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去吧?我只能留在公司继续收拾别人案子的尾端,都是些别人不想做留给我的。」桑妮双手一摊。
「不清楚,反正财务部的阿姨们接到通知就会帮我订票送过来。」洁琳不会去问安默这种事,上面要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想必安默会要她就近监看戴蒙,安默说过要她好好观察他的。
「真好,你又要和戴蒙出差。」桑妮露出羡慕的表情。
好?她可不知道好在哪,第一次在沙乌地阿拉伯差点被不知哪来的工地材料从天而降撞倒,戴蒙推开她受伤。第二次去杜拜养父母出事。洁琳想起那本有戴蒙照片当封面的建筑杂志,摄影师可真抓住他的优点,每张照片都显示出他的与眾不同和优点。她总算慢慢搞清楚办公室里的女孩们对他的崇拜由何而来。他不但长得好看又很聪明,还懂得将优点通通用在工作上。
「你去杜拜的机票。」财务部下午果然送来机票。
桑妮以曖昧的眼神对洁琳示意,洁琳送给她卫生眼。
当晚公司举办派对庆祝,洁琳走进举办庆功派对的餐厅,戴蒙已经和董事会的成员在一旁聊天。洁琳当成没看到想走到一旁。
「洁琳。」工程师汤姆喊住她。
「汤姆。」洁琳开心看到熟悉的人。事实上全公司的人只要和案子有关的几乎都出现了。安默和另一群人谈话着。
戴蒙虽然装作专注的和董事会成员谈话,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洁琳。洁琳依旧一点当不受他影响,不过他总是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她和其他人的谈话似乎很有趣,她开心的笑着,不像面对他的紧绷。戴蒙想着去杜拜好几个月可能不会见到她。
前脚刚踏出办公大楼,洁琳就有不好的感觉,有风暴来袭,公司派对很早就结束,桑妮就离开赶车回家,她回到办公室确定出差前还有什么要完成的事,虽然知道会有风暴,不过洁琳没预想到竟然不是下雨而已,下起雪来了,虽然气象预报有预告,但现在才过下班时间不久。
戴蒙在家里注意到电视上车站关闭的新闻,他转头望了窗外开始飘雪的天空一眼,拿起外套和伞往外走,他不久前听见洁琳离开派对时说还要回公司,但她不住在市中心,回家得要搭车。他决定先去较近的公司看看。他希望洁琳不会笨到不向他或他母亲求救。
「妈?洁琳找过你或是正在你家吗?」戴蒙拨不通洁琳的手机转而联络母亲。
戴蒙从母亲处得到否定的答案:「别担心。我会找到她。」他安慰母亲说得自信,但他完全没把握能找到洁琳。只能抱着微薄希望,希望她已经安全到家。
他走到大楼门口放弃开车的想法,突来的十月雪让路上又湿又滑,开着没有装上车轮链条的车上路比走路危险。他撑开伞挡去不断飘落的雪花。走到公司很近,雪也还不大算是容易行走,他希望洁琳还在公司不会要想在这种天气离开安全温暖的公司大楼企图去搭车或是已经知道车站关闭投宿附近的旅馆,路上已经开始有一层薄雪。
「狄亚斯先生。」公司大楼警卫在他刷开大门时惊讶在雪梨算是颇为知名的他在坏天气的晚上独自步行出现在公司。
「刚刚有没有一个公司里亚洲面孔的女职员,或许你认识,洁琳.乔尔在下班时间进来又离开吗?」
公司所在的大楼警卫告诉他洁琳离开不久,也并没有因为天气快速变坏回过头来,他向警卫道谢,不浪费时间转身往车站方向走,风雪已经越来越大,伴随持续的雷声和闪电。他儘量走在有骑楼但能看到街上是否有人的地方,他猜测着洁琳可能行走的路径。
