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呼延聪聪又陆续接到了几个工作邀请。仔细问了问,几乎都是和jinba男装同类型同档次的男装品牌。比如在卢浮宫走秀的在金字塔插旗的在南极科考站领奖的等等等等。此前温舍与jinba男装签的合约中有明确的规定,在合同未履行完之前,温舍不得代言其他男装品牌。所以,虽然心痒难耐,呼延聪聪还是一一婉拒了对方。直到某一天,她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的电话,说他们需要一张帅气的外国脸。觉得温舍资质不错,想让他拍几支电视广告。呼延聪聪一听说有活的广告可拍,立刻答应了对方试镜的要求。等她带着温舍到了现场才知道,原来温舍要干的事儿就是在镜头前随便动动嘴,然后广告的配词会告诉大家,这位是来自x国的x专家或者xx教授,他向全中国人民隆重推荐这个产品云云。从而达到提高产品可信度,蒙骗消费者的目的。呼延聪聪对我国广告中的这种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很痛快地和对方签订了合同。温舍并不知其中的玄机,只是听呼延聪聪说这事儿可干,也就点了头。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信任聪聪姑娘的。
在这之后,温舍陆续到广告公司拍了几组镜头和硬照。又拿到了一笔酬金。渐渐地,找他拍广告的公司多了起来。虽然代言的依旧是一些不怎么高端的品牌,但有了较为固定的收入,温舍和呼延聪聪都表示值得高兴。为了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环境,熟悉这里的规则。温舍特意加紧了学习中文的进程。还专门去报了一个中文学习班。为了帮助温舍的功课,呼延聪聪开始在家里放周杰伦的歌儿,她告诉温舍,什么时候能听懂歌词的内容了,什么时候他就出师了。温舍不疑有他,每天都守在电脑前跟着杰伦的节奏一起摇摆。然后感慨汉语好难学。除此之外,呼延聪聪还告诉温舍,经常和社区里的大妈聊天也有助于提升汉语水平。温舍又信了。每天遛小波的时候都找机会和饭后百步走的大妈对话。
直到有一天,温舍遛小波遛了快两个小时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呼延聪聪以为他又跟人打架了,匆忙下楼去找他。结果在小区另一边的空地上发现温舍把小波栓到了一边的树上,自己则兴高采烈地和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她赶到的时候,最炫民族风的旋律刚好告一段落。接着又开始了佳木斯僵尸舞。看着笨手笨脚挥舞着手臂cosplay僵尸的温舍,呼延聪聪一阵气血上涌,二话不说揪着温舍的衣服就往回走。身后的大妈还热情地招呼着:“小伙子,明天还来啊!我们等着你!”
“你好端端的跳什么广场舞?”呼延聪聪快被温舍这二百五气死了。
“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项活动。”温舍解释道,“有点像我们在奥运会上跳的集体操。而且女士们都很热情,竭力邀请我加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跳广场舞会被人唾弃的。”呼延聪聪捂着脸哀嚎,“你这么帅一张脸,不要被广场舞玷污了!”
“为什么?我觉得很励志!有个女士跟我说,如果挥洒的汗水足够多,她的孤独就会在风中吹干。”温舍不解地说道。
“是不是那个戴金丝边眼睛,头发染成枣红色的大妈跟你说的?”呼延聪聪想起在这片小区里,能和温舍流利对话的上了年纪的大妈没几个,隔壁的隔壁楼的退休女教授阚大妈算其中之一。
“对。她跟我说她丈夫去世了。她通过跳广场舞来排解心中的寂寞。”
“……”
“另外一个女士还对我说,‘想跳就跳,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地自我欣赏’。我很欣赏她这种生活态度。”
“……你气死我了……”
“你怎么了?”
