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败了。
败得毫无悬念。
帝王死了。
死的毫无价值。
他是被自己身边的亲信宦官杀死的。
那个人从前也是一个好儿郎,可惜被北越皇帝破坏了。
长话短说就是:
事件起于帝王看上了一家富人家的女儿,强取豪夺不成恼羞成怒杀了那户人家一家一百三十余口。
那个少年因为贪玩侥幸躲过一劫,然后忍辱负重,终于报了仇。
北越国土被并入南澜。
已经离开北越在一处山庄生活了几天的北昱棠得知消息后,内心毫无波动,继续照常过他自己的小日子。
——
漆黑的地窖里,风遥之坐在铺好的稻草上,对上面喊话:
“风凉越!
我知道你就在洞口!我也知道你听的见!我想问问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她此时也后悔,班师回朝的路上她怎么就突发奇想离开众人视线偷偷溜去了当初的那个地方。
如果她没有去,就不会落在这个疯子的手里,就不会此时此刻被关在地窖里。
凉越坐在地窖边,一脚压在木板上:
“怎么会没意思呢?你猜得出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小侄女。”
他的人废了那么多,结果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只有一具枯骨,只有一句枯骨!它衬得他做的一切就像个笑话!
怎么可能呢?!
废了那么大的劲,查了那么多,得到的消息都是有实有据,那里的宝藏怎么可能真的就只是一具枯骨?
除非他是蠢货他可能信了。但他不是。
他是个疯子。
风遥之装糊涂:“说?说什么?”
“小侄女,我劝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招,我的耐心向来差劲,相信我,后果你不是很想体会的,”
“我真的不知——”
地窖被拉开了一个口子,一个布袋被扔进去,凉越笑嘻嘻问:
“小侄女,你说是你的百毒不侵体质更胜一筹还是我养的这些乖孩子更厉害?”
布袋落地,十几条蛇顺着口子钻出来,风遥之头皮发麻,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雄黄粉泼在地上。
一包,两包……
七八包雄黄粉末被洒在地上,空间太狭小,风遥之整个人就站在雄黄上。
蛇群四处乱窜,她站的地方勉勉强强算安全。
风遥之看着周围的蛇此刻突然有点感谢北越,感谢北越最后一战时用了下作手段,指使潜在军营的探子往她营帐里倒了一布袋子蛇,使得她现在兜里还有几包雄黄没用掉,还留着。
片刻,凉越开口了:
“想好了吗?
只要你告诉我青瑰里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月竺国的宝藏在哪里,我就放了你,不然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遥之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凉越忽然就笑了,
“啊,看来我需要先给的小宝贝们喂点食物了。”
他朝不远处的手下招招手,
地窖又被打开了一个口子。
闷哼声才想起就戛然而止。
一道阴影覆盖在地窖,很快又有什么被扔在了那道口子上。
鲜红的血水一点点流进地窖里,染红了泥土,也染红了爬行的蛇的身体。
再下一刻一具尸体掉落进去。
“啊!!!
疯子!!!
风凉越你就是个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