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外欢天喜地的炮竹声梵凐有些恍惚,不是说是为了冲喜才有这次的婚嫁,为何还如此敲锣打鼓的?在想想刚刚的情景,的确梵凐从进门到拜天地都有,虽然少了新郎倌但该有的程序都有做到,如今又赶着将人推入喜房,梵凐有些糊涂了。
还别说梵凐,就连来参加的宾客们也都有些糊涂,听说是冲喜,没想到还有发喜帖,照理说冲喜就该安安静静的完成,这叶家扁不照做,弄得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喜事,也难怪收到喜帖的人没有一个不糊涂的,又听说是听了某地方上的高人所叙,这叶家才匆匆办了这场婚礼。
眾人在前厅的流水席上不约而同的想着,想来这叶家二少爷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要说这叶家也算得上地方世家,本以为会娶个官夫人,没想到会娶沁姑娘的小侍女,谁人不知沁姑娘最是护短,这梵凐梵玥两位姑娘虽是侍女,但人家可是当姐妹在照顾。
说起来这沁姑娘也算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虽然是个卖茶的小商,但受她帮助的从皇亲贵族到平民百姓都有,想要她出手相助的还得她本人看顺眼的,要说她脾气倔强也好,说她不近人情也罢,在多的好处给她说不帮就是不帮,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是拒绝,但真让她帮上的个个都当她是恩人,一有事全站出来帮着人家,那人数多的光听都怕,谁还敢跟着作对,连带的身旁的两个侍者身价也都水涨船高,稍微欺负下都有人站出来帮着欺负回去,你说谁还敢小瞧她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当初叶家请媒是被沁姑娘打出去的,可后来叶家不死心又上门,沁姑娘本来是想再打出去的,可不知为何又答应,听说是梵凐姑娘自己答应的,沁姑娘这才点头答应,这可奇怪了,人家又不缺钱,对名利又没兴趣,明知道是冲喜还答应,这说明什么?肯定有猫腻,但谁也不敢猜想,毕竟一个是世家大族,一个是靠山多的能淹死人的大人物,那边都惹不起,眾人一致选择缄默,只能自己猜想。
梵凐很紧张,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只能靠着旁人的指引,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很无助,对未知的一切感到不安。
突然木门被打开的声音想起梵凐知道是到了喜房。
「二少奶奶,小心脚下。」扶着梵凐的婢女开口。
梵凐轻抬起脚,跨过门槛,一进入房内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药味让人不自觉得皱起眉。
当梵凐双脚都踏入房内,门便关上,让原本该被指引到床沿坐着等新郎的她愣住了,这是要自行摸索的意思?那这红盖头是该掀还是不该掀?梵凐正纠结着这问题时便听见虚弱的咳嗽声。
「咳咳,」充满痛苦与艰涩的声音嘶哑得响起「可是娘子?」
梵凐对这句话充满了疑惑,但对方马上便为她解答。
「抱歉了,」微哑的声音有着一丝苦涩「可能得请你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