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
周唯吸气变运气,每每跟他哥说起这个他连烟都不想抽,心里无来由的毛躁:“会判多久?你研究过吗?”
垂下眼,周铮还是三字组合,不知道,没研究。
周唯都想笑出来,他哥的功力真是越来越深厚了。
望海兴叹,周唯长长呼出一口气:“……快点吧,别再耗了,等有机会见着岳念廷跟他说一定要在狱中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出来,再耽误下去什么都干不动了。”
“他要干什么?”周铮抬眼问。
“干你啊,”周唯不知死活地摇头苦笑:“七老八十走路都得拄拐,上床稍微激动一点就厥过去了,你空房守寡这么多年他对得起你吗……卧槽哥!哥你别这样!!……”
周唯惊恐地看着周铮抽出一块花园里垫花坛的砖头,在他连连求饶往后退时,一块砖头照着他脑袋就飞过去,周唯吓得抱头蹲下来,重重的碎裂音响在他身后,转过头,墙壁外是一地迸裂的小砖块,周唯后背的汗透了……
“哥……哥哥,你你你……镇定点……”眼见亲哥哥用脚猛踹花坛又抽出一块砖头,周唯撒丫子转身就跑,正看到不远处的武文殊跟摄影师说着什么,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脚下生风嘴里大喊救命啊啊啊啊……
听到周唯的呼救,武文殊神经反射地身躯一震,没等他反应,两兄弟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周唯躲在武文殊身后,周铮举着砖头不依不饶……
摄影师躲在摄像机后,惊吓地看着他们。
“哥,哥……有话好说,”脸上的笑堆不下,武文殊极尽讨好,挡着周铮护着周唯:“他年轻不懂事,有什么我替他担了。”
“给我滚,小心你们两个我他妈一起拍!”周铮不买账,愤怒的眼神杀。
“周唯!你干什么了?!”武文殊回头怒然,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对方很委屈:“没有!我就是说岳念廷再晚出来干不爽他了……”
我操,武文殊恶骂一句,你个惹事的!
拉起周唯的手,武文殊甩开大长腿猛跑,周铮穷追不舍,他们撞倒了一片椅子,让修剪花木的工匠不慎扔掉了剪刀,打翻了服务生的菜品托盘,踩进了刚刷好桃心图案的草坪,将番茄酱弄在上面形成一个个自然的点缀,每个角度,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全被那台架在那里的摄像机记录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摄影师偷偷开了机,他知道这些丰富生动的画面将被他们在每次回顾婚礼这一天时拿出来翻来覆去地去看,去回味。
比起甜蜜的宣誓瞬间,它们同样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