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喝了口,砸吧了口说:给你擦眼泪啊,你不是要哭吗?
我什么时候哭了?苏况顿了下,想到自己刚刚说的听者流泪,心中惊喜他能听得懂这些词了,以前都是装聋作哑说不知道哥哥说什么,现在竟然懂了,苏况连忙解释:不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是比喻词语,是指事情令人很难过,听着就想哭,不是真的要哭。
哦。白鸥想要拿回手帕。
苏况不给他了,自己打开左右看看,像是女孩子的东西,虽然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来弄来的,该不会是和女孩子玩去了吧?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苏况着急了。
徐阿姨给我的,说我老在院子里玩,不干净。白鸥瞥了一眼苏况,再说搞脏了手指,你又要发火了。
苏况自动忽视他后面的话,有些气愤的质问:你擦过手上泥巴的手帕给我擦脸?
我洗过了啊。白鸥指着卫生间,下午洗过了。
哦,那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白鸥抠抠脸,我下午捉到了一个放屁虫,想给他擦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擦他就冒绿水了
苏况听得不寒而栗,赶紧扔掉了手帕,你别调皮!
白鸥很委屈,不要扔掉我的小手帕!
苏况拿了桌子上的消毒湿巾扔给白鸥,下次用这个擦,用什么手帕,你可是大男人。
白鸥嘀嘀咕咕,拿了湿巾塞进口袋。
苏况斜眼看他,讲大点声。
我说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孩。白鸥哼了声。
苏况想笑,恶意的看了白鸥下面,你确实不是大男人,你是小男人,连小鸡都是小的。
白鸥被他看的脸分发红,捂着下面就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喊:苏况是大坏蛋!
苏况回:那我也是大的啊。
苏况坏蛋!
得了,少了大了。
苏况上楼找到白鸥,柔声哄了半天,他像是拍婴儿背一样,轻轻拍着白鸥的背,见他还是弓着身体抱着头不肯讲话,就有些后悔那么开玩笑了。
白鸥,你还生气吗?
白鸥默不作声,苏况急得满头汗,正想伸手去抱住他,忽然白鸥扑哧一声笑出来,扭过身体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苏况:你故意装的吗?
对啊,因为你好坏,你说我小。
苏况抹掉了一头汗,耐着性子,解释了下,白鸥,下次不能这样了,我还以为你很生气,很着急的,哥哥虽然坏,但很怕你生气不理我了。
白鸥想了想,觉得好像是对的,他坐起来,抱着苏况的胳膊说:那哥哥,你下次不要逗我了,我知道我笨,但是我也想变聪明的。
苏况身体一抖,他的小宝贝到底有多少心思不肯说,一个人乱想这么多。
苏况低头亲亲白鸥的嘴唇,对不起,不过哥哥从来都不觉得你笨,你是我觉得最最聪明的宝贝。
白鸥被他说的脸红了些,好像有些激动,不知道怎么说话,最后知识勾着苏况的脖子,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苏况。
我知道,你最喜欢我了。
苏况觉得自己最近老是悲秋伤春,听着白鸥柔软的话,总是有流泪的冲动,他眼睛涩涩的,使劲擦了下,好不容易抑制住了流泪的冲动,他只是在心疼他的宝贝。
白鸥很快就注意他的眼睛红红的,脸色立即沉下去,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哭了吗?我弄疼你了吗?
没哭。
白鸥摸着苏况烫人的眼眶,你哭了。
苏况抿唇,哥哥不痛。
白鸥也想流泪了,他看着苏况的表情,感觉到苏况很难受,好像是他也被打了,胸口好痛,他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吹了下苏况的眼睛,哥哥不痛,痛都飞走了。
干嘛?还这么幼稚。苏况一说话,就觉得嗓子哑了,说不出的酸涩。
不幼稚。白鸥抱着苏况又吹了两下。
苏况嗯了声,刚开始治疗的这个月,其实苏况很难熬,每一天都在想白鸥会变成什么样,虽然已经知道他以前的模样,可还是经不住的乱象,每天晚上下班第一时间就盯着白鸥看。
其实白鸥的变化有了一点点,虽然很少,但是苏况能感觉到,他讲话比以前有条理了,也不会老是自己嘀嘀咕咕。
总之,医生说他的治疗很顺利,起码一年就能好了。
一年呢,365天。
苏况想啊,以后这个时候,白鸥还会抱着他亲吗?
