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霖海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笑了笑，没有反驳她的话，女孩子爱买东西不是什么坏事。
“那你别感冒了，多穿点。”
舒雪点头，低头喝着碗里的南瓜粥。
“什么时候回来啊？”舒霖海再问。
“我跟周荷逛街，她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总得吃了晚饭才回来吧。”
周荷大舒雪叁岁，两人父母认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周荷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虽然平时手机联系着，但也许久没见面了。
“那晚上回来小心，可以打电话让爸爸来接你。”舒霖海说。
舒雪轻轻一笑，然后语气轻松地提起林女士，“爸，你和妈什么时候能够一起在家啊？”
“怎么这几年不是你出差就是妈出差，你俩故意的？”
舒霖海眼皮一跳，长叹口气，“我也不想，没办法嘛。反正公司的事，不是我去处理就是她去，我们总要留一个人在家陪陪你吧。”
舒雪将馒头放在嘴边，掩住嘴角的发冷嗤笑。
他们两人的关系，上辈子的自己这会什么都不知道。
还以为他们还是恩爱和睦的模范夫妻呢。
舒霖海见舒雪没说话，也不再聊天，安静的吃起早饭。
饭后，舒雪回房间化了个妆，从衣帽间找出许久不用的包，跟舒霖海说了一声，匆匆出了门。
周荷将车停在舒家门口，按下车窗瞧见青春靓丽的女孩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啧啧一声。
舒雪坐上副驾驶，听到她发出的声音，轻轻一笑，“这么久没见，啧啧什么呢？”
“十八岁就是好。”周荷感叹一句。
“你就比我大两岁，叹什么气。”舒雪瞥了她一眼。
“诶，”周荷没有回答她，转而问道：“学校里是不是追你的男生很多啊？”
说到这，她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了一大堆，“你可长个心眼，不要吃窝边草知道吗！”
“林寒这丫的贱男人我早就劝你分手，这货不可靠，脸上一看就是爱慕虚荣又不肯努力的样子。”
她开着轿车向商场行驶过去，嘴里仍旧喋喋不休，“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简直把吃软饭吃到了最高境界！还好你及时醒悟，分了手。”
舒雪扭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原来林寒缺点这么多，而且周荷都看出来他的问题，但上辈子她正在热恋，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软饭吃到了最高境界？”舒雪笑了笑，“你是说他软饭硬吃吧。”
周荷听到软饭硬吃这四个字眼睛一亮，不停地点头，“这个四字词语太适合林寒，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她把车开进商场的地下车库，一边倒库一边说：“你想想，雪，你和他恋爱，基本上消费都是你出的。就算是学生，但情人节和你生日都是请你喝奶茶，这也太抠了。”
舒雪推开车门，回想那些奇葩的事，上辈子她还乐在其中呢。笑着调侃道：“人一恋爱吧，智商就急速下降。他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我奶茶喝多了，容易失眠。”
周荷锁上车门挽着舒雪的手，两人一走到电梯门口，刚好电梯就下到负一楼。
“不过……”
周荷想到她最近跟她吐槽的事，揶揄地看了看她，满脸笑容，“你和你的慕老师最近怎么样啊？”
舒雪扬唇一笑，脸上露出几分羞涩，“有进展咯。”
“真的？”周荷兴奋道：“师生恋一听就很刺激，你们进展到哪儿了？”
“今天出来买衣服就是为了穿给慕老师看得吧？”
舒雪听到她这样说，捏了捏周荷的手臂，娇嗔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周荷笑吟吟回答，转念又提醒，“小雪，你这次可不要再恋爱脑了，享受恋爱就是了。”
“如果暴露……”
舒雪半垂着眼眸，盯着电梯里的大理石地板，默默听着周荷说的话。
“暴露了就尽早脱身。”
舒雪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逛街速度很慢，也没买上什么合意的东西。中午吃过饭后，舒雪拉着周荷去了几家平价时装店，买了几件衣服。
又去彩妆店买化妆品和护肤品。
舒雪和周荷父母的企业在宁市排得上前列，全国也占得一席之地。
但对于她们年轻一代来说，无论是九千九还是九块九，只要自己喜欢地摊货也会买。
主要还是千金难买一心动。
路过钢笔店的时候，舒雪停下的脚步，她对周荷说：“我去看看。”
“你什么时候对钢笔有兴趣了？”她疑惑地跟在身后。
看着玻璃柜里一排排在灯光下闪的发亮的钢笔，舒雪脑海里想到慕城手握钢笔，为她讲题时候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笔时手背上突起的细细青筋，整齐干净的指甲和他衬衫上散发出悠悠的皂香。
舒雪深深看着这一排排昂贵的钢笔，像是透过它们在看另一个人。
慕城是不是也会用握过钢笔，抓过她手腕的手，抚摸自己炙热的下体，像她在天台那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