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隐忍克制,在她的主动前简直不堪一击。
可幻象褪去,现实里她没有更进一步,而是身子微仰,和他分开一段安全距离:“燕怀瑾,你该不会对我起反应了吧?”
他张了张嘴,根本无从辩驳。
“流氓。”裴筠庭倒退一步,拍拍手,眼底闪烁狡黠的微光,“球拿够了,走吧。”
“”
意犹未尽。
低头望了眼颇为异常的裤裆,燕怀瑾不得不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跟在她身后。
论坏心眼,还是她更胜一筹
周五放学,两家难得聚一块吃顿饭。
其实单说两家不太准确,因为总会有谁缺席,左不过是一群相熟的人联络感情罢了。
长辈们从进门起便在说笑,说着孩子们暂且无法感同身受的慨叹。
裴筠庭则夹在两兄弟中间,左右为难。
燕怀泽替她打好汤撂在手边,燕怀瑾丢了块挑好刺的鱼肉进她碗里。而她无奈沉默着,未发觉对面两位女士意味深长的笑。
片刻后,注意到多出来的那几套碗筷和空椅子,随口问:“还有谁要来吗?”
话音刚落,有人欢欢喜喜推开门,身后跟了位长相甜美的妹妹:“哎哟,这里也太大了,走得我饥肠辘辘。来,瑛儿,同你卫阿姨、林阿姨问声好。”
云妙瑛大大方方道出名字,打了招呼,又指着燕怀泽手边的空位:“我坐燕哥哥旁边吗?”
“对对,你和哥哥姐姐们坐着聊会儿,交流交流学习心得。”
燕怀瑾对此毫无兴趣,潦草看一眼,继续给裴筠庭夹菜。
“够了够了。”她忙小声制止。
闻言,云妙瑛好奇地盯着裴筠庭,朝手边人问:“她是燕姐姐吗?”
“不是。”燕怀泽失笑,介绍道,“这位是林阿姨的女儿,裴筠庭,你该叫裴姐姐。这位是——”
“燕怀瑾。”少年目不斜视,“名字就行,我不习惯别人喊我哥哥。”
凶神恶煞的,真不讨人喜欢。云妙瑛如此腹诽。
一顿饭下来,相比三位长辈的热络,四个孩子则略显沉默,要么各说各的,半生不熟。
末了,云母平地起惊雷:“届时瑛儿出国读书,还得靠你们家阿泽多多照应呢。”
燕怀泽动作明显一僵,不敢去看裴筠庭的表情,撂下碗筷,无奈笑笑:“那是自然。”
同样震惊的还有燕怀瑾,他压根没听到半点风声,但随后想想,确实没必要告诉自己。
他们重组家庭,兄弟之间本就不和睦,燕怀泽大约是觉得相看两厌,早日出国,眼不见心不烦,对彼此都好。
听上去明明是件好事,他却总觉得如鲠在喉。
林舒虞扫一眼对面三人各异的脸色,心中暗叹口气。
几个孩子认识得早,她又是过来人,怎会瞧不出其中端倪。
裴筠庭默默扒着碗里的剩饭,既不参与讨论,也不发表意见。燕怀泽夹了菜,几次倾身想讲话,在看到她不虞的表情,又悉数咽了回去
心事重重地结束饭局,燕怀泽在裴筠庭前往洗手间的路上截住她:“阿裴。”
她停下脚步,没转身。
显然,有些东西只适合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放。
但燕怀泽明白,那些话,此时不说,就再找不到机会吐露了。
“阿裴,其实我喜欢你。”他声音放轻,宛若自言自语,“很喜欢很喜欢,见到你第一面就有好感,所以一直以知心大哥哥的身份靠近你,倾听你的烦恼,给你安慰其实我总想自私地抱一抱你,将你据为己有。”
走廊尽头很安静,脚步声清晰可闻。裴筠庭听到自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手指绞住衣摆,视线停留在他领口上。
“对不起,马上要远走高飞了,还对你说这么多令人困扰的话。”燕怀泽语气温柔,“但不说,我会后悔一辈子。好歹也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的喜欢,我的难以取舍。”
她似乎不知如何回应,沉默了大约一个世纪那么久,才说:“阿泽哥哥,祝你在国外万事顺遂。我们会再见的。”
不答应便是拒绝。
燕怀泽明白得很,也一早做好了准备。
她是如此坦率的姑娘,以至于转移话题的方式生硬,更不会说安慰的话。
那么在面对另一个人时,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