白鸥,再亲我一口。
白鸥笑,羞涩的亲了一下苏况的嘴唇,并且还伸|出湿热的丁香小舌浅浅舔了一下。
苏况脑子一片空白,抱紧了白鸥,把人压在身下,狠狠的亲了几下。
虽然苏况有些粗暴,但是白鸥有些罕见的没有去喊疼,只是闭着眼睛,脸红红的叫苏况的名字。
苏况稍微抬头,白鸥,你是害羞吗?
白鸥睁开眼睛,亮晶晶的眼珠像是星星一样,哥哥,那你害羞吗?
苏况勾唇,我会啊,我亲你我就很害羞,但我还是想要亲你,你呢?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白鸥一开始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脱口而出说喜欢之类的,他眼神飘飘忽忽的看向别处,似乎憋着什么话,最后捂住眼睛说:我也很害羞,但是很喜欢和哥哥亲。
苏况看的芳心大乱,他的宝贝知道害羞,知道不好意思,知道这种事不是亲人做的了,开始有了暧昧的感觉,和那种情|欲的期待了。
他的宝贝,即将变成一个成熟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苏况浑身发热,如果说他现在明白了这些事,是否代表他可以去和白鸥真正的做一些事。
苏况呼吸急促起来,眼神里挤满了那种嚣叫的欲|望,他忍不住,很难忍住,脱口而出:白鸥,如果我现在做更多的事,你愿意吗?
白鸥似乎明白了苏况在说什么,他想了一会,最后认真的说:哥哥,你要做什么事?
看着白鸥单纯的眼神,苏况一秒钟泄气,他的宝贝还是单单纯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哥哥想要更多的亲亲你。
白鸥的眼神暗了暗,他垂眸想了一会,似乎在想怎么说话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过了好久,他抬头说:哥哥,我也想要亲亲你,比你还想。
苏况心说,你不知道我多想多想亲你,抱抱你,爱着你。
白鸥见他不说话,急忙解释:我真的很想,比你想。
嗯,我知道了。苏况摸着白鸥的脸颊,觉得他好像脸颊火烧似的,很热,你热了吗?
不是,是因为想哥哥亲亲。白鸥咬唇,艰难的害羞的说。
苏况没明白,只是亲了下白鸥的唇,亲了。
白鸥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勾着苏况的脖子,有样学样的亲苏况的舌头。
苏况忽然就明白了白鸥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些不适合说,虽然大家吐槽了副cp,我写大纲的时候,也定好了他们的感情线,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写了,就感觉好像不太对劲,当初我说我要坚持,不论是好的人,坏的人,就只是想写,呈现出来,如果大家实在是很不喜欢的话,我只能说我尽量少写,副cp的线暂时挪一点到番外,另外感谢大家的喜爱,十分感激大家一路陪伴。
第36章
白鸥一看看向苏况的眼睛, 苏况燥热的身体就冷了一半,脑袋像是被用斧头狠狠劈了一下,冷冽的空气钻进去, 叫苏况几乎喘不过气。
他忍着难受,从白鸥身上挪到一旁,骂了一句脏话,狠狠的拽开了领带, 怎么还能做得下去?
他简直是卑鄙小人, 趁人之危, 也太不要脸了。
白鸥傻愣愣的看着苏况发火,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况扯开了领带就扔在了地上,转头面无表情的给白鸥穿好衣服,拉着他坐好。
白鸥就望着他,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让苏况这么生气, 一时间也不敢冒头再说自己要亲亲, 要什么了。
苏况难受得很, 差一点就憋过去了,一副便秘的表情让白鸥更加慌张,只能抱着枕头在边上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况。
他没有故意要更多的。
他就是很喜欢苏况的亲亲和抱抱,有时候也想要更多,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就是空落落的, 如果苏况这么不喜欢自己贪得无厌吗?
