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喝习惯了就好了!”李彬抚掌大笑,坐在了海丝特对面与她对酌。
到得下午,天气愈加闷热,李彬独自一个烦躁地坐在书房中,随手乱翻一本以波斯语言记载的书籍。沉闷又压抑的气氛中,忽地刮起了一阵清风,将书页吹得哗啦作响。李彬走到廊下抬头一瞧,一朵厚重阴沉的乌云正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一场骤雨说到就到!
李彬坐在廊下,也不理会雨点和飞溅起的泥土弄脏他的白袍,静静享受着难得的清凉。夏日的疾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半个时辰后,雨势渐息,从地表返上来湿漉漉的泥土气息。
躲雨的鸟儿们也从房檐下、树丛中探出头,啾啾喳喳合着雨点滴答声鸣叫。自从捡了小黄回去,李彬就喜欢上了这些能飞能跳的小小生灵,满足又恬静地欣赏院中鸟鸣。头顶扑啦啦一阵翅膀扇动之响,院中的鸟儿李彬大多都记得,唯独对这翅膀之声感到又熟悉又陌生。他抬头一看,一只威武的小雀鹰正精神抖擞地站在廊檐上。
“阿尔斯兰?”
“啾!”
雀鹰啾啾叫着算是回应,乖巧地落在李彬的手腕上,细瘦却充满力量的脚脚上系了封信。李彬不着痕迹地用宽袍大袖一遮,信纸掉进了他的袖筒之中。
“饿了吗?我去拿些奶酪给你吃。”
李彬回到屋中,将打牙祭的奶酪放在阿尔斯兰跟前,斡儿达有时也会与阿尔斯兰一同分吃奶酪,这东西虽不和它的胃口,但勉强果腹也是可以的。
阿尔斯兰吃了半块奶酪,啄了啄李彬的手指表示感谢,双翅一展飞出了窗外。
海丝特刚好端着果盘进了屋,看到只矫健身影飞过笑着与李彬说道,“殿下心地良善,不知这次又是哪只鸟儿来向殿下讨食?”
“想是方才大雨迷了路吧,可怜的小家伙。”李彬无奈地笑笑,拿起桌上还未看完的书在手中把玩,“方才看了个波斯精怪故事,说是古时的波斯有一老鼠,名叫帕里派里卡,它常常扮作美女住在森林中,以美色诱惑来往的战士和猎人,人们忌惮他,便将他视作充满**的恶魔。”
“啊呀!”海丝特吓得小脸煞白,“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呢!”
“传说罢了,莫怕。”李彬笑了笑,“我曾听别人说,愈是漂亮的女人,愈是一副蛇蝎心肠。可我见了你,明明如此美丽,却单纯又善良,你才是真正的斯潘达尔玛特。”
“我,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海丝特虽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猜出李彬在夸奖自己。红着脸放下了果盘,慌张地跑了出去。
李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依然挂着和善的笑,可湛蓝的眼睛却冰冷如寒冬腊月凝成的不化冰霜。
雨后的夜晚难得的清爽,入伏以来李彬饱受酷暑折磨,想着总算能睡个好觉。一边掂量着拔都的行军路程,一边盘算何时去寺中与库鲁兹碰头。他想得出神,一抬头就看到了寝室门前踌躇徘徊的曼妙身影。
“是海丝特吗?”
“殿……殿下!”海丝特一听到李彬的声音连忙站好,身体僵硬得似块木头。
“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在我的门前做什么?”
“我…….我……..”海丝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黑暗中臊得前胸后背都是湿黏黏的汗水。
李彬见她不说话,打着灯走近一瞧,海丝特没穿着干活的脏衣服,身着一条薄纱似的长裙,正是前些天自己买给她的。露出从不示人的高耸的雪白胸脯,精致的小脸上笨拙地涂抹着胭脂,被汗水湿成了一块又一块,不见妩媚,但也可人非常。
“噗…….你怎么这副打扮?”
海丝特低着头,指尖不安地搓弄衣襟,“姐妹们,她们……她们给我打扮成这样,要我今夜来找殿下…….”海丝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李彬几乎要将耳朵贴到在她唇边才听得到。
李彬心下了然,既觉无奈又觉好笑,若今夜拒绝了她,海丝特必然会在她的姐妹之间失了面子。
“进来吧,夜风沉重,别着凉。”李彬将她让进房中,掌上灯。在外头还看不真切,如今有了灯光当真是灯下观美人越看越精神。
海丝特不习惯穿这等柔软滑腻的布料,畏手畏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这没人服侍您吗?”
“我不喜有人在我睡觉的地方吵闹。”李彬张开手臂,“帮我脱下衣服。”
“我……”海丝特踌躇不前,他还从未服侍李彬穿脱衣裳,一张娇俏的红脸愈发地涨红。
李彬调笑道,“你的姐妹没告诉你夜里到了我的房中该做些什么吗?”
“说了……可是!”
“算了,这也是过于难为你了。”李彬笑了笑,将衣服一脱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一身白皙的肌肉晒得颜色深了些平添几分成熟老练之感。“我不会亏待你的…….”李彬将唇贴在她臊红的耳边,一解她的衣带,柔滑的布料堆落在她的脚边,露出一具未着片屡的莹白肉体。
“呀!”海丝特来不及遮掩,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明明多年没碰过女人,李彬却并不急色。他虔诚看着面前光裸的女人,窈窕的腰线,平坦的小腹下覆着短短的黑色毛发遮住了她的秘密之所,一双笔直带着肉感的双腿在微弱的灯光下打颤。
李彬闭上眼,冬枝、崔彧、蒙哥和拔都的脸似走马灯在面前一一闪过。
对于眼前坦诚的肉体,他丝毫没有yu念,这倒是并不让李彬感到惊讶。躁动的年纪已过,那些彻夜不眠的欲望随着战火、随着原野清风早已消失殆尽。
李彬伸出手,抚上她柔软的腰线,那有一处小小的圣火印记,就仿佛她年轻的旺盛的正在燃烧的激情。
腰上的手细腻又微凉,海丝的眼睫毛****。
李彬的心中脑中满满的全是拔都,圣火的印记与拔都胸前炽热燃烧的火苗重合,李彬用微微粗糙的指肚反复摩挲,微不可闻地长叹一声。
——情之所属是他,欲之所属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