他好不容易抵抗越下越大的雪走到车站前依旧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正当他想回头从别条路寻找,他看见她在昏暗路灯下出现,她身上单薄外套和衣物潮湿,谁也没想到这季节的风暴会为雪梨带来此时节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
「洁琳。」
洁琳见到他有些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知道火车停开?」
洁琳摇摇头,她脚步有些不稳,还轻微咳嗽着。
戴蒙二话不说脱去身上外套给她,递给她他的伞,拉起她的手往家里走,碰触到她的手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你要带我去哪?」洁琳追问但他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抵抗风雪往前走。
戴蒙带洁琳回到他的公寓,她似乎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有拒绝他的带领,但是路途中多次几乎要因为下大的雪和天空传来的恐怖雷声和闪电而跌倒。
戴蒙示意她坐到沙发上才去找药和体温计,洁琳闭上眼陷入皮沙发。等他找齐所要的东西回到客厅,她已经躺在沙发睡着。他抱起她回到房间替她换下湿衣服,为她套上他的睡衣上衣、帮她量体温、餵她吃药。
虽然他要自己冷静,但是累积许久对她的慾望开始折磨他。她虽然闭着眼但囈语着他的名字手寻找着他:「戴蒙,嗯。」
他大方出借他的胸膛的后果是一夜的活色生香。隔天他醒来她已经不在床上,他起身寻找她,当他正以为她离开,才发现她穿着他睡衣的上衣,光着两隻脚站在他的客厅望着窗外发愣,他意识到昨夜发生过什么,他必须和她说清楚,她已经是成熟的女人,两人是你情我愿。
他咒骂自己没听自己的劝告远离洁琳:「洁琳。」
当她转身看向他,晨光包围着她的景象让他为之语塞。洁琳听完他要说的话只是点点头,没有像其他女人求他不要这么做或是哭着要和他有一段关係。
又和戴蒙及其他人到杜拜工作洁琳心情和上次不同,这次要花些时间住在杜拜,出门的时候她是和公司杜拜团队一起出发,戴蒙坐在和她隔一条走道的座位。往后澳洲也不再有养父母等着她,生父母的身分揭开遥遥无期,她现在是独自在世上活着,澳洲的朋友们是她唯一的支柱。警方并没有查出任何关于她养父母去世的事,小飞机公司有纪录养父学开飞机和出事当天飞机租用纪录,她告诉警方从来没听养父母说过养父学开飞机的事,但是她也想不出有谁会想害待人友善的养父母,只除了土地抵押给她从来没见过或听过的人,对方也没来烦过她。警方说有新消息会告诉她,不过她不抱什么希望。
这次一行人住在公寓式旅馆,公司也安排车位和几辆租用的车子供大家使用。
见洁琳和戴蒙走近,安德鲁和雷恩基于礼仪从旅馆大厅沙发起身。洁琳记得这是她和戴蒙上次用餐的法国庭园餐厅所在。
「我的朋友安德鲁和雷恩。」戴蒙向双方介绍:「她是洁琳。」
「久仰。听夏雪说见过你。」雷恩朝洁琳眨眼。萨勒曼没说错,洁琳.乔尔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没有夏雪的冷淡也没有海玉旒的骄气,在东方女人来说有着模特儿般的身高和身材。只不过夏雪和海玉旒是真正来自东方,洁琳除去东方人外表,从口音到气质完全活脱是个澳洲女人。
「你好。」洁琳对雷恩微笑。他有着削短的金色头发和英国口音。雷恩对她来说完全陌生。安德鲁和戴蒙相同是媒体宠儿,安德鲁在美国算是名人,有时会在同样英文系国家的澳洲报章出现。
