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清英将目光望向屋顶,来的还真是熟人,正是静香斋的林柔茵等人,莲语和尚是从路上走过来的。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就知道是你们这些女人,别人也干不出偷袭的事情来,只有你们打着佛门的旗号,将偷袭干得如此光明正大。”
林柔茵被说的面色通红,天天还没有办法反驳,当初她对解清英就是偷袭,刚才商芳同样也是如此。
商芳瞪着眼睛说:“你们在这里滥杀无辜,为了制止你们,我出手又有什么错。”
还没等解清英说话,莲语和尚就先开口说:“佛门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还是赶快闭嘴吧,人家拿刀要杀他们,他们还手叫乱杀无辜。
现在人家要杀你,你是不是把脑袋伸出来?让他们一刀砍了,如果还手的话,同样也是乱杀无辜。”
商芳当场就被怼了回去,一张脸胀得通红,偏偏还无话可说,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
解清英笑呵呵的说:“你这个和尚果然没让我失望,还是这么有趣儿,今天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不会是想要截杀我吧。”
莲语和尚双手合十说:“之前你们投靠天录教,我们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返回浮尘寺,至于说这一次出来,是想看看外面情况如何?
重点说明一下,我跟这些女的不是一路的,一会儿动手的时候不要把我算在内,我只是看看而已。”
解清英做了一个鬼脸说:“你这个和尚,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不过我喜欢。”
莲语和尚目光炙热说:“既然如此和我去做和尚吧,咱们结伴云游,路上也不会寂寞。”
张紫嫣挥动鞭子,大声喝道:“你这个该死的和尚,又来勾'引老娘的男人,皮子紧了是不是?让我给你松松皮子。”
她说着一边抽在地上,顿时出现一道火焰,绝对的女王范儿。
胡做桩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些年轻人也太搞笑了吧,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笑死对方。
邹眴现在可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拼命的运转罡气,也不过是延缓毒素,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他焦急的叫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各位佛门高人,救我一救。”
莲语和尚摇摇头说:“你中了毒魔的毒,可谓是神仙难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小僧看好你。”
邹眴一时之间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罡气也为之涣散,毒素侵入心脏,接着一命呜呼。
解清英随手将这个家伙的尸体收起来,然后对那些还活着的手下说:“如今领头的都已经死了,难道你们还想做陪葬,滚。”
那些手下将兵器扔下,一个个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绝对是屁滚尿流。
胡做桩忽然明白过来,再次把目光放在莲语和尚身上,这个和尚真是个聪明的主,不过在话语之间,就救了这么多人。
如果领头的不死,这些人就不能逃走,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就算跟领头的一起逃出去,肯定还会走上老路,到时同样难逃一死。
而现在主事的死了,剩下的绝大部分吓破胆,肯定会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能够把命留下来,确实比什么都强。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和尚,确实有大智慧,知道怎么做最有利,而且并不看重名,这才是真正的高僧。
解清英哈哈一笑说:“如果说将来天下谁能是我的敌手,非你这个和尚莫属,到时候不要手下留情。”
莲语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小僧永远不会和你为敌,如今该救的人已经救了,继续云游去了,还请你保重。”
他说完飘然而去,并不带走一点尘埃,这种潇洒脱俗的样子,令人暗自心折。
解清英抬眼看了一下林柔茵,淡漠的说:“看在和尚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如果以后静香斋的人,再敢偷袭我和我老婆,以后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不信你们就试试。”
林柔茵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眸,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知道并非是说说而已,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告知师姐妹,万万不可再如此。
她心中虽然这么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漠的说:“天录教虽然势力强大,但我们佛门也不怕,希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先告辞了。”
百里飞雪看着这些女人离开,轻轻的摇着头说:“总感觉佛门这些人所图甚大,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成为心腹之患。”
解清英随意挥挥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打铁还要自身硬,只要咱们的实力到了,就算再多的阴谋诡计,也不过就是纸老虎,根本不堪一击。”
他说的极其自信,胡做桩心中叹了一口气,也就只有这样的人,将来才能成就大业,如果自己都不信自己,如何能做大事。
胡做桩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连续几天晚上,都一个人不停的鼓捣,终于做出了一个小木盒子。
他将这个小木盒子交给解清英说:“这是我用脑子里的东西,做出来的一件机关,现在就将它送给你。
如果你想研究机关之术,就可以好好看看这个盒子,相信以你的智慧,肯定能有所收获。”
解清英淡然一笑说:“那就谢谢你了,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真的认为天录教,可以帮你报仇吗?”
胡做桩目光悠远的说:“究竟是能还是不能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得选择,衔月楼实力在那里摆着,我还能依靠谁。”
解清英顿时无话可说,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只能寄托在外人的身上。
至于说这个外人,究竟能不能帮得上忙?真的没有办法选择,只要有希望,就比没有强。
胡做桩再次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望向他处,至于说将来如何,谁又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