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见那三人脸都白了,自是笑了。
不时,那男人便把她抱回了寝宫,且是抱到了床上。
小姑娘还沉浸在适才得意之中,这被放到了龙榻上方才慌了。
嬴煜坐在床边儿,身子朝她靠来。
“利用完朕,心悦了?”
“唔!”
蓁蓁不吓到才怪,转瞬便明白了他所指,自己适才在路上表现的太明显了。
小姑娘一脸无辜,缓缓地摇头,嗲声嗲气地回道:“不是利用,是狐假虎威。”
嬴煜唇角微动,“狐假虎威,呵......”
他笑着朝她靠来,声线越压越沉,“你还真是一只小狐狸.....”
蓁蓁一听这话,越想越慌,也断不出是好是坏,立马人便凑到了嬴煜的身边,搂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不生气。”
她一过来,那嬴煜便微直了身子,听她说这话,薄唇轻动,“你那么怕朕生气?”
小姑娘连连点头,“只要陛下不生气,怎样都行。”
嬴煜的大手箍住了她的腰。
“怎样都行?”
“.......”
小姑娘微微一哆嗦,她不是这个意思。
嬴煜似笑非笑地道:“你说,朕想怎样?”
“陛下想.......”
小姑娘心口又开始“砰砰”跳了,微微缩了一缩,眼波流转,而后便照着嬴煜的唇上亲了一下。
“陛下想让妾身亲亲陛下。”
亲怎能够?嬴煜手臂一动,接着那小人儿顿时贴在了他身上。
蓁蓁一声惊呼,俩人一个仰头,一个低头,身子紧贴在一起,鼻尖也几近相碰。
男人哑声,“不够。”
“不够,不够妾身便再亲陛下一下。”
蓁蓁哆嗦乱颤,生怕他大白天地要做那种羞羞的事,当下反映的也算快,接着便喘微微地又朝嬴煜的唇去了。
她的唇软柔滑嫩,加之搂上这么一个香软小人儿,赢煜怎能受了。
但好在她刚亲完他,外头便来了人。
嬴煜叫人进了。
不时,宫女便把东西送来,隔着纱幔,且是颇远的,但蓁蓁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那是什么!
“蝴蝶......!?”
眼见那宫女手中拿着一个透明之物,蓁蓁看的清清楚楚,里头各种各样的彩蝶!
小姑娘迫不及待,顿时便下了床去接。
嬴煜不紧不慢地起了身,让到了一边儿去。
那东西到手,蓁蓁眼睛便直了。
她没成想,这还真有五彩缤纷的蝴蝶,且嬴煜竟然这么快就让人弄到了!
皇上就是皇上!真好使!什么都能得到!
小姑娘瞧着,心下乐了,脸上也都是欣喜,但还不忘时不时地抬头瞅那男人一眼,但见对方一直在那眯着她,她寻思了寻思便盈盈地过了去。
“陛下.......”
过去,人便软绵绵地钻进了男人的怀中,语声娇娇,“陛下待蓁蓁真好.......”
赢煜大手环了上来,气氛瞬时变得暧昧了。
“是么?”
男人喝着热气,慢慢地凑近她的耳边,哑声道:“只要你不想不该想的人,朕会对你更好。”
“唔?”
这话说的蓁蓁心一颤,瞬时也是极其困惑。什么叫“只要她不想不该想的人”?她想谁了?谁又是那不该想的人?
蓁蓁不知道也猜不明白,小心口“咚咚”跳着,小脸也火辣辣的,当下晕晕乎乎,不过不明白就不明白,答的倒是急。
“蓁蓁不想旁人,蓁蓁肯定不想旁人,蓁蓁心里只有陛下!全是陛下,陛下,陛下尽管对蓁蓁好便是......”
赢煜唇角微动,摸了摸她的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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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沈琬三人。
叶杜若本来与沈琬没那么好,前朝之时,她巴结蓁蓁来着,后来改朝换代,她就转向了梁念薇,与沈琬是那种不温不热的关系。
但女人往往便是这样,情敌能让她们快速变成朋友。
沈琬对赢煜一见钟情,以前便不喜蓁蓁,此时无疑这心思变成了妒忌,甚至憎恶。
姜芙地位低一些,不敢说,但皇上那般仪表堂堂的男子,加之这至高无上的地位,谁能不动心。她本来就唯沈琬马首是瞻,此时对蓁蓁也更厌恶。
叶杜若是忘不了那苏蓁蓁当初是如何害她的。她差点被她毁了名声,此仇她非报了!