他没资格知晓。
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他很早就一败涂地了。
“我会的。”
或许你不知道,那个一见到你就笑的人,有多喜欢你;更不知道,那个一见到你就低头,假装若无其事的人,有多爱你
裴筠庭搞不清燕怀瑾究竟在闹什么脾气,自从周五那晚回去后,就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
话依旧会说,消息也依旧会回,但她就是知道他不高兴。
起初以为是燕怀泽要出国的缘由,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换成别人就罢了,燕怀瑾不行。
她哪里知道,表白一事,并不唯她和燕怀泽两人所知。
周日上午写完数学卷子,裴筠庭特意留了道压轴题去敲门。
讨论题目是假,捅破窗户纸才是真。
时间刚过九点,卫婉鸢早就外出上班,燕怀泽也已前往机构上雅思,餐桌仅留一份余温残存的早饭,房子静得落针可闻。
尝试靠敲房门叫醒燕怀瑾无果,裴筠庭索性拿出另一把钥匙,推开房门。
燕怀瑾刚好被门外的动静吵醒。
半梦半醒间,熟悉的人影推门而入,他吓了一大跳,赶忙裹紧被子:“你你怎么在这?!”
潇洒地甩甩钥匙,她说:“卫姨给我的啊。”
没等人彻底清醒,裴筠庭反客为主,自顾在书桌前坐下,展开卷子:“先洗漱去吧,有题要问你。”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虚,“你先出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这种令人尴尬的事情是可以脱口而出的吗?!
反正他做不到。
“你出去就是了。”
然而裴筠庭会错了意,加之他这两天的反常情绪,气极反笑,环着手臂,撂狠话:“行,不想见我?早说啊,何必让人猜来猜去,走就走。”
过两秒,又添一句:“你最好是别把自己当成什么特别的人。”
“我没那意思,你回来!”
“那你什么意思?”
“”两两对视,燕怀瑾不出意外败下阵来,“你就没什么瞒着我?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莫名其妙。
“没有。”她不假思索。
这回轮到他气笑了,咬咬牙,抹把脸:“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发生的事情?外面流言蜚语都传成那样了,还偏偏要嘱咐我疏远你?”
明白纸终究包不住火,裴筠庭叹口气,托盘而出:“你闯进厕所前,我也刚到没多久。庞家材有点背景,但这人没教养,被惯坏了,无法无天。据我所知,他高一就骚扰过同级的漂亮女生,要不是人家态度强硬,半点不怵,迟早脱层皮。”
“高二上,他见学妹单纯漂亮,转去追求,没多久就暴露本性,动手动脚,几次三番想睡她。婉言拒绝,就要用强的。学妹吓得不轻,连夜提了分手。庞家材求合不成,就常让手下的狐朋狗友和‘小弟’欺负学妹,搞得大家不敢招惹,久而久之形成孤立的状况。这还没完,私底下,他拿准学妹性格内向软弱,竟敢威胁她,称不给摸胸就变本加厉的欺负。”
听到一半,燕怀瑾眉宇越皱越深。
“我自习课中途去的厕所,所以没别人在。他们体育课,更肆无忌惮。我承认那天是真的气得有些失去理智,庞家材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没估计后果就冲进去了,现在回想幸好你在。”她眉眼低垂,瞧着乖顺,“至于你问的那些,我有自己的苦衷。庞家材父亲和校长关系不一般,而且学校早有在这类问题上息事宁人的先例,我想替学妹讨回公道,就必须闹大,闹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
“我不蠢,撇清关系是保护你。我妈、我哥和我姐都知道这事儿,他们支持我。”行云流水地答完,她立刻反问:“所以你呢?你就没有要对我说的?”
