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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紧进到屋内,拿出传信符来,一道人影很快出现在了幽蓝光芒之上。
  “弟子见过师尊。”
  “嗯。”丹衡见客房里只有他一人,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回师尊,观溟已经找回了他幼时的记忆,我们正准备启程回东荒。”烛方道:“师尊找我有什么事吗?”
  “观溟不在?”
  “他去和故友道别了,过一会儿才回来。”
  “你上次问我的事,我已向白老家主询问过了。”丹衡道:“白老家主说,无论是观溟还是重台,都是同一个人。哪怕他们的人格不同,身体也是相同的。”
  烛方这才记起这件事来,神色微微一变:“也就是说,观溟的酒量应该和重台一样?白老家主是这个意思吗?”
  “嗯。”
  “弟子明白了。”
  烛方心里有了个大概,好啊观溟,原来之前醉酒都是装出来的!
  可观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烛方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丹衡不知他在想什么,继续道:“除此之外,为师还有别的事要交给你们,恐怕你们还得在北荒待上一段时间。”
  “师尊请讲。”
  和丹衡联系完后,观溟还没回来。
  烛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凑巧听见楼船伙计在敲隔壁的房门。
  “客官,您要的酒温好了。”
  接着是开门声,住在隔壁的客人把酒端了进去。
  烛方灵机一动,趁着外面的伙计还没走,连忙开门出去喊住他。
  “一会儿也送壶酒来,也要温过的,另外再送点饭菜,记得别太晚了。”
  “好嘞,公子您稍等。”
  冷风自海面吹来,瞬间寒意刺骨。烛方穿了宝衣,身上没来时那么冷,但风刮过脸时,仍如同冰刀一般。
  他关好门窗,回到屋内坐着烤火。正烤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烛方双眼朦胧,以为是伙计送酒菜来,起身开门一看,才知敲门的人是观溟。
  他的手上端着温好的酒和饭菜,边说边往里走:“这么早就睡了?”
  “还没,在等你回来。”烛方在后面关上门,回头道:“宵练回去了吗?”
  观溟‘嗯’了一声,摆放碗筷时视线扫过酒壶,有意无意地多看了一眼:“是我端错了?”
  “不是。”烛方接过观溟递来的碗筷,在桌前坐下,满了两小杯酒:“我是觉得船上太冷了,看别人温了酒,于是也跟着要了一壶,想着喝一点暖暖。”
  烛方是故意的,就等着看观溟这次怎么装醉。
  观溟看着面前的小酒杯,还没开口,又听烛方说道:“醉了也没关系,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睡一觉就好了。”
  “嗯。”观溟与他碰了下杯:“师兄也喝。”
  “好。”
  烛方一边喝着酒,一边用余光偷瞄。因为只顾着留意观溟,一不留神自己反倒喝了个精光。
  “师兄。”
  “嗯?”烛方趁他不注意又给他满了酒,还顺道给自己添了半杯:“什么事?”
  “宵练跟我说,你找他看过你的佩剑。”观溟道:“师兄为何不来问我?”
  “哦,这事啊。我只是当时刚好想了起来,正好这剑又出自孟家的剑炉,所以就问他了。”
  “师兄的佩剑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让我想想,好像是小秘境试炼的时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烛方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不仅头脑发昏,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还在喝着,先给观溟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没把对方灌醉自己倒先醉上了。
  醉酒后的烛方双颊泛红,水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你老实交代,合契那晚,你有没有装醉?”
  听这说话的语气不对,观溟及时拦下酒壶,起身扶住快要摔倒的他:“师兄醉了。”
  “我没醉……”烛方推了一下没推开,反而摊在了观溟的怀里,双手攀着他的手臂。
  观溟就势抱起他,离开桌前,把人抱到床上放下。他正准备出去找伙计煮醒酒汤,脸上突然一热,一股温热的气息随后窜了上来。
  低眸一看,原来是烛方正在吻他。
  观溟松开他的手,温声道:“我去让人煮碗醒酒汤,很快就回来。”
  “等一下。”烛方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喝醉酒的他早把要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变得乖巧无比:“我就亲一会儿,等我亲完了你再走。”
  “嗯。”
  说是一会儿,结果一眨眼便去了半盏茶的时间,醒酒汤更是被观溟抛在了脑后。
  纱帐不知何时被放下了,两道身影半遮半掩。
  观溟正要去解烛方的衣带,却发现根本解不开。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低头去问怀里的人:“师兄设下的密语是什么?”