安德鲁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洁琳也对他微微点头。安德鲁的冷冽气质让她想起海玉旒。有几次她在网路和海玉旒通话,海玉旒也带着类似的气质。长袖善舞的戴蒙就不同,他没有萨勒曼那种王族习气,工作需要与客户建立良好关係使然也没有太过冷淡的个性,却也着良好出身背景,无怪乎女人都喜欢他。
虽然戴蒙知道洁琳和他习惯的女人种类不同,但当他告诉她不想要稳定关係,她只是站在他的客厅对他点点头,没有任何其他的要求。他还是有些无所适从,要是她开口要钱或是要求升迁,那他很容易就知道要怎么做,她却什么都没说对他的说法全盘接受。他却没有宽心的感觉,不是他怕洁琳稍候会利用两人的关係,而是他知道自己对她完全没有影响无法接受,对他的男性自尊是个损伤。后来他开车送她回家,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更没有他担心的,他以为她会告诉他的母亲,但是她并没有。出发到杜拜之前在公司也都和往常相同。
戴蒙想骗自己洁琳还没从养父母过世恢復过来。实际上她是相当坚强,远远超出他所能想像。以她的工作能力,说她没有不认输的性格他也无法相信。他想问她何时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却问不出口。
「晚上你会带她一起来?」安德鲁其实是在问戴蒙和洁琳交往多深入。
「当然。」戴蒙明白安德鲁的问话并非表面上简单。虽然他不清楚和洁琳有没有未来,起码现在他对她只有情慾,因为和海玉旒有段过去的关係安德鲁对女人太过小心。他虽是bkt成员,但不会伤害所有人的前提下,他没有对大家仔细交代私人关係的义务。
洁琳没有多想,戴蒙说过晚宴客户也会去,带她去很正常。
「我们得回去工作。」戴蒙转向洁琳。她被动的点点头。两人是前来这家旅馆与客户会面。
「晚上再见了。」雷恩友善的向洁琳说。
雷恩和安德鲁再度落坐在豪华现代简洁风格大厅沙发,透过落地玻璃墙远远看着中东白袍打扮高挑男子和个陌生女人,戴蒙匆匆带着洁琳离去大约是看到了,怕这班朋友作风吓到来自普通人家又是工作伙伴的洁琳。尚恩向来对女人冷静温和,现在手上竟扯着个穿空姐制服的东方女人,难怪让戴蒙赶紧带着他的女人跑掉。
「就她?」安德鲁好奇发问,看着尚恩拉着制服女穿过玻璃大门。反而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戴蒙处理的好多了。
「对。」雷带笑答道。
「难怪他心情不好,这女人看来对他免疫。」安德鲁笑着起身迎向拉拉扯扯的尚恩和空姐。
戴蒙带洁琳去购物中心名店买礼服再到将出席宴会的旅馆里沙龙整理打扮,公司里其他人没有参加。虽然住在有厨房的公寓式旅馆,旅馆能供餐,附近也离超市或大型商场美食街不远,现在大家又有车可共用,不过戴蒙通常每隔几天还是会聚集大家用晚餐,吃大餐犒赏辛苦离乡背井还常要到工地监工的人员顺便联络大家的感情。戴蒙对待工作伙伴和属下很好,不介意报公帐或从私人口袋掏钱出来招待大家,但他对每个人的期许就是大家对自己的工作瞭若指掌,他不需要一再提醒或监督。安默要求每週洁琳要对他做视讯报告取代原本在澳洲时面对面对公司各项状况或事项进行的简报。
洁琳随戴蒙走进两人之前来出差一起用餐的法国餐厅旁的宴会厅,大型水晶吊灯垂在挑高大厅中央,两层楼落地窗外是就是餐厅那座种满各式非沙漠气候植物的大温室。洁琳越来越习惯戴蒙与她截然不同的生活。
除了早先见过的雷恩及安德鲁,戴蒙一一介绍,还有美国黑石投顾集团的尚恩帕尔沙及联合国医生任云雪。
尚恩的女伴则好像避他如瘟神,洁琳有些好奇,不过她不会去过问戴蒙的朋友私事。于公她和戴蒙是同公司的人、于私她一点也没有立场去过问他的生活。况且他豪华的生活方式离她很远,她不希望自己将这些当成习惯,等工作结束回到澳洲后觉得像是灰姑娘被打回原形。她提醒自己社交场合只是工作的一环。
