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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砚西眼疾手快把小姑娘捞回来。
  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放在一旁的鞋柜上,然后才拣起地上的两只拖鞋给穿上。
  “好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墨倾身,双臂搂着他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像只猫似的,黏糊糊的。
  沈墨喝酒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一上头,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恨不得挂在池砚西身上不下来。
  “别闹。”
  沈墨压根当耳旁风。
  指尖碰了碰池砚西长睫,又仰头亲了亲。
  池砚西捏住她两根手指,攥在手里,使了点劲,微微疼了一瞬。
  沈墨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问:“都不让人亲吗?”
  池砚西还没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可我很想亲你。”
  池砚西一顿,抱着人的手差点松掉,整个神经系统开始不分敌我地打架。
  他望着沈墨并不清明的双眼,声音低哑地像是上火了几百天。
  他说:“沈墨,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语罢,欺身而上,忍耐许久的欲念气势磅礴,仿佛是到了最蓬勃生长的春日。
  所有的气息,以及这四方天地的微粒,交织着、颤动着,不可分割,也没人能将他们分割。
  已经睡着的奶糖,听见动静,爪子趴着门挠了半晌,都没人一个主人大发慈悲或是抽空开个门,于是五分钟后,奶糖打了个哈欠,优雅高贵地迈着猫步,钻进自己的柔软猫窝,前爪揉了揉耳朵,再次去梦里和别的小猫咪抢小鱼干。
  室内的暖蔓延得无所不在,零落的衣物从玄关处,一直散落到主卧床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所有的声音终于停歇。
  一截细白如藕的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伸展的动作仿佛在说主人在伸懒腰。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捞了回去,严丝合缝地藏进了被窝。
  已经睡了好几觉的奶糖醒来,两只爪子轮番在主卧门上轰炸,才刚开始进入正题地叫,就被人卡着小身体抱了起来。
  那人一步顶它好多步,没几秒就又回了一楼。
  那人心情很好地给它倒了约平时1.5倍的猫粮,小鱼干都多了两条。
  奶糖不疑有他,逮着吃的就开心,敷衍地喵了两声权当感谢这位铲屎官,便低头狼吞虎咽。
  铲屎官本人原地一秒都没待,嘴里不知道在哼什么调子。
  迈着步子上楼,表面上不缓不慢,那脚步却不动声色地快了又快。
  听起来心情比吃到好多小鱼干的奶糖都开心。
  ……
  沈墨再次睁眼时,室内还是昏暗一片。
  稍稍动了动,就感觉身体每一寸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源源不断的酸痛铺天盖地。
  她伸手想去那床头小柜上的手机,指尖才刚冒了个尖,就被人按了回去。
  “还早,再睡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人揽着她腰,下巴抵着她肩,鼻息间呼出的气烫人似的喷洒在肩头。
  一夜过去,胡子冒了点短短的青茬,有些扎人,
  沈墨后知后觉地开始回忆。
  哦,这次喝醉一幕都没忘。
  尤其是,刚进门时自己那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堪称调戏的流氓行径,记得格外清楚。
  沈墨动了动,疼得龇牙咧嘴——如果有镜头,那应该是她从业史上表情管理最不在线的时刻。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疼?”池砚西几乎是轻手轻脚地把背对着他的小姑娘翻了过去,面对着他。
  沈墨这会儿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张脸。
  ——一定是喝了酒神志不清,理智丢回银河系,才会把持不住qaq。
  池砚西伸手在她腰上揉了揉,才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沈墨刚要说“呜呜呜是我色迷心窍自己给自己挖坑”,便听见头顶的低沉地笑了一声:“忍太久了,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沈墨:“……”
  “我让人买了药,快到了,等会儿帮你擦。”
  沈墨:“…………”
  池砚西哄小孩似睡觉的在她背上轻柔地拍了拍,“睡吧。”
  她想说什么,一张嘴才发觉喉咙疼得仿佛被人撕扯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池砚西又笑了笑,那声音,听起来还挺愉悦。
  沈墨有气无力地张嘴咬他肩膀。
  “昨晚还没咬够?”
  沈墨:“……”
  她还是装死吧tvt。
  -
  接连四个月没有工作,每天都在专注头秃搞毕设。
  她选了导师之后才从同学那儿听说教授有多“残暴”。
  过个节日打电话问候,人导师转头就能“礼尚往来”地问一句:“文献看完了吗?”
  沈墨的日子过得非常痛苦。
  但再怎么忙,也得保持曝光度。
  沈墨原本是拒绝的,但老胡想出了个绝无仅有的好主意——开直播写论文。
  沈墨:“……”
  于是每天都有那么两小时,某知名女星的直播间便涌来一大波观众。
  说是直播写论文就直播写论文,决不食言。
  观众们每天看着沈墨打开摄像头,然后笑着打声招呼,便开始头也不抬地看文献写论文。
  开始一句“大家好我是沈墨”,结尾时一句“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拜拜~”
  除此之外,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非常有规律。
  结果没想到——还真火了。
  每天都有人准时蹲直播间等着看,甚至形成了个“沈墨自习室”,全网一起赶论文,非常正能量,。
  六月初临近答辩那几天,沈墨每天都被导师魔鬼般的“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去查文献”、“设备图改好了吗”、“重画”、“再改”等等魔音灌耳中度日如年。
  临近交稿前一天,沈墨照例在下午两点开始直播。
  观众左呼右唤纷纷而来,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也会是最后一天了。
  开始时一切都很正常,沈墨素着一张脸,顶着丸子头,全程盯着电脑敲敲敲。
  【呜呜呜宝贝好辛苦哦】
  【墨墨明天答辩顺利!】
  【明天加油嗷!!!】
  【会过的冲鸭!】
  一小时后,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平常全程精神抖擞的沈墨,两眼一闭趴在了桌上。
  【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哇】
  【醒来去房间补觉嘛,我可怜的宝贝555】
  【实话说,像极了我写论文时的样子】
  【并不好吗?直播都这么久了,沈墨这是第一次忍不住困睡觉吧?】
  【不是……等等,诸位,肩上那一块红红的,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
  【艹?】
  【池砚西你他妈给我出来啊啊啊啊!我要和你决斗!!!】
  因为斜趴着的动作,一边的衣领低了点。
  于是这一低,就露出了一星半点的痕迹。
  并不多,科学计算可能露出来的部分都不足1平方厘米——
  但谁能躲得过网友们的火眼金睛呢。
  弹幕瞬间暴涨,几乎同时被搬运去了微博和各大论坛。
  #沈墨吻痕#热搜一窜而上。
  十分钟后,门边传来一声开锁声。
  【谁谁谁???】
  【老胡吧,肯定看见网上闹的来关直播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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