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是不是你们c国人对死的问题都那么严肃还奇怪的看重啊?”
silver又和我聊那些见闻。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算是孤寂世界里最真实的一根稻草了。
而且她现在聊到这些严肃的话题,也把我的注意力从狭隘的男女爱恨转移过来。
不过也想不到什么死生契阔之类的深刻。
“难道你们不是吗?”
“我是说你们喜欢把死人住的坟地修那么豪华又都空置起来,而活着的人却是斤斤计较精打细算。这样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有些哑然。
之前vivian就告诉过我,她觉得很多c国人都是过于生意人那样的处处精明和算计。一言以蔽之,就是很难有好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c国人真的出手大方又心思简单,他们还是会背着嫌弃那都是些又傻又好骗的冤大头了。
其实按照我的猜想,在她们心目中可能就是觉得华裔都那么富裕了,把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坟墓都修得超级豪华,还用再计较本地人小小的僭越吗。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那本地人只是对于生死的态度要更加豁达大度,才会那样子生冷不忌。
“不会吧?我感觉本地人完全都是怡然自乐,洒脱自如,经常混在里面过日子呢。”
“那也不是绝对,一部分是因为生活所迫。不过存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也是事实。但那应该只是在马尼拉才那么突出。对我们达沃的人来说,还是不会去蹭人家的墓地。”
“不过这里到处也是c国人呢。唉,算了,不说这些,我都有些害怕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现在你再去以前那些恋爱时的地方,心里还有什么异样感受吗?我看到你可是去重游了一圈。什么购物中心,珠宝店,餐厅的。哦,还有马尼拉湾呢。不用担心那些回忆的甜蜜片段跳出来咬你一口吗?”
“我们这边也有海湾可以看日落哦,而且肯定不会那样脏。看过了就一定会颠覆你之前的看法。”
她这是在问我是不是已经彻底忘记了旧爱吗?
“应该是很正常吧。回忆起来既不甜蜜也不苦涩。不过你会不会认为我这是太容易就忘记过去啊?”
“呵呵,你这种想法太奇怪了。难道要一直守着失去的记忆念念不忘才好吗?其实早就想劝你了。f国男女在没有结婚以前都是可以有异性朋友的,相互忠诚的义务还是要在神父面前宣誓之后才会有效力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是有些恍然大悟。
“所以女孩子们要喜欢一个人都会很简单直接,不喜欢也是更加干脆。那离开的方式就是静悄悄的不告而别或者一再躲避吧?”
“不过那么多的单身母亲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因为没有得到神的祝福。或者就是男方的花心才导致婚姻的破灭。”
她这还是有些避重就轻和自相矛盾的。要我说的话那种情况婚姻就是真正的名存实亡。
不过听起来就好像说我是没有和别人结婚的打算,所以才留不住她们的心。
但事实明明就是恰好相反的啊。
“我觉得她们需要的不过就是速溶咖啡那样可以即时满足欲望的朋友,全凭自己感官的喜恶而选择的伴侣。如此又还不用那么早地承担什么义务。”
“而且说到朋友,这会算是什么样的朋友呢?自从经过了那些充满羞耻的经历以后,倒觉得自己应该是对此充满警惕的。”
比如那calo口口声声所说的和我只是伪装的情侣,可以一起游玩却不可以持续发展的朋友。
“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那个样子的。而且我们对朋友和男朋友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可能吧?我想起shawn还有kestlyn,甚至就是现在的她,应该都不会是calo同一类别。
可能就是我自己每次都很不小心地要和那样的女孩子纠缠的吧。果然是庸人自扰,自讨苦吃。
“比如你之前也见过的flye。我们就纯粹只当是个熟悉的当地朋友,有时候从他那里打听一下消息而已。”
听她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不禁有些诡异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她们只是有意无意把可怜的flye当做了类似gay一样的同伴?
“你也不用再责备自己啦。毕竟感情的事变化太快,很难说得清楚谁对谁错。”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伤感,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安慰我。
因为本意是劝慰我和那悲伤的回忆彻底告别,而不应该一再旧事重提兜兜转转。
“以前我很少去坐轻轨。喜欢你描述的那种向上感觉。要不要再去坐一两次,试着随便哪一站就下再漫不经心地逛回来,看看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新感受?”
“今天不行哦,有同学过来。要先去看他再完成你布置的作业好不好?”
“啊?你也有同学的吗?”
“那可不。难道你一直想象我是那山上洞穴大学毕业的吗?”
“哈哈哈。难道你就一直是把我的话看成老师对学生的要求吗?那么之前那些安排也都算是我布置的作业了吗?”