戴蒙打过招呼就带着她转向宴会里的另一群人,也就是此次杜拜案子的客户。他和客户在晚宴谈得很尽兴,不过谈笑风生之间,其实都戴蒙的算计之中,洁琳静静听着,他的表演不需要她的任何协助。她偶而和客户的女伴交换一两句话,称职扮演她的花瓶角色。因为隔天还要工作,戴蒙完成今晚的任务就带着她离开,他的朋友不知不觉中都已经消失在宴会中,戴蒙没有特别去向他们道别。他连和朋友交往都冷静得彻底。
「你又再一次赢得客户的信任。」离开宴会坐进车里前,洁琳称讚他。戴蒙在业界名气响亮不是没有原因,以他的能力确值得他的声誉,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出口的话句句确实但又经过仔细的评估才呈现在需要的对话里。
坐进车里,戴蒙对她微笑:「总之和客户之间沟通顺利对接下来的工程期间会遇到的大小事有所帮助。」他只负责为公司接下案子和与客户周旋,之后工程就要靠公司里其他人。虽然其他公司提出优厚条件要挖角他,他不为所动,现在的公司与洁琳工作的公司合併之前让他任意施展身手,不对他的作法处处限制,他只希望合併一段时间之后董事会里安默那派人马不会对他做出一些规定。所以他对洁琳得更加小心,虽然他认为她不是那种会利用两人有过的亲密关係,但为了他的职业生涯,他得谨守同事的界线,不要再越线。
黑得发亮的车子划过黑暗里有点点街灯的笔直街道,戴蒙使用的车子比其他人往来办公室和工地共用的好上许多,也难怪,以他的职位常会需要代表公司与客户会面,他体面公司也体面。况且以他出身和那台在雪梨上过报纸的名车,他可能也不习惯开国民车吧。
「晚安。」洁琳和戴蒙住在同一个公寓单位,共用出入口和客厅及厨房不过各自附设卫浴的房间。公司里一起来的其他都是男性同事,分住在房间较多的公寓单位。
「洁琳,我想和你谈谈。」戴蒙示意她找个位置坐:「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家的农场被抵押。」要不是母亲鸡婆,看到曾在洁琳养父母丧礼后到过的农场竟然有出售讯息后去查询,他也不会知道。母亲坚持他要问问洁琳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不想欠你。」
戴蒙没有说话。他的确没有立场帮忙,况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钱赎回,难道他要洁琳把她的人卖给他。
戴蒙静静坐在那里似乎不觉得需要打破沉默的样子。洁琳就感觉完全不同,她觉得没有话题继续,和他独处的压迫感让她站起来转身移动脚步想回房。
「你……还有什么我帮得上忙?」戴蒙看着她的背影听他这么问就僵直起来。他来不及阻止自己开口陷入更复杂的状况。今晚她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蕾丝晚礼服。
洁琳脚步顿了顿:「没……没有。」她言不由衷,事实上她想找到生父和生母,不过她已经有海玉旒帮忙。
「你不想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戴蒙不认为洁琳在养父母死后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毕竟她身旁没有任何其他亲人。他母亲才会母爱大发处处关心洁琳。
洁琳转身睁大眼看着他,他竟然可以读出她的想法。
洁琳跟着戴蒙和客户到工地,送走对目前进度满意的客户,戴蒙与公司同事讨论几个事项开车往临时办公室的方向。
回程路上远方天空捲起的褐色浪潮吸引洁琳注意:「那是……。」
