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谚把家门打开看向身后的人,「进来。」
反正到这里已经脱不了身,高安诺索性不挣扎跟着他一起进去。
门才刚关上,身子被从后面压倒在沙发上,高安诺侧过头忿怒的瞪着背上的人,「不是说好好谈?你现在是做什么?」
看着身下怒视的双眼,秦景谚瞇眼问「为什么这几天对我避而不见?」
「我想做什么你也很清楚!」高安诺扭动手腕想挣脱束缚,「我会当你的面把我们的影片删掉,快放开!」
「你打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我…」加重扣住手的力道,秦景谚眼里怒火闪烁一下,「从没打算讲出高家和你真正的关係?」
「对!」高安诺嘲弄的笑说「常利用人的你,有没有想过反被人操控的感觉?」
听见他讽刺的话,秦景谚反倒先大笑后用力将对方的脸转向自己,「那些秘密我可以都不要,但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忍住对方手捏在脸上的疼痛,高安诺一字一句说「你是想把我扣下再去和高议员交换条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就这么确定,我只是为了利益靠近你?」
「不然呢?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一方有付出真诚!」
热唇贴住朝思暮想的唇瓣,高安诺愕然的闭紧嘴唇想阻止对方深入。
然而在秦景谚强势下撬开他禁闭的唇齿,湿唇肆意的在口腔里侵夺,大手沿着细腰趁机伸进股沟,来回侵袭。
松开唇,秦景谚狡诈的看着因长吻而泛红的双颊,「昨天没机会看见你做爱高潮的表情,今天我很想看个仔细。」手指插入他后穴不留情的搅动。
那晚没润滑的撕裂伤还没缓过,现在又遭到无情的蹂躝,高安诺闷哼一声吃痛的反抗,「秦景谚!你快…放开我!好痛……」
「我是不爱逼迫人的,但敢背叛我的人除外。」不让他有喘息的空间,残暴的塞进第三隻。
「我求你……放了我…我真的承受不了……」高安诺的手紧抓住沙发座,双唇失了血色颤抖。
他的手指离开后穴时高安诺全身因疼痛而冷汗直流,秦景谚瞥见他惨白的脸色并不怜惜的说「和我做最后一次,我就放过你怎样?」
高安诺咬着牙,手掌扶在椅上撑起虚弱的身子,「你的话我能相信吗?」
「你可以不信。」秦景谚解开裤子拉鍊,噙笑道:「反正我们之间本就没信任,大门在那你要离开请自便。」
「我从这里出去,恐怕也无法真正逃脱你的手掌。」高安诺垂目脱下自己的裤子站起身。
「决定好就自己上来。」秦景谚视线在他光裸细腻的大腿间游移,双手摊在大腿两侧邀请的意味显明。
高安诺怒视着对方咬了咬下唇,一切又无可奈何,张开双腿缓缓的坐到他两隻大腿上。
待他完全坐上后秦景谚抖动大腿,突然的直捣深入让高安诺禁不住哀嚎一声,身体瘫软捱进对方的胸膛。
领导着他环住自己的脖颈,秦景谚在他耳边吹气的低语,「其实你把我当作他,我们会处的很好。」
压抑住身下颠颠簸簸的快感,高安诺下巴抵在他肩上冷讽的说「你根本和他不配相比。」
闻言,秦景谚耻笑的加快速度,不断地体内奔驰还是让身上的人不情愿地嗯出呻吟。
「要是他看到你这副模样是在别的男人怀里,好不好奇他会怎么做?」秦景谚一隻手扳过他的脸部,轻笑欣赏着淫靡的顏色。
「这是我们俩的事,不用老去扯到他。」想起白文枫心里涌出紊乱的情绪,高安诺倔强的扭过头闭上眼。
「是吗…我以为这是三个人的事呢……」秦景谚细细吻上他白皙的肩颈,嘴边溢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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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高安诺撑住负伤的身体离开公寓,儘管身心俱疲,他也不想留在秦景谚家过夜。
还有他想见白文枫,不再让他有怀疑,自己并不是不明白,要是失去他的信任将会自己最后悔的事。
吃力的步出公寓大门,高安诺抬起头却看见一台白色马自达停在路边和……
此刻自己最想见的人。
路灯很昏暗使高安诺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的悸动想踏起脚走向前,但不安的心虚使他收回脚待在原地。
两人相视这么多次,却没一次是这样沉默的感到窒息。
倏尔,空荡荡的街道响起脚步声,白文枫从黑暗中走出来,表情一如往常地平淡。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都不敢想像自己的表情是多难看,高安诺低头嘴唇哆嗦,「我、我回来家里拿东西……」
「那天晚上去哪喝酒?」又往前一步,白文枫突兀的问。
「在同事家……」高安诺头越挨越低,语气恍惚。
「我曾说过,谎言需要用十句话支撑。」白文枫脸色顿变,沉声问「为什么人类还喜欢说谎呢?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白文枫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惊慌的眼神淡道:「因为他们都在欺骗相信自己的人。」
高安诺张张嘴却脑中空白,最终才无力的问「…你倒底……知道什么?」
「因为自卑你厌恶自己的身份,所以觉得自己用下流的手段取回位置也没什么大不了……」白文枫松开手,冷眼看着滑落地面的人,「你的病我是治不好,请高先生搬出我家。」
「不…我不走!」高安诺猛然站起身,发疯的抱住离开的背影,「我喜欢的是你啊!为什么连你都要离开?」
「你最喜欢的是主播台,而我从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拉开牢牢困住的手,白文枫毅然坐上车。
「白文枫!白文枫!你听我说啊!」高安诺歇斯底里的敲打车窗,然而里头的人却恍若无闻的发动引擎长扬而去。
看着后照镜反射出他踉蹌的在后面追车,之后重重地摔倒地面,白文枫紧握方向盘的指关节发白,内心不知是怒气还是心疼,或是两者兼具,痛苦的颤抖。
曾经能替自己摆脱洁癖的人,为什么此刻在眼里却如此污秽?
觉得自己更可笑,身为心理医师还轻易地交出真心,甚至自大的以为能成功治癒高安诺从小留下的心结……
想起刚才在电脑上直播的画面,呻吟声回绕在耳道,胸腔里好似有锅滚烫的热水,心火衝上,头痛欲裂。
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