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酸痛不堪,心里却是甜蜜而满足的,只是他还没有等到男人一如既往的温存与亲吻,便不得不独自离开了,这总归是遗憾而失落的。
短暂的沉默后,他被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唇齿贴上了另一个炙热的温度,呼吸交缠融为一体,极其缠绵的亲吻过后,微微紊乱的低沉声音才耐心而愧疚的低声解释。
“我那时是昏了头,不想伤害你,但也舍不得放开你。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就算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我也完完全全的被你迷住了。可是第二天醒来之后你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真想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锁起来。”
被吻得失神的江伏只听到了他的后半段话,顿时就缩了缩脖子,不肯在这样温存的时刻去提及后面的事情,只是努力去吻他的唇,装傻的嘟囔说。
“我不记得了...你..你抱抱我嘛,我想要你...”
他苍白的脸被微微粗糙的指腹怜惜的摩挲着,低沉的声音却是拒绝。
“你现在身体太弱了,需要好好养一养。”
眼见在梦里都会被拒绝,江伏又急又恼,皱着脸委屈的掉眼泪,软绵绵的声音蒙着哭腔的鼻音,像是有气无力的小奶猫连爪子都抬不起来,却还不依不饶的缠着人。
“我就要你...你抱抱我嘛..抱我....呜呜呜...”
他越说越委屈,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心心念念的男人,甚至对方会忘了他,然后找到新的伴侣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他就觉得心酸又难过。
吧嗒吧嗒的就浸湿了整张脸,失血过多的身体连小声哭都极费力气,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昏过去。
抱着他的人沉沉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宠溺的擦着他脸上的泪,然后温柔的亲了亲他,低声说。
“乖,别哭了,再哭的话做到一半你就昏过去了,至于其他的事,等你醒来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江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哭着撒娇,等无力的身体被一寸寸填满后,他的哭声才渐渐止住。
温柔又怜爱的动作时刻留意着不让他疼,亲昵又深重的吻慢慢驱散掉他未说出口的不安全感。
江伏觉得这个梦真甜啊,甜到他不想醒过来,甜到他既开心又舍不得。
要是真的就好了。
别墅的门被打开,风尘仆仆一脸疲倦的江思走了进来。
一楼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格局,他看到正在淘米煮粥的元辰时愣住了,然后不高兴的问。
“我表哥呢?”
“在楼上睡觉。”
元辰将锅里接了一定量的水,瞥到他打算往楼上走的时候提醒说。
“你最好先不要去看他。”
江思上楼梯的脚差点跌了一跤,他窜到元辰面前气势汹汹的揪住他的衣服,不敢置信的质问道。
“他都这么虚弱了你还强人所难!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
元辰长的实在太高,垂眸瞥着他的时候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他伸手拂开了江思,没有打算多解释,只是叮嘱说。
“我会负责照顾他,之前多谢你了,如果那个小贵族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可以帮你解决。”
“不用了!”
江思拧着眉头瞪着他,半晌后才黑着脸嘀嘀咕咕的往自己的卧室走。
他对于自己研究出来的药剂都会事先服用过解药,于是被小贵族用昏迷剂袭击的他昏迷了一天就醒过来了。
当时小贵族趴在床边一脸愧疚的盯着他,眼睛里噙着泪,看到他居然醒来后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然后心虚又紧张的钻到了床底下。
江思:“......”
一边听着小贵族战战兢兢的坦白,一边查看江伏留下类似遗书的简讯后,江思简直快气炸了。
他顾不得给自己糟心的表哥列罪状,连忙查到他昨天的行踪记录,然后赶去银河酒店找到了元辰。
那时候他在进屋的瞬间就脸红了,硬着头皮急躁又气愤的把事情都告诉元辰了之后,问他想不想恢复记忆。
那时的元辰心里满是情人莫名失踪的愤怒与不解,听完后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
于是江思就想方设法带他溜进了实验室,然后将休眠舱储存的数据全都传回了他的大脑里,再睁开眼的时候,元辰顿时变成了毫无感情的人造人,但言语间与目光里却又流露出人类的情感。
如果不是时间紧急的话,江思真想好好研究一下他这个神奇的存在。
不过等离开实验基地后,江思发现自己不小心把正在研究的小仪器遗落在了实验室里,他便自己偷偷溜了回去,但这次被守卫抓了个正着,差点被送进了联邦监狱。
而因为欺骗了他而愧疚不安的小贵族一直偷偷跟着他们,发现江思陷入危险境地后连忙动用家族势力把他救了出来,可怜巴巴的想求他原谅,像个黏人的牛皮糖。
不过江思不是因为他骗了自己而耿耿于怀的,毕竟这个单纯善良的小贵族也是被江伏唆使的,他只是一直都不喜欢和别人太亲近,这次不过是索性找个借口把小贵族赶走罢了。
等粥煮好后,元辰盛了一碗端着往楼上走,刚摸到门把手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身斑驳痕迹连衣服都忘了穿,站都快站不稳的青年怔怔的看着他,乌黑漂亮的眼眸里渗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他呆呆的喃喃说。
“我...我不是在做梦吗?”
元辰伸手抱住了他,抱的又紧又牢,然后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又用力亲了亲。
低沉冷冽的声音里溢出深重的爱恋与疼惜。
“不是做梦,我是元辰,是橙橙的元元。”
第131章 银河之你10
埋在元辰怀里的江伏像是怕他会消失一样不肯松手,抽泣的哭声如同如释重负后得到了巨大的惊喜, 但又惶惑的不敢置信。
元辰将粥放到门边的角柜上, 然后像抱小孩似的把他抱起来往屋里走,一边拍着他的背轻哄, 带着微微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