要更多还生气的发火。
苏况背对着他坐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鸥抽抽鼻子,眼眶发涩,有点想流泪了,可是一哭的话, 苏况又要嘲笑自己。
白鸥使劲的忍着,忍了半天没忍住,掉了两颗泪,他赶紧用手擦掉。
苏况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了白鸥红红的眼眶,哭什么?坐好了,擦干净眼泪。
白鸥用力擦了下眼睛,惹得眼眶更加红了,苏况看的心疼,想要伸手去摸摸,可是感觉自己的燥热还没有完全冷下来,也不敢碰,便说:好了,别擦了。
白鸥扁嘴,那到底是擦还是不擦。
按照苏况以往的个性,老在就干些事情了,他年轻的时候才不在乎这些,骄傲的像是不把世界都放在眼里,看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从来不会去认真想。
如今不过几年,他却变成这样畏首畏尾的人,不敢碰不敢摸,一个劲的压抑自己,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知道,如果白鸥明白了,他才会去做那些事,不明白的话,他去做就是畜生。
事到如今,只有治好白鸥,慢慢等待他的小宝贝了。
他多渴望碰一碰他的白鸥,人就在怀里,却什么也做不了的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别揉了。苏况又嘱咐,怕他擦了疼。
不揉了。白鸥放下手,乖乖的坐好,低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苏况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过了会,苏况拿杯水递给白鸥,白鸥捧着水喝了几口,一边喝一边看着苏况,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可是好半天过去,愣是一个字没说。
苏况想问他到底要说什么,可又无法开口。
刚刚白鸥的话好像还在耳边,他想要更多
他明白的,他要的和别人不一样
苏况沉默着,房间里静悄悄,只有外边风吹动窗帘的声音,细微的响着。
最后,苏况忍不住了,问:你说什么就说啊?看我干什么?
白鸥低头,他放下水杯,虽然对苏况板着脸的模样有些害怕,可是心里却欢喜的很,他清楚的知道苏况既然问了,一定是问之前的事,那么苏况并不是完全很讨厌他亲亲抱抱吗?
哥哥,我刚刚
苏况一个激灵,刚刚我错了。
可是
我不该发脾气惹你哭。
白鸥想解释,可是笨嘴笨舌的,完全讲不过苏况,不是我不是因为
苏况咳嗽一声:好了,天晚了,该睡觉了。
苏况!白鸥生气了,昂声喊他。
苏况看着他,故意绷脸,你叫我什么?
苏况,你是坏蛋吗?白鸥气呼呼的,你老不让我讲话,我要讲话。
我没让你不讲话,你有什么就说啊。苏况转过脸,捡起来领带。
白鸥拉住他的手,你不要动。
苏况左顾右盼,不动。
苏况,你听好了。白鸥皱着眉头,严肃的喊话。
你说。
哥哥是讨厌我吗?
苏况皱眉,我哪里讨厌你了?
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了。
白鸥又问:那我亲你,你生气了吗?
不是生气。苏况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鸥想了想,那你为什么生气?还扔了领带?
苏况心想说,我那是憋出来的。
我有时候我不是生气,我是很想
白鸥凑上去,好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况的脸问:你想什么?
苏况:
苏况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妈的什么禽兽不禽兽,他已经忍不了了,他就是一个禽兽又怎么了。
好,你想知道是吗?那你看清楚了,我在怎么对你?
苏况忽地勾住白鸥的脖子,拉着他凑到自己面前,低头狠狠的吻着白鸥的嘴唇,手往下摸过去。
没一会,苏况就熟稔的干掉了白鸥的外套和衬衣,摸着他细腻的肌肤,一寸寸的像是蛇似的往更里面探过去,携裹着爆发的无法控制的情欲,几乎将两个人烧的理智全无。
空气逐渐变得燥热,连窗外的风都像是火山里的热潮,一股股的喷洒在他们身上。
苏况轻轻抚摸着白鸥的脊背,手指一点点磋磨着他的皮肤,那种像是划过暖呼呼的热水的触感,叫苏况几乎没有丝毫抵抗力。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长吸一口气,猛地退后,将白鸥从怀里推开。
懂没?苏况咬唇,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白鸥身上移开,我要对你做的事是更可怕的,更加亲密的,我很喜欢你,喜欢到我不愿意强迫你和做这些事,因为我害怕你恨我。
白鸥的眼神还在恍惚,脸色充满了情|欲感,像是被春水浇灌之后的树苗,充满了生机和对成长的期待,他也感同身到了那股情|欲,缓了很久很久,抬头问:我也想对苏况你做啊,那我也不强迫你,我是愿意的啊,你是愿意的吗?
苏况想了想,觉得他好像有点道理,那你是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