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sa是洛斯顿的长笛乐手,和清瑶差不多时间进入乐团, 两人又因为年龄相仿关系一直很好。
清瑶摇了摇头,用英语回道:“不了。”
她在洛斯顿的实习的这两年,因为出色的演奏和漂亮的东方面孔, 在古典乐界名声大噪, 不少观众都是从世界各地赶来只为现场听她的一场音乐会。
指挥想让她留在乐团,成为乐团一名正式的大提琴手。
但是清瑶拒绝了。
alisa说:“我想不通, 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邀请, 这可是国际顶尖乐团洛斯顿啊。”
“中国的乐团也很优秀哦。”
清瑶笑了笑:“而且, 有人还在等我回家。”
“是那个每次都会来看你演出的英俊中国男人吗?”
清瑶“嗯”了声, 心底漾过一丝甜意。
这两年里, 乐团大大小小的演出很多, 有不少演出是需要飞往世界各地的。
但只要是有她的演奏会,顾谨深都会出席。
她稍稍往台下一瞥, 总能在音乐厅的最前排看到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眉目沉沉, 只看着她一个人。
只不过,今天在演奏会上她并没有看到他。
顾谨深工作一直很忙,每次都是卡着点安排行程, 往返之间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
来找她时,总能在顾谨深的脸上看到倦意。
他停留的时间很短,有时候只是匆匆飞过来看她一眼, 又马不停蹄地乘夜航飞回去。
正想着也许是因为叔叔工作太忙,所以这次才没抽出时间来看她的演出。
下一秒,她就接到了顾谨深的电话。
听筒里是男人熟悉低沉的嗓音。
“结束了吗?”
“嗯!”
清瑶不自觉笑了起来,正想问他今天怎么没来。
“出来。”
“什么?”
清瑶愣了一下,随即反映过来,随手套了件外套就匆匆往演奏厅外跑。
“叔叔!”
她的脸上绽开笑容,奔跑着扑进男人的怀里。
鼻尖处是清冽的雪松香味,深灰色的大衣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清瑶太想他了。
忍不住又往他怀里埋了埋。
英国的冬天冷风凌冽,寒夜的薄雾也未消散。
顾谨深看到她大敞的衣襟和外套下单薄的礼服,眉心忍不住皱了皱。
他把她小小的身体笼进大衣里,包裹住她,落下一句叹息:“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想要快点见到叔叔,来不及换衣服了,耽误时间。”
顾谨深失笑,将她搂紧了些:“都不知道冷了?”
躲在温暖的胸膛里,清瑶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不冷。”清瑶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腹,仰着头朝他笑,“我还以为叔叔今天不会来了呢。”
“对不起,飞机晚点,叔叔今天没来得及赶上瑶瑶的演出。”
“没关系呀。”清瑶说,“昨天跟爷爷打电话他还说公司里现在很忙,其实这次你不来也没关系的,反正也就是听一场演奏会……”
他亲她的额头:“不只是听演奏会。”
“还有别的事吗?”
清瑶疑惑看他。
顾谨深忽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清瑶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身。
她现在所处的高度,比顾谨深还要高了些。
“干嘛忽然这样,要被人看到了……”
清瑶有些害羞地左右张望了下。
“那我们换个地方。”
顾谨深抱着她提步就走。?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清瑶又羞又急,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被箍着腰又下不来,只能任他抱着走。
先不说她的东西还在演奏厅没拿,而且也不能不打个招呼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掉。
“叔叔你不要闹啦,快放我下来呀。”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顾谨深亲下她的唇,似有笑意。
“接你回家。”
-
时间的流逝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结束了两年的乐团实习生涯,清瑶正式以一位优秀的大提琴演奏家的身份回国。
回国后,她将于淮城最大的国际音乐厅,举办一场个人大提琴独奏音乐会。
时间就定在圣诞节那天。
音乐会前,有不少曲目上的事情要和她的钢琴伴奏搭档进行对接。
排练厅在cbd的艺术中心,借着排练的名义,清瑶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叔叔的泊港公馆。
虽然泊港公馆一直都有准备她的日常用品和各季衣服,但她还是从南湾收拾出了整整两个行李箱搬去。
顾谨深推着她的两个行李箱进电梯,清瑶抱着他的手臂跟在他旁边。
“叔叔。”
“嗯?”
清瑶的视线从行李箱上收回:“我们现在算是正式同居了吗?”
顾谨深微微侧眸,看向她。
喉咙不甚明显地滚了滚。
他扯了扯领带,恢复如常清冷:“什么同居不同居的,都一样。”
“怎么一样了?以前虽然住在一起,但是还有爷爷,李姨,顾连铭……但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住在泊港公馆,不管做什么事,他们也不会知道……”
这句话说到最后,清瑶的脸就开始有些红了。
电梯数字缓慢往上跳动。
清瑶悄悄把手挪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背。
手立马被回握住,包裹在掌心。
她轻轻用指尖蹭了蹭他的手心:“都两年多了,叔叔不想我吗?”
“叮——”
没等顾谨深回答,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刚才的话题被搁置,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我都好久都没来这里了,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对了叔叔,我留在房间里的拼图你应该没给我扔掉吧——”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合上。
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捏住手腕带入男人的怀里。
后背抵.上了冰凉的门板。
“叔叔?唔——”
声音瞬间被淹没,温热的唇压下来,重重地吻住了她。
毫无预兆落下来的吻,让清瑶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仰着头笨拙地回应他。
顾谨深一手环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手指穿入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
吻得更深了些。
清瑶被吻得迷迷糊糊,气息尽乱。
直到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她才如梦初醒,睁大了眼睛。
此时温热的唇已经游移至她的脖颈处。
“叔叔……不、不……”
顾谨深稍稍退离,俯视她。
声音里是不自然的喑哑。
“不什么?”
清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两个手臂推拒地抵.在他的胸口,憋出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