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菁见到余乔硕回家,脸上溢满了笑容,亲切的招呼着余乔硕:「乔硕,怎么要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请张妈多炒几样菜,一起吃晚餐吧!」
之于郭丽菁的热络,余乔硕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礼貌性的问:「阿姨,我爸在吗?」
「他刚好说晚上会回来吃晚饭,你客厅坐一下,等下大家一起吃个饭,茉莉也快回来了。」
郭丽菁转身就去厨房,交代张妈多做几道菜。郭丽菁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现在余晋民的娱乐事业,都是余乔硕在打理,她要善待他,以后余晋民要是有个万一,她和郭茉莉还能被他照顾,才有好菓子吃。
余乔硕瞥了一眼郭丽菁的身影,已经年过五十,却仍保养得宜,身材也维持的很好,看来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他无聊的拿起遥控器转着电视,来回转了好几遍,就是转不到一台能让他停下来专心看的电视节目。
就在他准备关上电视闭目养神时,门打开了,是郭茉莉回来了。
郭茉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余乔硕,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立刻露出欢迎光临的笑脸,「哥回来了?没听说你今天要回来啊!」
「嗯。」约莫几秒,余乔硕漫不经心地说:「爸要选市议员,所以选举这段期间,我出现在家里的机会可能会多了。」
「喔?」郭茉莉睁大了慧黠的双眼,她从小就嘴甜,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该说什么话,所以她立刻表出赞同:「这很好啊!爸很希望你回家住啊!」
「我还是住外面习惯点。」余乔硕将电视停格在新闻台,假装专心看电视,因为他不想跟郭茉莉多说什么。
郭茉莉看得出余乔硕不想多聊,所以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澡,就往卧室走去。
约莫半小时后,余晋民回来了,他看到余乔硕也略为吃惊,但看到散在沙发上的设计稿,他大约知道余乔硕要做什么,他脱下西装外套给郭丽菁拿去掛好。
「先吃饭吧。」
「好。」余乔硕没有意见。
餐桌上除了餐盘碰撞的声音,没有对话,只有偶尔几句郭丽菁关心余乔硕外面住的吃的怎么样,余乔硕简单的回答,就再也没有更多对话了。
餐毕,余乔硕直接进入工作模式,将设计稿拿给余晋民看,顺带附了一句:「不喜欢的都可以改。」
余晋民满意的边点头边一张一张的翻着那些设计稿,「看起来都不错,乔硕你帮我做主就好,这件事就给你全权处理了。」
郭茉莉好奇的凑过来看,看到吉祥物紫色熊的设计,不由得惊呼:「好可爱啊!」
「这是给爸竞选时用的。」余乔硕淡淡的说。
郭茉莉将图稿拿过去,看了几张后,说:「我觉得这紫色熊个好。」
余晋民挑眉,「茉莉觉得这个好?」
「对啊,很可爱,又很有形象的感觉。」
余晋民看向余乔硕,试探性的问:「还是用茉莉挑的这个?现在年轻人,可能都喜欢这味道?」
余乔硕耸耸肩,没有意见。
「都可以,爸决定就好。爸再给我几张相片,他们要画q版人像。」
「好,我等下拿给相片你,如果没有适合的,我就去拍几张,那么吉祥物就这样决定吧。」余晋民说。
「耶!」郭茉莉高兴得跳起来,伸手挽住余乔硕手臂,撒娇道:「哥,爸选举,我也能帮忙喔。」
余乔硕不着痕跡的把手臂抽回,「你把毕业证书搞到手就阿弥陀佛了。」
「哥--」
*
又是加班到九点的节奏。
赵虹茹一拐一拐的走到办公室大门,今天这样子是搭不了公车了,她打开手机app打算叫车回家。
吴俊华走到她身边,眼睛看着车灯来来去去,问她:「为什么不贴我给你的痠痛药布?」
「谢谢你,但不需要。」赵虹茹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专心地滑着手机,这时间附近居然没有什么车,最快也要等十分鐘。这意味着,如果吴俊华一直站在她身边,她就要与他独处这十分鐘,算了,她还是走到公车站那边再叫车吧。
在她抬步时,吴俊华忽然轻飘飘说出一句:「我同意分手。」
赵虹茹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吴俊华,「你同意分手?」
「对,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严总监说的也没错,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工作,到时候我们两个不知道谁会先失业,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分手吧,以后依旧是同事,还是需要工作上的合作的。」
赵虹茹看着吴俊华,有一瞬的沉默,但吴俊华如此诚恳的态度,她慢慢放下心里的防备,小心地问:「你认真的。」
吴俊华摊了摊手,「我不认真有办法吗?你坚持要分手,所以不管我答不答应,我们都是要分的,不如好好谈开以后还能当朋友、同事。」
「你怎么突然想开了?」赵虹茹对他的转变还是不可置信。
「不想开也回不去了,我的确需要情绪管理,那天不该大半夜的在路边赶你下车,我跟你道歉。」
「都过去了,没事了,你想开就好。」赵虹茹轻声的说。
吴俊华笑了,笑的人畜无害,将痠痛药布递给赵虹茹,「那你可以不要这么怕我了吗?贴布拿去贴吧,不会吃人的!」
赵虹茹思忖了30秒后,接下了贴布,并弯身贴在右脚踝上。
「谢谢了。」
吴俊华问:「要我送你吗?」
赵虹茹摇了摇手机说:「不用,我刚叫车了,再一会儿就到了。」
吴俊华也不纠缠,爽快地说了声好,就转身离去。
赵虹茹见他远去才传讯息给吕玫。
『吴俊华说答应分手了,说好以后大家和平相处。』
『真的假的?怎么甘愿了?』
『我不知道,他突然来跟我说答应分手,要好好当同事、朋友,要我以后不用这么怕他了,还要共事的。可能怕被公司fire吧?』
『这么简单吗?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微妙。』
小心?要小心什么呢?他都这么有诚意这样说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