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是想借我们家老母猪的奶水啊,我还以为……”
苗母嘴里惊呼了一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稍稍松了一口气。
“对啊,当然是找你家老母猪借了,难道还找……”张狗剩瞥了一眼苗母那傲人的胸脯,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防止又说错了话,惹得人家不高兴了,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家。
“行行行,那你跟我来吧。”苗母尴尬地嗤笑了一声,便准备带着张狗剩去他们家的猪栏,可就在这个时候,苗铁柱却急匆匆地从外面跑回来了。
见到张狗剩先是一愣,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苗母吩咐了一句,“待会儿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说完就神色慌张地躲进了屋子里。
张狗剩可还从来没有看到有“苗老虎”之称的苗铁柱也有这么慌张的时候,于是便疑惑不解地向苗母问了起来,“苗阿姨,苗大叔这是咋滴了,怎么感觉慌慌张张的啊?”
苗母此时也皱起了眉头,脸色也稍稍有些难看,“这……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正说话间,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狗剩和苗母抬眼望去,只见三个大汉跑了过来。
带头的那人苗母倒也认识,是经常喊苗铁柱一起打牌的陈大刚,大家伙都叫他“刚哥”。
苗母看到陈大刚来了,赶紧迎了过去,嘴里笑道:“哟,真不是刚哥嘛,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啊,喝茶不?”
刚哥微微皱了皱眉,眼睛倒是向周围扫了过去,瞥了屋里一眼后,陈大刚这才走到苗母的跟前,向她打听了起来:“不喝了,苗大嫂,这铁柱没回来吗?”
“没……没啊……”苗母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答道。
“不可能吧?”陈大刚后面的一个壮汉走上前来,一脸不相信地问道:“我们明明一路追着他过来的,他跑到这里就不见了,肯定是藏到家了,我们进去搜。”
说着那个壮汉便准备和另外一个男子一同闯进去屋子里去搜查苗铁柱的下落。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见那两个陌生男子要硬闯自己的家,苗母赶紧上前拦住了他们两人,“你们干什么,要随随便便闯别人家都不打招呼的吗?”
陈大刚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别着急。
苗母满脸怒色的瞪了陈大刚一眼,嘴里愤然质问了起来,“刚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大刚突然大笑了起来,一改之前脸上的和善面色,一双阴毒的眼神直勾勾地瞟了丰腴的苗母一眼,随即又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家那个死老鬼可欠了兄弟我们一屁股帐呢!”
“什……什么?!”苗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容失色地反问着陈大刚,“你……你说什么?”
“哼,苗铁柱打牌输了我们五万块钱,打着欠条想赖账,拍拍屁股就跑了,我们一路追到了这里来,苗大嫂,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陈大刚说完又凑到了苗母的跟前,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苗母那昂挺的胸脯看了起来,丝毫没有想掩饰的意思。
苗母一听,仿佛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身子抖了三抖,好半天她才反应了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刚哥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吧?”苗母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虽然苗母知道苗铁柱爱赌,也经常被这个叫陈大刚的拉出去赌博,但是她怎么也不相信苗铁柱竟然会输掉了这么多钱。
五万块啊!苗母他们一家一年都挣不来五万块钱啊,怎么就一下子被苗铁柱给输了出去。
难道……难道是被人下了套吗?
正思索着,对面的陈大刚又说话了。
“谁给你开玩笑?!”陈大刚冷冽一笑,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借据,“看清楚没有,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这手印都盖了,所以啊,苗大嫂,我劝你就不要再包庇苗铁柱了,快把人交出来,不然我们可要去派出所报警抓他了啊!”