三人聚在一起,自是没好话。
叶杜若:“瞧她那做作的样儿,真是小人得志!气死人了!”
姜芙:“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叶杜若:“肯定极是下三滥!要知道,她苏家拼了,杜妈妈都叫去了,能是什么好手段?陛下还!”
叶杜若终究是不敢说皇上如何如何。
姜芙道:“该会不会真的是用了什么催-情的东西了吧?”
叶杜若狠狠地道:“那可没准!那苏蓁蓁还是什么好东西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往昔她刚入宫的时候,陛下连见都不见她,后来,她是怎么往上贴的!保不齐就是用了那东西!”
姜芙附和:“我瞧也是,否则怎么单单就独宠她?她什么家世,她......”
“当陛下是傻子么?”
那姜芙还要往下再侮人,却被沈琬一声打断。
她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怒意,更是从未如此外露过情绪。
姜芙与叶杜若自是都识相的不说了。
屋中瞬时静了下来,另外两人皆是朝着沈琬看去,良久,但见沈琬眸光微动,缓缓张了口。
“她若是心里想着别人呢?”
姜芙立时问道:“娘娘什么意思?”
沈琬没看她,视线一直都在屋中的一盆金菊上,听罢慢慢地道:“皇上爱上她了,所以方才对她那般宠爱......既定太子妃,但她要是一直都心有所属呢?”
姜芙顿时会意,声音压得极低,“殿下......”
那叶杜若突然反常地没附和,不自禁地攥上了手,目光慌乱,神情紧张地瞅了瞅那两个人,唇瓣颤了两下,但,一句话没说出来。
姜芙声音压得更低了,“娘娘有何高见?”
沈琬转向了叶杜若。
“前些日子你换了她的香囊? ”
那叶杜若一激灵。
沈琬说的是她陷害苏蓁蓁身上有媚-香之事。她是换了,用钱财和威胁,收买了苏蓁蓁房中的绿儿,做了一个极其相似的香囊,装了媚-香,又猝不及防地换下了苏蓁蓁身上的那个,以此陷害苏蓁蓁。
本来事情万无一失,那苏蓁蓁被查了便是对皇上用了媚-香的死证,但谁能想到,皇上连查都不查,直接把人抱走了。
叶杜若更没想到,沈琬不动声色,但其实却是早就看穿了她的伎俩。
此时,她却是也装蒜不得。
“.......换是换了,不过事情没成,那苏蓁蓁后来也发现了,当日她就找茬赶走了绿儿,里头的东西也必然立时就处理了。”
沈琬知道肯定处理了,她对那假香囊也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那真的。
“真的还在?”
“自然是烧了。”
那里头还有一张皇上的小像,但叶杜若此时自然是没敢说。留着它给人发现么?
叶杜若早早地便吩咐了换走东西的宫女,换了后立时烧掉。
沈琬道:“那你便想办法再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你那事苏蓁蓁没证据,搞不好便会惹了她一身的腥,苏蓁蓁不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绝对不会和陛下说的。剩下的怕是你们也知道怎么做了吧。谁还记得他的模样?”
这最后的一个“他”自然指的便是前太子裴玄承。
叶杜若一听立时道:“哎呀,太久了,我是不记得了。”
沈琬把视线投到了姜芙的身上,唇角微微一扬。
“素闻姜美人神来之笔,绘画一绝,不知可否劳烦?”
“这......”
姜芙当然是不敢,但是眼睛看着沈琬已经逼到她头上了,此时进退两难,也不敢拒绝,一时间便没答出话来。
沈琬唇角一动,“原来都不过是耍耍嘴皮子。”
叶杜若立时劝道:“哎呀,姜美人怕的是什么?她的香包中出现了她往昔的未婚夫,谁还能想是别人陷害她,再说谁知道她心中是不是真的还想着殿下呢。你尽管画便是,绝对不会有事,再说你瞧我,我不是也弄了香包。”
她这意思也是很清楚,大家是一条船上,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