“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呼延聪聪一想起温舍那健壮的大块头在夜色中蹦来蹦去的样子就头疼。但她又不好跟他说,不许你再去跳广场舞。总要让人家有点爱好。
温舍虽然不知道呼延聪聪为什么不喜欢他跳广场舞,但还是兴致勃勃地参与了大妈们每天的集体活动。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最炫民族风、小苹果等广场舞专用曲目,白天学习累了就边听歌儿边跳一段。由于进步神速,很快就达到了广场舞大天使等级。听大妈们说,一般人要潜心修炼两个多月才能有这样的境界。温舍得意地把这件事告诉呼延聪聪的时候,呼延聪聪直接把他轰了出去。温舍暗搓搓地在外面晃悠了好久才回家。第二天,当温舍不怕死地用生硬的汉语哼唱“绵绵地青山是我滴爱”的时候,呼延聪聪又把他赶了出去。自此之后,温舍在家里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每天都认真地和呼延聪聪一起追看各种美剧,偶尔还看看新闻联播。虽然看不太懂。
也许广场舞终归是只属于中老年妇女们的爱好,又也许温舍迫于呼延聪聪的“淫威”,总之他染上跳广场舞的恶习没多久就觉得厌烦了。呼延聪聪心中高呼苍天有眼,终于拯救了她的生活。
又过了两天,呼延聪聪下班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居委会的王大妈。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呼延聪聪,几次欲言又止。呼延聪聪以为二百五温舍招惹了王大妈,连忙上去询问。谁知王大妈却开始了对自己的谆谆教诲。
“聪聪啊,看你也是个好孩子。小姑娘又机灵又乖巧。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王大妈握着呼延聪聪的手,摇了又摇。呼延聪聪像个好学生一般使劲点头,等着王大妈的下文。
“按理说,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人家不便插嘴。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孙女,我没立场说你什么。但我是怕你吃亏啊!”王大妈忧心忡忡地看着呼延聪聪,就像看着自己步入歧途的孩子,“你那个外国男朋友,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成天和小区里的老人们混迹在一起,还跟着她们跳广场舞。我那帮老大姐们心地善良,都愿意跟他聊天。可你说,他能和她们有什么共同语言啊!我觉得他目的就不单纯!”
“……”呼延聪聪无言以对,她总不能告诉王大妈,是自己要求温舍和大妈们聊天的。
“我年轻那会儿,有个毛子间谍,就是混入到了普通群众里,窃取情报。我觉得你这个男朋友也很可疑。”王大妈尽情脑补了起来,“而且你看他,长得特别像招贴画里的德国法西斯!就走路说话那个劲儿,一模一样!你这么年轻,肯定没见过那帮法西斯的暴行……”
“王大妈,您见过啊?”呼延聪聪虽然心中暗暗佩服王大妈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了温舍的本质,但还是觉得不能这么由着她瞎掰,忍不住打断了王大妈的话。
“我是没见过,但老一辈的人都说过啊!骇人听闻啊!没人性啊!”王大妈嫌恶地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仿佛闻到了法西斯的臭气。“先不说法西斯了。我觉得,你男朋友有点像混入群队伍众的敌特分子,国际间谍!聪聪,你可要把握住自己啊!千万不要被他蒙蔽,误入歧途做出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我可不想在法治进行时上看见你啊!”
“……”
呼延聪聪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当天晚上大姨妈就亲切造访了她。由于前几天被温舍气得火大,为了降火吃了好几桶八喜,后果就是肚子疼的死去活来。好死不死卫生用品只剩下了两片。她实在难受得不想下楼去买。思来想去,她递给温舍一个包装袋,让他照着样子去买一包。
“这是什么?”温舍问道。他拿着包装袋看了又看。
“你去买就是了。”呼延聪聪抱着暖水袋虚弱地窝在沙发上说道。
温舍拿着卫生巾包装袋出了门,一路摸到了张萱家开的便利店。正在看电视的张萱一见是温舍,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温舍照着包装袋找啊找,终于从货架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结账的时候,他看旁边架子上的糖果包装盒很好看,就又顺手拿了一盒,准备和呼延聪聪分享一下。
“臭流氓!”张萱盯着温舍买的东西没好气地骂道。温舍知道不是好话,但仍然好脾气地笑了笑。在战俘营里,他受尽了英国人的冷眼和咒骂,张萱的态度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一回到家,温舍先把糖盒放到了呼延聪聪手里,献宝似的说道:“给你买的。”
呼延聪聪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吃啊!”
“……你自己留着吃吧……”呼延聪聪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疼了。她把糖盒扔回到了温舍怀里。
后来,呼延聪聪再也没见到过那盒避-孕-套。不知道温舍如何处置的他们。总之,他们谁也没有再提到这件事。也许大家都忘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此之后,温舍出门的时候,再也不随便乱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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