“这……”苗母听到陈大刚这么一威胁,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下意识的向一旁的张狗剩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张狗剩见此情形,知道苗母需要自己的帮助,便当即站了出来,轻轻拍了一下苗母的肩膀,张狗剩对苗母说道:“苗阿姨,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小狗蛋儿喂奶嘛,来,你带它去吧。”
说着张狗剩便将怀里的小狼崽递给了苗母。
苗母知道张狗剩在帮自己脱身,可是这里是自己的家啊,别人都找上门来了要债了,自己又怎么可能逃走呢。
要怪就怪那个没良心的苗铁柱,竟然背着自己去赌钱,还赌的这么大,输了这么多钱财。
见苗母不肯离开,张狗剩又劝慰道:“苗阿姨,你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可是……”
苗母还是有点担心,但是自己又太害怕了,所以还是不由自主地抱着张狗剩的小狼崽后退了几步,不过却没有离开,只是退到了一旁默默注视着张狗剩的一举一动。
这时,张狗剩咧嘴冲陈大刚和另外两个壮汉笑了笑,拱了拱手答道:“几位大哥,真是对不住了,我苗叔啊今天真不在家,你们来的不凑巧,不凑巧!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你们再过来吧?”
“小子,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上?”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瞪着眼睛看着张狗剩,嘴里愤然骂道。
“是啊,赶紧闪到一边去,得罪了本大爷,我连你一起打!”另外一个光头壮汉也开口说道,脸上不怀好意。
面对这两个壮汉的叫嚣和威胁,张狗剩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一步也不让,死死地堵在两个壮汉的面前。
“你……”两个壮汉见张狗剩如此嚣张,当即气就不打一出来,撸起了袖子作势就要打张狗剩的时候却被身后的陈大刚给拦住了。
“都给我住手。”
陈大刚走上前来,将两人分开,然后冷冷扫视了一眼张狗剩。
这两个壮汉不认识张狗剩,这陈大刚是认识的,毕竟也是本村的人。
陈大刚也曾听说过这张狗剩和苗铁柱有矛盾,怎么今天这小子还这么护着苗铁柱啊?难不成真的和外界传的那样,他和苗铁柱的那个闺女有一腿,所以这张狗剩才这么护着他的未来丈人?
想到这里,陈大刚的脸色顿时一变,心里暗骂了一声,“他奶奶的,被这个臭小子捷足先登了嘛,原本还想拿着这借据,连同苗铁柱的老婆孩子钱财一起套过来呢。”
稍稍平复了一下神色,陈大刚冷声对张狗剩说道:“狗剩儿啊,这情况你可能不清楚,但是这件事的确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还是让开吧,别说我们这么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傻子,传出去了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卧槽,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你们村的那个狗傻子啊,哈哈哈哈!”络腮胡子壮汉一听是张狗剩,当即便狂笑了起来。
一旁的光头大汉嘴里也戏谑道:“听说这狗傻子做菜挺好吃的,不如你就把那只小狗崽杀了,让爷几个吃顿狗肉吧!”
陈大刚也跟着笑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的脸上便又恢复了那副阴冷的神色来。
“怎么,你小子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给老子让开!”
陈大刚此时也怒了,嘴里忍不住忿然骂了一声。
这一声吓得站在张狗剩身后的苗母浑身一哆嗦,手里一抖差点把小狼崽狗蛋儿给摔了出去。
“狗……狗剩儿……算……算了吧……”苗母见对方来势汹汹,混不讲理的样子,忍不住想劝张狗剩离开。
的确,就像刚刚陈大刚说的那样,这件事跟张狗剩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犯不着护着苗铁柱了。
虽然苗母不相信苗铁柱赌博输了那么多钱,可是如今人家连借据都带来了,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还盖了红手印,就算苗铁柱今天逃过去了,那明天呢?
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安宁了,但是要让他们一家一时半会拿出五万块钱,这简直比登天还难,除了去卖器官,苗母实在想不到能够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来还赌债。
而就在苗母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的这段时间里,陈大刚那几人已经将张狗剩给围了起来,看形势好像要大打出手了。
“狗傻子,你没听见吗,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的你妈都不认识了。”
“撒比,人家哪有妈了,只有一个嫂子,不过他那嫂子长得可真叫一个美啊,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咋样……”
“你再说一遍!”听到那两个壮汉口无遮拦地羞辱着张狗剩,张狗剩双眼血红,握拳的手臂上也青筋暴起。
络腮胡子壮汉听到张狗剩竟然在威胁他,当即也怒了,“特么的,老子说了你还能把我咋滴,是你那个死妈不能说,还是你那个婊子嫂子不能说呀,傻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