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站在酒店门前,她就觉得她的报应还没结束。果不其然,一连叁个。
上大学时,男生因她乖巧的外表接近,止步于她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冷淡性子,各别坚持下来的,又因为她没有丝毫心动的感觉拒绝了。
等啊等,好了,大学都快毕业了,裴妈妈看连个影都没有,开始究其原因觉得是因为自己没做好一个尽责的妈妈造成的,每回视频,仿佛林黛玉上身,眉间是散不开的忧愁。
裴涩开解无用,无法,在即将毕业时,接受了学弟的追求。
一个月后,对方觉得她像块木头,连体己的话也不会说,在她拒绝了他发出的肉体交流请求后,恋情彻底结束,分手方式勉强还算能接受。
但之后的这叁个,交往的时间一个比一个短,没一个来得及投入。
倒也没多丧气,她一直安慰自己,肯定是没遇上对的人,反正年轻,总能遇上她喜欢的,再晚,大不了黄昏恋。
裴涩走进酒店,心里没有丝毫愤怒,其实她本可以把照片发给男友,直接分手。
但她莫名喜欢看前男友们被她发现后惊慌失措的脸孔,算是苦中作乐吧。
没有房卡,她鬼鬼祟祟找到楼梯入口,从楼梯爬到女人所发来的楼层,幸好不高,她走到门前,平下呼吸,动作有些猥琐地贴在门上,听到隐隐的呻吟混着男友的名字和求饶,还在进行中。听这声音,她这快要变前任的现任床上功夫挺好。
男人做爱的时受到惊吓会容易留下阴影导致不举,所以她都会提前确认一下状况。
就在她抬脚准备踹门的时候,手机响了。
‘妈’
裴涩犹豫一下,先接了电话,希望里面那个坚持久点。
五分钟后,她挂了电话,不过她一脸沉思地站在门前,改变了主意。
由于前叁次恋爱时间都不长久,最长的才叁个月,她妈又开始操心了,还想再见见里面那个。
裴涩可不敢告诉她妈前两次分手的原因,否则她又会把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而她骗不过她妈。
她算着,他们已经恋爱两个月,在多两个月,就比上上任长了,反正也没遇上喜欢的,不如就先凑合凑合,把她妈安抚好先,就当养了只解闷的狗,下个月对方也要准备考试,时间也好拖,况且这狗男人长得真不错,那张脸还是爽心悦目的。
做了决定,她又离开了酒店,打了车。结果车在半路上坏了,停在路边。
在繁华地段,车也好打,她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好打车的空隙,准备重新打车,看到一个穿着白t的高胖男人在她前方狂奔,不时地回头看。
这时耳边传来轻微的气体泄漏的嘶嘶声,她下意识低头,好像是右边那车的轮胎漏气了,凑近一看,轮胎侧面有个孔,看破损表面像被人故意扎的,前后都是。
她起身看了眼,高胖男人已经没有踪影了。也不知道车主什么时候回来,她走到驾驶座,刚想拿口红写在车窗上提醒车主,但看到驾驶座有人。
虽然担心被误认为是她扎的,但事关人命,还是得提醒一下。
她收回口红,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他朝她看了眼,眉头一皱,又转回头了。
显然宝马M8的主人,误会了她的意图,她木着脸想,她有笑的让人误会吗?
裴涩又敲窗,男人当没听见。
她隐忍下砸车的冲动,继续敲窗,直接用拍的了。
男人终于放下车窗,“有事吗?”听语气可以想象墨镜下的不屑眼神。
他有着黑色墨镜掩不住完美的面部线条,可想而知去掉墨镜后会有张颠倒众生的面容,长得好看的人总能很容易得到原谅,但裴涩被他的态度一击语气二击,那张脸的用处不大了,“你的车,右前后的轮胎被人扎了。”
男人皱了皱眉,裴涩退后一步,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补充,“还有,不是我做的。”
她也不管男人怎么想的,走到车尾,准备打车。
但没想到男人走到她身后,她疑惑转身,男人已经拿出来一迭钱,“谢谢,我没有带手机,你如果觉得不够就把手机号给我。”
裴涩第一次遇见别人当场拿钱当谢礼,不过这谢礼比他嘴里说出来的谢意真切多了,她扫了男人一眼,拒绝,“举手之劳,不用。”也是他运气好,偏偏出租车就坏在他车边上,她还挺好奇男人怎么就相信她了,但懒得问了,问了估计这矜傲的男人也不会回答她。
男人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裴涩,的确在怀疑她,但在思考她的出现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巴掌大的脸蛋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瞳色较淡,头发软软的搭在肩上,没有任何攻击力,“给我你的手机号。”
裴涩觉得他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先生我不缺钱。”她顿了顿,一本正经,“除非您打算给我一笔不小的数字,改变我的人生,那我这就把手机号给您。”万一她真遇上了钱花不完的首富一类是吧…
男人抿唇,墨镜下的凤眼眯了眯,眼神古怪。
裴涩看男人没话说了,刚巧看到一辆空的出租,伸手拦下直接上了车。
“小澄。”冉素面色有些苍白,笑容勉强。
从美容院出来,就看到他在和别的女人说话,注视着她上车。
冉素想起上个月,纪友澄的身上频繁出现了陌生相似的香水味,还有一晚彻夜未归。
刚才那个女孩面容姣好,身材纤长,会是她吗?难道他不是特意来接她的吗?
“你打电话叫韩叔来接,车有问题,不能开。”
他有些烦躁的语气打断了冉素的思路,她微微垂头。
他们重新回到美容院等待,冉素忍了忍,攥紧了裙边,忍不住问,“那个女孩是谁?”
纪友澄翻着财经报刊,头也不抬,被长辈逼着放下公司的事来接她,又被人扎破了轮胎,在这耽误时间,眉头紧紧皱着,不愿多费口舌解释,“路人。”
他这样性子的人怎么会跟路人说话,还给她钱。
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吗?冉素一脸神伤地垂下头,强忍泪意,心有怀疑的女人止不住自己的越来越坏的猜想,他们是不是还在车上做过了,怕她看出来,所以才骗她不能开了…
冉素感觉血液沸腾,下意识地脱口说,娇软的声音有些尖,“小澄我们结婚了。”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让纪友澄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觉得自己太冷淡了,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冉素你被温冕宠过头了。但我不是温冕,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婚前,我已经提醒过你,在我心中事业最重要。”
这话到冉素耳里又变了味道,他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了吗?冉素浑身血液翻腾,她待不下去,拿起手机匆匆起身,离开房间,“我去下厕所。”
冉素捏着手机,跑到角落,抖着手,拨出熟悉的号码——
“冕哥哥。”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 ′′??′ )有没有剩下的珠珠,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