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这下吓得坐在了地上。
黄戚风跑呀跑,终于跑出了村庄,迎面就看到一辆警车!他挥手大喊:“我在这里!”
滕崇和黄父黄母从警车里下来,三个人都心急如焚。
黄戚风一看到熟悉的人,委屈忍不住就爆发开来,百米冲刺地撞进了滕崇的怀里,哭哭噎噎地说:“崇崇,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他们不给我吃饱!还绑着我,我只是一个柔弱的18岁少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来,心里收到很大的创伤和阴影!哇呜呜……”
“我看看。”滕崇心疼地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小卷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头卷毛两天没洗都油油的,身上的衣物皱巴巴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两人正浓情蜜意呢,一边的黄父黄母张着迎接的手臂呆若木鸡,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面色越渐凝重起来。
黄戚风一回家就跟爸妈摊牌了,黄父大怒,黄母哭得稀里哗啦的,黄戚风倔强地不肯退缩,就是要跟滕崇在一起,看着黄母哭成泪人他心里也不好受,回到房间后给滕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跟家里人出柜了。
滕崇早就有心理预期了,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黄戚风继续说着:“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过,我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滕崇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当然的自己,也是这么倔强的跪着说要一辈子跟那个人在一起,只是现在都28了,早已没了当初奋不顾身的无畏和勇气,他轻笑着说:“一辈子很长的,你才18岁说这些也太早了吧。”
“不早!这跟年龄没有关系,我会永远喜欢你!”
“知道了,睡吧,明天起来什么事都好了。”
“好吧,晚安,么么哒。”
滕崇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凯达黄总:明天洪江饭店见一面,我们必须得谈一谈!】
他关掉手机屏幕,靠在沙发上,深深闭上眼睛。
翌日,洪江饭店门口,黄父带着哭红了眼睛的黄母走出来,跟在后面的是满腹思绪的滕崇。
黄父郑重地说:“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滕崇淡漠地说:“知道。”随后抬眼道:“您也是。”
黄父没好气地回:“哼,不会有那个可能。”
滕崇笑:“那可没准。”
黄父黄母走后没多久,滕崇开着车回到公司里,经过秘书室时,中分头秘书说道:“滕总,黄先生在您办公室等您。”
滕崇一顿,微微颔首:“好。”
刚进门,熟悉的黄色卷毛出现在面前,接着火热的唇舌贴了上来。
滕崇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回应,直到黄戚风疑惑地停下来问他:“你怎么了?我今天好不容易趁我爸妈不在偷跑出来的,你一点也不想我吗?”
滕崇看着他委屈巴巴的面庞,忍住微痒的手,冷冷的走到办公桌前,说道:“以后别来找我了。”
黄戚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滕崇又强调了一遍:“没听清楚是吗?我说,以后别来找我了。”
黄戚风无措地看着他,扁扁嘴说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滕崇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手中的文件说:“早上我和你父母见面了,这两块城南的地皮白送我了,我能把商业圈在扩大一倍呢。”他耸耸肩,故意笑着说:“原来是这种感觉啊,还挺爽的。”
黄戚风吸吸鼻子,眼泪掉了下来,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一看,哽咽地说:“你不是这种人。”
滕崇无所谓地笑笑:“白纸黑字的这不一清二楚嘛……呵,那就是复印件,撕了我还有原件呢。”
黄戚风停下撕纸的动作。
滕崇继续说着:“我后来想想,你爸说得对啊,你才18岁,我都28了,小孩子一时冲动而已,反正大家都不亏,就当玩玩呗,我还赚了两块地皮呢,奶了那么久的孩子,总算可以轻松点了,我呢,就继续做我的滕总,你呢,就回去继承家业,扩大版图。”
黄戚风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呜咽地道:“跟你在一起和继承家业并不冲突!”
滕崇有一时的恍惚,喃喃道:“冲突的,至少现在是冲突的,你还……太小了,不够成熟,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有的是办法逼你就范,看看你,呵,现在遇到挫折还只会哭呢。”
黄戚风闻言,生生忍住泪水,忍得胸口一直大喘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滕崇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脸说:“放松,深呼吸。”
黄戚风慢慢平静了点。
滕崇主动吻上他,贴在他唇边说:“最后一次,来不来?”
黄戚风哭得厉害,眼睛都是红血丝,凶狠地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一把扛起滕崇,锁好门,把他抵在门边,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滕崇脸一下白了。
事后,黄戚风穿好衣服,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滕崇白着脸跟秘书交代好事情后自己去了趟医院。
※※※
五年后。
锦城的春天总是如此的温柔,如同新生的草叶般嫩绿,清晨的露珠在叶瓣上微微闪动,球面上清晰地倒映出路边驶过的黑色车辆。
一阵引擎声后,黑色车辆停了下来。
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礼物袋,按响了门铃。
“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粗犷的吼声,啪嗒一声门开了。
简多多热情的招呼着:“呦!JC的发小啊!进来啊,来就来了还带了礼物,哈哈哈。”
“毕竟来做客,总得带几样礼物的,他们人呢?”黄戚风笑着把礼物递过去,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