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抑制不住彼此信息素的两人,常常要在睡前互相慰藉,程渊说“我不爱你”,翟丰收会回“我恨你”,然后再沉沉睡去。
这每天例行的对话,像是一场仪式或是某种祷告。
对一个人来说是防线,对另一个人来说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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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要去新府市出席一个高峰论坛,要走七天,翟丰收一个扛不住发晴期,自然要是跟他一起去。这是翟丰收来到程家后除了去医院外,第一次出门。
程渊怕翟丰收再惹出什么事情,密密麻麻带了七八个保镖出门。但程渊多虑了,现在的翟丰收摘不下颈环,控制不了信息素,恨不得每天挂在程渊身上。
新府市虽说是一个贸易之都,但是因为临海的原因气候宜人,风景也很美。程渊在这里有一个小庄园,会自产自酿一些葡萄酒,按理说新府的葡萄不太适合酿酒,比较酸涩。但是偏偏翎翎却很喜欢,说那个葡萄酒虽不醇厚,但却莫名有童年跟哥哥同甘共苦的味道。程渊自然宠他,专门在这里建了一个度假酒庄,在翎翎没出意外之前,两人每年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喝喝酒、散散步。
下飞机后,程渊直接去出席活动,翟丰收则被五花大绑的绑到了程渊的庄园。
离开程渊的信息素已经超过7个小时,翟丰收难耐的不行,他恰巧发现了好些红酒,也没醒酒,甚至就连已经在手边的高脚杯都没用,就这么对着瓶口闷了几大口。喝得太急,手又有些抖,衣襟上都是被洒上了红酒,还黏黏的贴在身上。让本就难耐的他,更加难受。他本想到浴室泡个澡,却不料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程渊床上。勉强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程渊在他身上劳作的样子,翟丰收觉得心烦,又推不动他,索性就又闭了上眼睛。翟丰收默默的想,好像喝酒会抑制信息素,但是自己酒量不太好,喝点酒就想睡,那逃开程家的第一步,是得先从训练酒量开始才行。醉酒中的翟丰收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周全,然后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程渊显然的生气了,他还在努力,却被身下的人完全忽视了,甚至还响起一连串小呼噜,仿佛之前到最后拼命求饶的人不是他一样。程渊想捏一把翟丰收胸口的肉,但他实在太瘦太干瘪什么都抓不起来,程渊转战到脸颊,狠狠掐了他一下。翟丰收明显吃痛了,但还是没有醒来,在梦里瘪了瘪嘴,唇角下弯,翟丰收醒着的时候,要么是恶狠狠的不共戴天的,要么是被腺体折磨的不安的难耐的,这是程渊第一次看到翟丰收露出委屈巴巴的样子,程渊一个恍神,竟然射了。翟丰收也睡了,程渊也没在心思恋战,草草洗了个澡,也难得做了回人帮翟丰收收拾清洁了一下,以往他只是他帮翟丰收清洁腺体而已。
清洁后,程渊给翟丰收的腺体涂精油,之前微创手术的疤早就不在了,但翟丰收自己划的疤怕是这辈子都难以消下了。程渊边给腺体按摩边想,如果翟丰收没有那么强硬,他会对他很好的,会等翎翎回来后好好安置他,即使后半生不相往来,也会给他一个体面的工作。但现在闹成这个样子,等到了自己不需要他那天,非要翟丰收给翎翎和自己跪地求饶才能放了他,但他这个脾气这辈子怕是不会有体面的工作了,只能做些在beat中都算粗浅的工作。而且现下已经被自己养熟了,他是gay,一定会再找一个beat男朋友,那个男朋友说不定会是他的同事,但beat的技术和身体定是不如自己,未必会满足得了翟丰收,久而久之他就会去找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男朋友。
程渊惊醒了,半睡半醒中他告诉自己“不会的”,辛亏给程渊做了完整的手术,只要生个孩子,他这辈子都别想去找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男朋友。
出现这个想法后,程渊地彻惊醒了。他看到身边还是熟睡的翟丰收,一股无名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程渊摇醒了翟丰收:“别以为你有翎翎的腺体就能勾引我,滚!”
翟丰收还在宿醉中,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还在清晨就莫名被程渊踢出了他的卧室。好在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还不太想程渊的信息素。
翟丰收撇了撇嘴,到隔壁房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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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进行到第五天,程渊跟翟丰收正在因为红酒吵架,吵架的原因很简单。翟丰收突然开始毫无节制的嗜酒,当然说得嗜酒有些夸张,因为几口翟丰收就会醉的不省人事。只是翟丰收醉酒,程渊就会变得很‘无聊’。
就在程渊正要夺过翟丰收手里的红酒,一个电话过来了。
翟丰收预感是跟翎翎有关,跟程渊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翟丰收发现只有涉及到翎翎,程渊才会变得像个人,有温度有感情。
程渊接过电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之后,翟丰收才在留下的保镖那里得知,原来是翎翎突然病危,程渊直接飞了回去。没管翟丰收,就这么把他留在了新府市。程渊走时只跟保镖交代,看好酒,锁好人。
没有了酒的翟丰收,信息素急速攀升,现在的他太需要程渊了,他抱着程渊的衣服不住的嗅,但还不够,还差很多。翟丰收有一部程渊给他的电话,只有内线能用,内线只有一个程渊的号码。他打给程渊,哽咽说求他回来。
病房里好像很吵,熙熙攘攘的,程渊只说了三个字,“别烦我。”便挂断了。
翟丰收再打过去,程没有接,直接挂断了。
这是翟丰收第一次体会到没有抚慰的发晴期,他小时候活下来不容易,从来没想过轻生,更何况有人为了让他活下去,而选择了牺牲自己,那时候翟丰收就暗暗发誓要带着两个人的命活下去。但发晴热没有被安抚的时候,有那么一两秒他甚至都想放弃自己了,但他依然再扛。翟丰收一直在流泪,生理性的泪水跟喷泉似的的往外涌,氧气在一点一点的稀薄,血液也在急速沸腾后慢慢趋于凝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枯干了。
后半夜,翎翎终于转危为安,程渊总算想起来给保镖打个电话。保镖把翟丰收的情况如实交待了,程渊恰好在医院,把翟丰收的情况跟之前的主治医生说明。
医生是ao腺体的权威,他说以目前翟丰收的情况来看,得必须马上采取措施才行,否则人和腺体都有危险。他给了程渊两个方案,一个是抑制剂,见效快但是会对翎翎的腺体的造成损伤;另一个是找一个跟程渊级别差不多的alpha,去抚慰翟丰收。医生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程渊,说这个方案只要是程渊不介意的话,就其他没有弊端。
程渊大概顿了三秒左右,也没有太久。
“我自然不介意。”程渊。
程渊立刻吩咐手下,马上在新府市找一个a级或者s级的alpha,要求这个alpha去抚慰一个发晴期的omega,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标记那位omega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