「沙尘暴。」戴蒙只继续往前开一小段,便将车子停在一座桥之前的路旁等沙尘暴过去。
褐色开始包围车子四周,突然洁琳所坐的副驾驶座窗子被打破。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进车里将车门打开。
「啊!」洁琳被拉出车外。
戴蒙拉开车里副驾驶座手套箱,取出一把黑色枪枝追上前去。
「洁琳!」沙尘暴里戴蒙大喊,但风和沙盖去他的声音和视线。
洁琳的嘴被黑色手套的手蒙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被推进一台休旅车里。
等沙尘暴远离城市,戴蒙能看清楚的时候,车子早开远,他只能朝车子开了几枪。
「雷恩,洁琳被带走。」戴蒙掏出手机求救。
洁琳双眼被蒙着黑色布条,车子停着后有人押着她下车,最后总算有人拉开她双眼上的布条,她忍住害怕和疼痛的脑子定睛看眼前几个黑衣人想看清楚谁是绑架她的绑匪。疼痛麻痺的手脚被胶带贴在椅子完全不能动弹。如果知道原本生活会天翻地覆,她绝不会去挖掘过去。
针筒刺进她的皮肤,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昏过去之前,她最后想到的是戴蒙,那个犹如神祇的男人会不会来救她?那个她爱但不爱她的男人……。
雷恩将一个奶油色的文件夹丢到桌上,戴蒙抬眼看他。
「别这么看我,是安德鲁不要我告诉你的。」雷恩对戴蒙射过来的杀人眼光回应。
「看了不要后悔。」安德鲁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戴蒙冷酷的眼神扫过安德鲁没有表情的脸,最后停在文件夹上。双手却没有动,他要是揭开洁琳的身世,。
「我不认为是十叁氏族。也不认为你和或你的家人或你工作的公司和谁有过节。」雷恩见他犹豫开口说明。「况且绑匪没打来要钱。」
「和她的身世有关。你们早就知道不告诉我?」戴蒙不解,要是他早点从bkt得知洁琳的身世就会有所防范。
「咳。」雷恩清清喉咙。暗示一开始就不让他告诉戴蒙的安德鲁解释。十叁氏族要不就当场取掉性命,要不就是会绑架较有利用价值的安德鲁和海玉旒或戴蒙本人,不需要大费周章跟着戴蒙和洁琳,再等到突如其来的沙尘暴绑架孤女洁琳乔尔。戴蒙家以做生意见长,每个成员都善于交际,做生意难免会有对手,但还不到会挺而走险绑架报復的程度。戴蒙又不是笨蛋,纸包不住火,到这种程度他不可能不觉得哪里不对。
「你自己说过和洁琳只是同事关係。」安德鲁犀利的指出。锐利的双眼看向戴蒙。
雷恩对戴蒙射来的眼光耸肩假装无辜。戴蒙和安德鲁,一个冷静一个冷酷,他还是不要介入讨论战火的好。
「我只说过我还不确定。」戴蒙纠正,他伸手翻开档案夹,眼睛扫过纸张大约内容。
「我说过你看过不要后悔的。」安德鲁见他对档案里的纸张瞪大双眼,冷冷的提醒他。
戴蒙闻言冷静下来。他知道安德鲁不是在为难他。
「原本我希望事情就这么隐藏下去。」安德鲁看着继续读着纸张的戴蒙。
「还有别人知道吗?」戴蒙眼光来回询问安德鲁和雷恩。
雷恩摇摇头:「起码我们没说出去。」
安德鲁知道戴蒙可能也不打算告诉洁琳。就算洁琳知道亲生父母又如何,他不认为洁琳乔尔会想改名换姓。如果她是儿玉会长从小失踪的女儿儿玉织,洁琳大概不会想认黑道会长的亲生父亲,她过惯平静生活也养得活自己,不会想捲入复杂的黑道家族金钱之争。
「现在无法判断绑架洁琳的是否为山菱会或其对手。」雷恩提醒戴蒙不管哪方都是麻烦。
戴蒙点点头。看洁琳昨夜的反应,他该猜出洁琳私下应该有找人帮她寻找亲生父母,但是一无所穫,或许是那方说出去或发现洁琳的背景惊人所以绑架洁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