其实怎么会不是呢?但就算这样我也完成得非常心甘情愿的啊。
这里的赌场就是太过分散和凌乱了。
当局好像也没有什么明确规划或者管理,反正稍微繁华一点的区域都是这里一家那里一家的。规模大大小小不一而足,拿到牌照就可以经营。
但不管是哪一家,都肯定不能和澳门那些富丽堂皇设施齐备的大赌坊相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天主教国家对于赌博问题还会是如此宽容。
其实机场对面就有一家很出名的叫做马尼拉博彩世界的赌场,号称是全国最大。
虽然规模还是不及澳门的场子大,但也同样是装修奢华,服务设施齐备。还有星巴克和免费机场穿梭车。
甚至sm里面也都还有。之前没有注意过,不过就是一早发现了也没什么兴趣的。
因为我一直觉得博彩就是场寂寞的游戏,而赌场总是只属于那个圈子的人。里面一切消费都为他们产生,所有服务都是为他们提供。总之那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天堂或者地狱。
这外表的富丽堂皇纸醉金迷就是精美的陷阱,背后是血盆大口。如果外人贸然闯入,就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也如同掉进了沼泽地,无法自拔还越陷越深。
要说涉及赌场的生意,港人算是很厉害。看看看之前旅游住过的酒店就知道了。
而马尼拉城里f国最老也同样算顶级的赌场,就是大名鼎鼎的waterfront啦,背后就闪现着他们的身影。
这名字就是无人不知的。随便哪一个出租车驾驶员都知道怎么走。
接着就是gd人。除了拉瓦格外,他们在这边是一个接一个地大搞开发区。比如东北角的圣安娜市。
老牌的移民和生意人还是fj人,多年来在全国各地都根深叶茂。除了sm和好多大商场酒店,之前在偏远的碧瑶见过的集寺庙、教堂和道观一身的“钟庙”都是他们的手笔。
朋友这次是和几个同事一起来公干。
因为公司常年在f国有业务,和waterfront有住房协议。这才是住进了这里。
不过据我的了解,一般港人要是自费过来f国的话,都一定会是直接到旅游区度假消费,就是选择足不出户呆在度假村,吃喝玩乐住一条龙全部解决。
现在他和同事一起去sm购物中心那边吃海鲜大餐去了。我就顺便在里面逛逛。
一般任何人都可以进来赌场,只要通过安检门和行李探测以后。带包的还可以免费存包。
也不是一定要赌博。还可以住店或者用餐购物。所以它家也有一排卖奢侈品的商铺,就在赌厅外面。这样赢了钱就可以马上风风光光消费。
一切都是和澳门相似。营销的女公关,各种各样的游戏机,棋牌厅,vip包房和演艺区。
充斥着的就是赤裸裸的欲望和金钱。
用他的话说就是想要什么艳遇才最简单不过了。
确实如此。
还不要去贵宾厅流连,或者在演艺区和那些歌手艺人眉来眼去。
就是在普通的公共大厅,随便找张桌子坐一会儿,就有各色女孩子前来搭讪。
甚至连观摩一下游戏,哪怕就坐在老虎机或者其他投币游戏机跟前一阵子,自然就会有人跑来交谈聊天。
比如眼下就是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女子过来半是可怜又半是诱惑地说到,
“先生,只要给我一千元的筹码就可以了。”
还一边眨巴着眼睛。
我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很自豪的。不管是流连于酒吧,还是现在这里晃荡。
一点也没有去搏什么手气或者拈花惹草的想法。
我一向都很理智地认为那些毫无意义。
听说消磨时间的技巧就是要让自己看上去很忙,一直都在从事什么工作。
而且哪怕就是无聊地观察,或者怔怔地出神,胡思乱想和百无聊赖地发呆,都算一本正经地消磨时间。
就在购物区先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随便要了杯拿铁,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只是已经快到周末的傍晚时分了,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就连旁边那个小小的酒吧也都是门可罗雀。
也是哈,这样的酒吧太过于依赖赌场的客人。
不过刚才在赌场晃悠那一圈,里面会有几个人想来喝一杯或者泡吧庆祝什么呢?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钱和激烈的赌博上无暇它顾。即使有什么欲望需求都是匆匆忙忙快节奏了结。
所以这赌场外的酒吧咖啡厅还有餐厅什么的,看来更多就是为住店客人预备的了。
不过就显得有些浪费,毕竟单单来住店的客人也不是车水马龙,还是以常客居多。
而像是我这样跑来会客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不过倒是可以安安静静地想些什么。
朋友是我同学。
其实我来f国,也还离不开以前在某港上学认识的几位f国女教授的大力推介。
没错,都是清一色五十左右的女教授,清清瘦瘦爽爽朗朗的感觉。
有趣的是她们经常把学校的t恤衫当成课堂小测验的奖品,不像米国教授那样喜欢用糖果。
她们英语很好,没什么口音,而且都是柔柔的腔调。不过可能是热情惯了,常常就和年龄参差不齐的学生来点亲密小互动,通常来自yue国的学生就最喜欢那样的暧昧了。
那时就会想起自己少年时代有过懵懵懂懂幻想的老师和邻家妇人。
就是到现在那样依恋朝夕相处的人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
不过奇怪的是,年少时分迷恋成熟知性的女子,成年了却热爱青春少女。
这是一种心理的逆生长吗?
“frank,又在想哪个美女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朋友回来了,满脸春风地打趣。
收回思绪。我们也只是隔三差五几年见一次,也还不算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深交。
“吃得怎么样?你们这选择倒是非常明智。”
“当然,这边海鲜性价比很高嘛,比某港便宜多了。刚才我们都是蟹啊斑鱼啊什么的狂点。对了,还有大龙虾。”
“呵呵,很精明嘛。之前就想建议你们,那普通的虾和鱼就不要碰了。就得选那些平时不常有的。”
他们倒很难得的没有去那些半吊子的中餐馆或者港式茶餐厅光顾。比如什么*华餐厅。
我忍不住得吐槽那地方真是既贵又难吃。都是本地人想要感受一下异国风情才去试试的。这也造就了它们在本地人心目中的鼎鼎大名。
最多还有少数同时吃不惯f国菜和西餐的华人会去。
“这里怎么样?试过手气了吗?是不是都已经约好美女了?”
朝四周努努嘴,他满脸都是暧昧。
当初听说我跑这里长住,就一口咬定那动机不过是风流快活。
至于什么爱和感情,他是根本不信的,就如同当初对女教授同样的轻视。
“我觉得这里只是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却没有一点美好的情意。可能就像你喜爱的那种全是肉的海鲜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