“我”他忽然无法再继续。
该说什么?
说我从未忘记过你,说我喜欢你,说我每场春梦,都因你而起。
见他迟迟未有反应,裴筠庭冷了脸,转身就要走。
从掀开被褥到把人拦住,只用了不到三秒。
这一瞬间燕怀瑾预料过后面会发生什么。
晨勃尚在,她只需垂眸,就能看见支起的帐篷。
不管怎么说,这个房子,这个房间,他住了十几年。
却从未有一次想过,自己会在这儿,和此生最喜欢的女孩水乳交融
裴筠庭想,或许是早秋的氛围太好,或许是数学题做昏了头,又或许是堆积已久的暧昧情愫作祟。
门前、床沿,再到床上。
他们唇舌交缠,肌肤相贴,衣服一件件扔往地面,引领着彼此探索身体密处。
黑色长发肆意披散在枕上,使两道不同的气味交织。
晨起的肉茎硬邦邦的,令人咂舌,抵在湿漉漉的缝隙间来回滑动,九浅一深,或轻或重,裴筠庭感觉自己像在摩擦火柴,很快就要燃起来了。
阴蒂是浑身最敏感的地方,她经不住挑逗,下意识伸手推他,但燕怀瑾立刻钳住她手腕:“别乱动。”
她浑身上下仅剩件内衣,包裹圆润白皙的乳肉,露出流畅饱满的弧度。晃眼,美丽,如同盛开的白玫瑰。
为了侵占这份独一无二,燕怀瑾单手推开内衣,俯身吮吸软乳,不时分神观察她的反应,然后再换舌头画圈。
扶起肿胀的棒身拍打花蕊,溅出阵阵水声,难捱的喘息始终萦绕耳畔。
“我可以进去吗?”他嗓音又低又哑。
“嗯。”
那是种和自慰截然不同的感觉。
炽热,青涩,温柔。
下腹发痒,接着被撑开,挤得满满当当。
十指相扣,双腿抬高,架在他肩上,伴随深入的动作,膝盖一下下压至胸口。
肉棒深进浅出,牵出几道粘稠的银丝。
朦胧间半睁开眼,她在少年脸上窥见一种十分陌生,却格外性感的神色。
“舒服吗?”
“嗯。”她撇着头,额间满是绵密的汗,乳肉随顶撞的动作摇晃起伏。
“要不要我轻一点?”
裴筠庭摇摇头。
他闷闷地笑了声,亲她眼皮:“那你放松点,太紧了。”
第一次开荤,没轻没重,顶得人找不着北。
有那么几回,裴筠庭几乎要在覆顶难耐的快感下,颤抖着朝燕怀瑾求饶。
被窝里的温度,像藏了正午的太阳,热烘烘,他们都大汗淋漓。
“嗯、嗯嗯你慢一些。”
他恍若未闻,扣着她的腰,重重往下摁,胯部顶得又快又有力。
软肉含着肉棒,整根捣入,龟头兴奋地翘起,顶到敏感点,不由挣扎,肏出白浊。
循环往复,直到她浑身过电,倒抽口气,攥紧一侧的床单,挺起腰,夹着他陷入高潮。
而燕怀瑾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青筋暴起,又急又抖地拔出肉茎,急吼吼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压抑着呻吟,最后长出口气。
那以后,两人相拥着,在余韵下缓了很久。
“燕怀瑾,我到底哪里值得你飞蛾扑火?”她问得无厘头。
“裴筠庭,我们考一个大学好不好?”他认认真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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