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安静的空间,只听得在翻书声和钉书机的声音、小小的交谈声,徐净雨下午最后两堂课被班导请公假了处理杂事,在学校图书馆的书桌上,把一堆纸张订成一本书,大约要订60几本,终于打纸张订好,徐净雨打开班导的笔电,开始打班导交代要做的事情。
徐净雨打着打,肩膀被人重重打了一下,让徐净雨大叫了一声,有些在坐的学生视线落在徐净雨们,徐净雨赶快比个对不起的手势,转过头看谁打她,看到的是臭着脸的元如一。
元如一带着自己的书包和她的书包,元如一把书包拿给她,坐在徐净雨的对面,拿起自己的书包,找出小说来看,表示着我跟你耗下去。
徐净雨看着元如一,无奈着要不要去医院看阿姨,不是她可以做决定,元如一分明找错人了,现在是怎么样?意思是要我一放学跟他走吗?还是他要来我家等人?
元如一知道徐净雨看着他,「快点做完班导交代的杂事,明明快接近休业式了,事情都是你在做,那位喜欢装死的班导,真的让人火大,还有放学我就是有事要找你,所以我先过来找你,别再看我了,快做事。」
等徐净雨做完事情是在放学前的10分鐘,徐净雨把笔电放在包里,把大约60几本的书放在老师准备的袋子里,被着自己的书包,拿着笔电包跟厚重的袋子,准备走去到班导的办公室。
结果,厚重的袋子实在是太重了,徐净雨根本拿不起来,徐净雨只好求助元如一,「那个...班长,可以帮我拿这个袋子吗?」
「哼。」元如一的脸还是臭脸的走过来拿起袋子走向楼梯,「还处到那里做什么,快点把杂事交一交。」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班导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元如一的脸色更加的臭,走到班导的位子上,摇醒班导,班导一看到元如一有点疑惑,又看到徐净雨就知道文件已经处理好了,班导对徐净雨打哈哈的道谢,班导这样讲元如一的时候,却被办公桌上的电话打扰到,班导只好叫他们赶快回家。
走到校门口时,元如一就开口了,「你现在可以跟我去医院看妈妈吗?如果你怕不平安...你可以传讯息给家人或朋友,我不会阻止的。」
徐净雨叹气,想说该来还是来,传个讯息给妈妈跟虹茵姊,就跟元如一去医院看阿姨了。
跟元如一到医院的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徐净雨还在整理情绪,紧张到把手指掐到手掌里,在一旁的元如一看到受不了,拉起徐净雨的手说:「深呼吸,把气吐出来,情绪有没有比较好点,你怎么还以前一样没变,走吧...进病房了。」
元如一牵着徐净雨的手走向三号床,「妈...我来看你了,我还带着小雨来看你了...」
徐净雨躲到门帘的后方听着,机器的转动声和消毒水的味道,「小雨来了,在哪里?我想看看她...」
元如一把徐静雨推了出来,推到妈妈〔阿姨〕的面前。
两个人互相对看着,谁都没有出声,就这样僵持了5分鐘,元如一看不下去了打破了沉默。
「妈,爸...有来过?」
「有,回家拿东西了,大概3~40分鐘还会再来,儿子帮我去买饮料之类的。」
元如一点头,就走出病房了。
「小雨,我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徐净雨不解,皱着眉想了想,阿姨应该要跟妈妈道歉才对,怎么变成跟我道歉,不懂。
「不懂吗?就是你小学四年级的...谣言事件...」
徐净雨错愕看着阿姨,阿姨说了下去,「那时候我不是告妹妹,没告成功,被姨丈管制,之前就有去参加了跟贵妇有关的集合,认识了白家一家人,听了白家的女儿跟你同班,说了你的一大堆的坏话,我就跟那孩子说有关...你的家庭...的谣言,我是..开玩笑的...」
「那女孩就跟她的家人讲,然而她的妈妈是个长舌妇,又跟长舌朋友们讲,就开始传开谣言...后来你的家人跟亲戚发生车祸...所以阿姨...想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能原谅阿姨吗?」
徐净雨注视着阿姨的说:「现在说这算什么?阿姨,你只不过想要让自己的罪恶感减轻,好让自己可以脱离,而我...好不容易可以离开的...为什么要跟我说?」说到尾音徐净雨哭了出来。
「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我讨厌你,绝对不会叫妈妈来看你的,绝对!!!」徐净雨越说越激动,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刚好撞到元如一,元如一看到徐净雨的表情被吓到的说:「你...」
徐净雨不理会元如一,衝了出去。
元如一看着自己的妈妈,「你何必要搞的这个样子啊...」
晚上09:45徐净雨家—
外面才刚下起一震倾盆大雨,徐虹茵在客厅来回走动的,担心自家堂妹没带雨伞友晚归,下午传讯息给婶婶跟我,后面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徐虹茵后来打给季骆銨,净雨也不再季骆銨那里?‵喀拉′徐虹茵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立即跑到大门那里,看到徐净雨全身溼答答的,马上叫徐净雨去洗热水澡。
徐虹茵拿着徐净雨的溼答答的运动服,想着...自家的堂妹又出事情了,跟国小四年级一样,徐虹茵把运动服拿去洗,等等再来问发生什么事情。
徐净雨洗完澡,走到厨房,吃着久违的晚餐,徐虹茵从客厅走了过,坐在徐净雨的对面。
徐虹茵仔细想了一阵子猜说:「你今天去医院看阿姨,那个阿姨该不会欺负你了吧...」
徐净雨停下吃饭动作,把头抬起来看着堂姊,徐虹茵看着徐净雨的红通通的眼睛就知道了。
徐虹茵无奈着说:「要不要跟婶婶说...」徐净雨还是不说话。
「那,我就自己决定了,净雨,别再被打倒了,我们会陪着你,你不会是孤单一个人,加油!」徐虹茵说完,就抱着徐净雨一阵子。
徐净雨觉得夜晚长到让人无法呼吸,长到让人难受着,心的伤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