  “密语……”两张脸贴得极近,烛方仰头望着他,似是记起了什么,微皱着眉,大声说出那句话:“观溟是个大狗比!”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些小可爱问谁是主人格的问题,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
  主人格是攻从小就存在的人格,副人格是攻后面才产生的人格。观溟本来的名字叫做荧惑,幻境里的他是他的主人格。后来发生变故,他把身为荧惑时的那段记忆自动封存了起来,这才衍生出了副人格荧惑,他的主人格也因此没了这段记忆。所以,观溟是主人格,荧惑和重台是副人格。
  大概就是这样啦~
  第38章
  大抵是没想到会从烛方的嘴里听见这样的话,观溟愣了下神,陷入沉思。
  很快,他便明白了其中缘由,轻声问道:“师兄生气了?”
  此时的烛方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对他突然停下来的举动很是不满,嘟囔着催促:“快点。”
  “这可是师兄说的……”说完,观溟毫不犹豫地解开怀中人的衣带,闭眼吻了下去。
  醒时天光大亮,烛方眨了眨眼,翻身坐起来的同时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物。
  被换过了。
  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看见观溟的身影。
  烛方按了按眉心,仔细回忆着昨晚的经过,却只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昨晚他本打算把观溟灌醉,喝到后面自个儿反而醉了。不仅没试探出观溟,还和他睡了一觉。
  等等……他的宝衣是怎么解开的?观溟知道他设的密语了?
  思及此处,烛方彻底清醒过来,脑中开始猜想观溟得知密语后的各种反应。
  正想着,房门开了,观溟端着粥碗从外面进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早没了最初的羞赧。每次事后烛方都是沉沉睡去,剩下的则是观溟在清理。
  这回烛方没有装睡,等到观溟安静地喂他喝完了整碗粥,才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晚上喝醉后,我有说过什么?”
  观溟端碗的手一顿,随后放在桌上,反问道:“师兄以为自己说了什么?”
  “我……”烛方往放在衣架上的宝衣扫了眼,却是没有去看观溟,只问他:“是你给我脱的?”
  “嗯。”没等他接着问下去,观溟主动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密语是师兄告诉我的,我一问,师兄便说了。”
  还真是他说的!
  烛方扶了下额,没接上他的话,他不开口观溟也没再说,空气刹那便归于凝滞。
  过了片刻,观溟适才问道:“师兄是因为生气么?”
  “啊?”烛方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因为生气?”
  于是,观溟又重新问了一遍:“师兄设下那样的密语,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么?”
  “我……”烛方本想说没生气,话到嘴边却临时变了主意,假装板着一张脸:“我当然生气了,谁让你当时那么做,别以为亲一下就能完事。还有,我都知道了,你又瞒我!”
  听到后面这句,观溟茫然地看着他的脸,露出不解的眼神。
  烛方是个藏不住的性子,有什么事喜欢当面说个明白。他冷哼一声道:“老实交代,合契那晚你有没有装醉?为什么要装醉?”
  “因为……”观溟垂着眸子,像是装着心事,欲言又止:“以后我会一一告诉师兄。”
  “不行,现在就说,谁知道你后面会不会忘了。”
  “不会忘的。”观溟抿了抿唇:“师兄能否给我一段时间?”
  “也不是不行……”烛方暂时放过了他:“那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你就得告诉我。”
  观溟适才缓了口气,点头应下后又问道:“那上次之事,师兄要如何才不生气?”
  “上次的事,让我想想……”烛方板起的脸迅速放松下来,脑中飞快转动着:“等回到灵山后,我要吃山下的叉烧包,你得去给我买。”
  “嗯。还有吗?”
  “还有蜜汁红烧肉、黄豆焖猪蹄、火焰醉鹅、沙姜焗鸡……”
  观溟正认真记着,耳边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他一抬眼,烛方猝不及防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
  “最后,亲一下不行,得亲两下!”
  面前的人眼睛微亮,好似盛着日月星辰,一不小心便叫观溟看入了神。
  “嗯。”他点了点头:“待明日离了北荒边境,不消两日就能回到灵山了。”
  “这么快……糟了。”烛方一拍脑门:“把师尊嘱托的事儿给忘了。”
  “师尊嘱托的事?”
  烛方这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说道:“昨天你和宵练告别的时候,师尊用传信符联系了我,嘱托我在北荒寻几件宝物。什么千年鲛烛滴泪鲛珠,全都是我没听说过的。”
  “师尊有说寻这些宝物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