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暖身体僵硬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声如打鼓一般,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
墨锦尧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他微微俯身,凑近贺暖暖的耳边,嗓音偏低,带着一丝特有地沙哑:“暖暖,这束花送给我的宝贝儿,希望她能一直高兴快乐。”
贺暖暖无可厚非地心动了!
她激动地抬手捂着嘴巴,眼眶微红。
“喜欢吗?”墨锦尧轻声询问道。
她张了张口,竟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地点头回应。
墨锦尧将鲜花送到她手中,牵起她的另一只手,牵引着她走到餐桌边,上面摆满了美食,还有蜡烛。
“噗呲!这怎么吃!蜡烛的火光也有些晃眼,要不我们还是把蜡烛吹灭了,打开灯吃吧!”贺暖暖瞧着这一幕,加上满地的蜡烛,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防火防盗,担心这些蜡烛把这给烧了。
墨锦尧面露无奈,她说的这话可真是有够破坏气氛的,但又觉得这样的贺暖暖很独特,跟旁人不一样的可爱。
“好!听妈咪的。”墨锦尧点头应下,跟北北一起把灯打开,一家三口还没怎么开始吃饭,反倒先开始一个个的吹起蜡烛来。
好一会儿,只剩下沙发顶上的一枚蜡烛,贺暖暖站在沙发把手边上,不急着吹灭,反倒是微微俯身凑上前,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希望墨锦尧跟北北身体健康,一直开心快乐。’
墨锦尧跟北北都没阻止,笑看着她,墨锦尧眸光微闪,贺暖暖此刻美极了!
站在蜡烛跟前,火光在她的脸上晃动,衬得人更加温柔,双目紧闭,缓缓地呼吸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带着一种虔诚。
“呼!”贺暖暖睁开眼,嘴角轻嘟,吹灭这最后一枚蜡烛。
三人这才重新落座在餐桌边开始吃东西。
公寓正对面的大楼上,同一楼层的房子漆黑一片,可若是有人用望远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窗户上,有一个偌大的望远镜正对着贺暖暖她们的公寓。
因为关上了灯,又拉上了窗帘,只从缝隙处露出些许镜头。
唐若馨站在望远镜的后面,偷.窥着贺暖暖她们,将一切尽收眼底,脸上露出病态一般的笑容,面目狰狞地有些吓人,指尖捻着烟蒂,一下下放入口中,疯狂地抽着,脚下更是有成堆的烟灰跟烟蒂。
她仿佛只有将尼古丁吸入肺部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一丝的快.感。
而墨锦尧跟贺暖暖对于这些都一无所知。
经过这一插曲,贺暖暖将之前在万物大厦之前感觉到的异样,抛之脑后,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浴室面前洗漱了。
估计也只是她自己吓唬自己而已,也就没再跟墨锦尧说。
她穿着睡衣回屋,正准备躺下睡觉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墨锦尧迈动着长腿走进屋内,不顾贺暖暖的阻拦,直接钻入被子里面,欺身而上,忍不住凑上前嗅了嗅:“暖暖,你好香啊!”
贺暖暖知道他说这好听的话是为了什么,却又觉得眼前这人这样做很幼稚,本想板着脸赶他去跟北北睡,如此就严肃不起来,脸上忍不住带着笑意。
墨锦尧埋首于贺暖暖的脖颈之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顿时情难自已。
贺暖暖发现自己越发难以拒绝墨锦尧。
*
宋诗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雪白,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了一般的疼痛,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态冷冷道:“醒了?”
“我……”她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干涸,声音就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她勉强咽了咽口水,却根本不管用。
中年女人看出她的不适,从旁边端来了水杯,用勺子舀上一些,落在她的嘴唇上。
宋诗韵立刻咽下,几口之后,她才觉得好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这里是医务室,你被人打了之后,发起高烧,被人发现后送到这里来了,你可以叫我殷医生。”殷医生冷声道。
“谢谢你,殷医生。”宋诗韵本来还想问些问题,却又发现没什么好问的,只淡淡地道了声谢,也回想起之前的事来。
殷医生神色未变道:“没什么好谢的!再过几天,你身体修养好还是要回去的!”
一提到回去,宋诗韵的脸色一变,那种毒打,她不想再挨了!
“不!医生,你别让我回去!”她顿时激动了起来,作势就要撑着床铺坐起身,但身上的疼痛感传来,她最后无力地仰躺在病床上。
殷医生站在一旁整理着东西,闻言动作未停,头也不抬道:“病好了就要回去,就算你不愿意,就算我想要你留下来也不可能,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你应该不会忘吧!”
宋诗韵抿了抿唇,她当然不会忘!
可要是让她回去的话,她真的会死的!
“挨吧,挨到时间到了,你就可以出去了,实在不想待下去,就想办法减轻处罚,就能早出去了。”殷医生冷淡道。
减轻处罚……
宋诗韵突然眼睛一亮,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她!
“我能要求见一个人吗?”
“你想见谁?”殷医生询问道。
“墨锦尧!我要见墨氏集团的总裁墨锦尧!我有事要跟他说,殷医生,你帮我个忙,给他传个话,我有关于贺暖暖的事要告诉他,事关贺暖暖的安危,求你帮帮我,不然我再继续呆在这里,真的会死的!”
宋诗韵恳求道。
殷医生没有作答,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拿着东西转身出去了。
就在宋诗韵以为自己绝望的时候,她又从外面走了进来:“已经帮你转达了,至于对方愿不愿意过来,这就要看对方的意愿了!”
“谢谢!谢谢殷医生!他会的,他一定会的!”宋诗韵咧嘴一笑道,嘴皮上都是干裂的死皮,她却好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自顾自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