身经百战,骁勇无敌,打了半辈子的仗没怕过,此时蒋卓也苍白了脸,心颤了。
不为别的,他可以战死沙场,为嬴煜而死,但不能担了那心怀不轨之罪。
他的人方才知道了消息,前脚刚来与他说完,皇上的人便来了。
蒋卓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给那苏定远出主意,帮他将功补过的事儿会让皇上知晓,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皇上有一天会暗中派人去兖州,企图说服那苏定远。
眼下,无疑,他对君主有所隐瞒,存着帮着苏家之念,可谓居心叵测,这都是大罪!
蒋卓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