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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程帅说。
  “没有什么没有。”严澜气道。
  “没有笑你。”程帅说。“也没有人逼我。”
  “没人逼得了我。”程帅又加了一句。
  “你。”严澜被程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气笑了。“没人逼得了你,那就是心甘情愿的了?”
  气得严澜想打人。
  “想好了说。”严澜侧过身,两腿交叉叠着,往前伸直了过去。
  “没……”
  严澜打断了程帅,“我说了,想好了说,什么后果你自己也知道,论力气,你比不过我。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严澜瞅着程帅,问道:“姚哥为什么找上你,是远日有冤,还是近日有仇?”
  程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跨过严澜横着的两条腿。
  严澜看着人从他腿上跨过,心情有些微妙。
  腿很长,跟他差不了多少。
  也很直,直的跟他有一拼。
  严澜把晃了神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程帅背影,有没有现成的教学,能告诉他,要怎么教育跟牛一样倔的属性小狼狗的男孩?
  人已经走了几步,再不抓住,就又得走了。
  严澜伸出手,用力一拉,腿迅速伸过去脚上一绊,人就顺溜的跌进了自己怀里。
  严澜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帅,笑了笑:“我刚说什么了,我说好好说,想好了说,你走什么?还不是得回来?”
  程帅被严澜扣在了怀里,怎么动,都是无用功。
  放手什么的这种话,程帅不想再说,他知道严澜不会放开。
  程帅不说话了,严澜贱痞痞地开口了,“怎么不说放手了?是不是觉得我怀里还是挺舒服的?安全,有保障?”
  程帅身体动不了,脑袋还是可以动的,朝外转开了脑袋,选择沉默是金,总不能撬开他的嘴。
  程帅不说话,严澜耐心也好得很,何况怀里还抱着,惬意得很。
  顺便想了想自己得到的关于姚哥的一些事。
  要是两人没什么关系,严澜是怎么也不信,人会主动找上来的。
  程帅才刚满十八岁,姚哥已经四十出头。
  年龄上无论如何搭不上边。
  那就只有周围对上周围了。
  或者是程帅周围有人跟姚哥有关系,连累了程帅。
  严澜两手箍着程帅,眼睛放空地望着前方,程帅周围的人惹了姚哥,还能被连累到的,估计也就只有长辈了。
  很可能就是父母。
  但现在程帅显然是无父无母的状态。
  严澜拉回了思绪看了程帅一眼,人始终朝着窗外的方向,动也没动一下。
  呵。
  严澜真的是被气笑了。
  “真不说?”严澜把程帅的头掰了过来,似笑非笑道,“要我出独门绝技吗?”
  说着还慢慢低下了头。
  程帅开始有反应。
  脑袋在严澜手里晃了晃,想要挣脱严澜的手。
  虽然知道严澜不会真的低下来把他怎么样,但是程帅还是不敢冒险,眼前这人,有时候抽风起来,他也不确定。
  “真的不好好聊聊?”严澜又问。
  这时候唇跟唇之间的距离,只剩小拇指其中一截那么短。“是不是在替姚哥做事?”
  说话带出来的热气,程帅的唇几乎能同时感受到。
  程帅想转开头,显然,被严澜控制住后,是不可能的。
  “真不说吗?”严澜又低下了点头。
  距离逐渐缩短。
  只剩指甲盖那么近。
  “不是姚哥,是孙庆。”在严澜唇就快压上来那一刻,程帅喊了出来。
  严澜松开了程帅,程帅快速地从严澜身上跳了起来。
  一下子空了的怀抱,还让严澜怅然若失了一下。“上次说的已经把孙庆搞定了,看来是骗我的了。”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吧。”程帅说。
  “知道什么?”严澜笑了笑。
  “每次你看着我那样,是不是在想着这傻逼可真蠢,胡话随口捏来,也不打打草稿。”程帅勾了勾嘴角。
  严澜看着程帅,淡淡道:“每次看你胡诌,我就在想,到底要到那一天,这人可以跟我说实话,让我帮他一点,不用一个人扛着。”
  程帅睁着眼睛看着严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彼此望着,程帅先转开了视线。“不用人帮。”
  “嗯,不用人帮,自己能处理好。”严澜说,“然后就跟人混一块儿去了。”
  “真混一块儿去了?”严澜又问了一句。
  “我能处理好。”程帅看着严澜,说了一句。
  严澜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临回房前,指了指桌上的早点,说道:“把早点吃了。”
  然后就回了房间。
  程帅转过身,走到桌前,拿了其中一份早点,回了书房。
  过了这么会儿,煎饼已经冷了,里面的酱也坨在了一块儿,很难吃。
  程帅还是很认真地一口一口吃完了。
  那杯豆浆也冷了,杯子上写着现磨豆浆,程帅喝了一口,一口下去只感觉到满嘴的豆渣子,跟冰冷的液体。
  程帅不知道,是不是非要这么明显的一口子豆渣子,才能证明这么豆浆是现磨的,但程帅可以肯定的是,这豆浆比煎饼还要难吃。
  但程帅也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程帅从板凳上站起来,把桌上的书整理了整理,归类到了一起,找出了他之前带来的袋子,一股脑装了进去。
  再等两天,等严澜出门,他就带上东西走。
  什么孙庆,严澜心里门清,孙庆是姚哥的人,给孙庆做事,跟给姚哥做事没有任何区别。
  但程帅还是跟他拐了道弯。
  程帅不想让他知道。
  被自己逼得没办法了,才说了一个孙庆。
  小崽子一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主意正。
  胆子大。
  严澜真有点怕程帅胡来。
  如果真的还涉及到程帅的父母的话。
  但偏偏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不行。
  骂,也不行。
  吓唬,更是不管用。
  逼急了就跟他胡诌。
  严澜还怕直接把人给逼走。
  小狼狗被逼急了,离家出走是很正常的事。
  严澜越想越觉得可能。
  打开门,走到对面敲了敲门。
  敲了几次,人都没开。
  生气了。
  严澜又敲了敲门,大声道:“煎饼好吃吗?好吃,我明天再给你去买。”
  程帅看了一眼空了的塑料袋,跟见底的豆浆杯,走到门口,把门打了开。“不好吃。”
  严澜:“……那明天换一样别的。”
  “别买了,钱我还不上。”程帅说,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沓子钱递给了严澜,严澜瞅了一眼,估摸着得有两三千。“房租,水电费,还有书的钱。”
  严澜瞅着这些钱,“哪儿来的?”
  程帅看着严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有一个角落还是有了一点起伏,程帅把钱塞进了严澜裤兜里,没什么波动道:“之前收破烂的欠着的。”
  严澜一顿,他以为是……
  “即使我真从孙庆那里拿了好处,也不会拿那个钱给你。”说完,程帅就关上了门,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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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澜: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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