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在哭着。
我从没看过他哭成这样。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唯一的一株玫瑰花枯萎死亡了一样。
我伸出手指, 想帮他擦擦眼泪,但是我发现我擦眼泪的速度甚至还赶不上他的眼泪落下的速度,他的眼珠从我的指头上滑落。
我撤回了手,看了看指尖的水珠。
沢田看起来很想挣脱世界的束缚,但是却无法动弹。
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也就是皱眉与眨眼。
然而下一刻,我看到他的额头处燃起了熊熊的象征着大空的橙红色温暖火焰, 他自主的进入了死气模式。
不过,即使是死气模式, 也无法让沢田挣脱束缚,毕竟这可是世界下的禁言令。
我看着沢田变成了橙红色的眸子,与他对视着。
我原本以为死气模式的沢田是不会哭泣的,但是在与他的眸子对视的那一刻, 我感觉到心底重重的一跳。
透明的泪水从他橙红色的眸底滑落。
我手上握着刀还停留在他的胸前。
其实认真想想之后,比起沢田误会我忽然翻脸莫名其妙的杀害了他,我倒是更希望他知道所有真相, 从而为我伤心。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会希望我做的选择、我做的牺牲就这样被沢田误会过去。
那样我可是会胃疼的。
就算是做好事我都要留名的,更何况是做出牺牲呢。
因此,在看着沢田的眼泪时,我的心底一半是酸软的心疼,一半是痛快的欣慰。
哭吧, 阿纲, 让你的眼泪只为我而流。
沢田无法说话, 但是他的所有情绪以及想要说的话都通过眼神与眼泪表达了出来。
我将一只手放在他眼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也遮挡住了他望过来的悲伤的眼神。
世界催了我一下,“你到底还继续不继续啊,该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怀疑我吧。”
他有些不满的看了过来,“这件事我可没有骗你。”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
我能确定世界不知道我能看到未来的事,所以经过我之前的验证,可以得知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骗我。
如果我刺下去了,沢田就会被送走,接着就是其他人。
只要我下得去手,他们都可以回到原本的现实世界,而这里,将只会剩下我和世界两个人。
我深呼吸了一下,清理出了脑内多余的思绪,然后手腕微微用力,将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因为一只手捂着沢田的眼睛,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猛地绷紧了的嘴角,以及从我掌心下滑落的泪水。
啊,沢田这次可能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完了吧。
其实我宁愿这个时候他的眼泪是因为疼痛而流的。
不过很可惜,死气模式的沢田并不会轻易流泪,更不会因为疼痛而流泪。
明明他的死气火焰并没有足以烫伤人的温度,而且我的手距离他的火焰也距离很远,不会被灼热,但我却有种被灼烧到的错觉。
我看着他的血缓缓晕染了刀刃,以及他逐渐开始变得透明的身影,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忽然抓住了什么的思绪。
我开始在脑海里回想让我觉得注意的疑点。
我看着血红的刀刃,然后不着痕迹的握紧了刀柄。
在看到沢田消失在幻境之后,世界似乎比我还要开心,他拍了下小手,“好了,接下来是其他人。”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看起来忽然变得和我站在一边了?”
世界:“我一直都和你站在一边的,只是你从来不相信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吗。”
世界:“起初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完美世界而已,但是你不喜欢,那我也没办法咯。我说过的吧真理,规则之下,只有我们两个是伙伴,只有我们是平等的。”
我看着他,“‘规则’?是什么。”
他有些苦恼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规则就是...你就当做是我的顶头上司好了。”
我微微沉思着。
世界:“所以我才想你陪着我啊,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伙伴呢。”
关于世界说的鬼话,我向来是听全部信一半的。我就信了他的鬼了,他会因为和我是同伴想和我一起玩而专门给我建立了个幻境,然后把我留在幻境中?
也是见鬼。
他说只有我们两个是伙伴,是平等的。意思就是......
我微微一顿,觉得有些可笑。
他的意思是,我与他是平等的?我和世界是平等的?
那我是什么?
我是人类啊,我是若月......
真理。
他漂浮了起来,飘到了我眼前的位置,好方便直视着我。
他黑色的风衣无风自动着。
“我说过的吧,我之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最近才出生的。”他一金一银的眼瞳在漆黑的眼底微微亮着萤光。
“别看我是人类的模样,但我其实是实打实的‘世界。’而你,是‘真理’。”
规则,世界,真理。
他有些苦恼的整理着语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啦,但是你要知道,我并不会害你就是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这个我就想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他平行世界的我的情况与你无关,或者说与现在的你无关,都是没有幻化出意识的之前的世界搞的鬼?”
“就是这样。”他立刻点头。
我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我看起来很傻的样子啊?”
世界:......
他有些气愤,“我连你是真理的事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我微微挑眉,“这件事是很严重的机密吗?”
他沉着脸,紧紧抿着嘴吧,坚决不再回答我的话。
虽然他顶着小孩子的脸卖萌看起来的确是有些萌,但我却没工夫搭理他。
而我,则有另一件事要做。
我握紧了手中带着沢田血的短刀,然后忽然出其不意的刺向了在我旁边的世界。
他没有料到我会忽然发难,或者说,他还没想到我能够猜测到真正会伤害到他的是沢田的血液这回事,所以他轻敌了。
而且......
虽然我看起来很像个废人,但我并不是真正的废人。
当然我天资不是很高,在山本和斯夸罗的教导下也只学到了这一招,但是这一招我已经运用的无比熟练了,在不经意间甚至可以近贝尔的身,这已经足够了。
于是我成功刺到了他的心脏,而他也准确的被我伤到了,无法动弹。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你......”
我耸了下肩,“只是试验一下,看来真的能对你造成伤害啊。唔,关键在哪呢?是沢田本人的原因吗?”
他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愤怒的情绪。
看着他这样的情绪,我的心底终于松快了一下,就像是我终于能够打破了他的计划一样。
这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类似于电流刺啦的声音。
我微微皱眉凝神,侧头听了听。
“可以...听到吗?”
我一怔。
“空助?!”
我在这里听到了齐木空助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着卸下伪装后的冷淡,“好了,既然联系到了那么就别废话了。长话短说,你现在被困在了一个幻境中,无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别人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那不是真实的世界,以及...”
我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有我的记忆,空助。”
他微微一顿,“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顺带一说,你的敌人是世界,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的目光瞥向胸口插着一刀的世界,“不仅仅是知道,我还遇到了。”
齐木空助:?!
我简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过了片刻,那边换成了白兰。
“哟真理酱。”
久违的听到了白兰骚气的声音,我很怀念。
“简单的说一下,我们这里利用了齐木楠雄君以及我的力量才能和处在幻境中的你沟通,但是很可惜,只能做到通话而已。”
我:“这就足够了。”
我简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过了片刻,那边换成了白兰。
“哟真理酱。”
久违的听到了白兰骚气的声音,我很怀念。
“简单的说一下,我们这里利用了齐木楠雄君以及我的力量才能和处在幻境中的你沟通,但是很可惜,只能做到通话而已。”
我:“这就足够了。”我停顿了一下,“我刚刚...将阿纲送回了现实世界,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家就是在训练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稍等我会将其他人也送回去,到时候,要麻烦你和空助看一看情况。”
白兰的声音微微一顿,“那,真理酱你呢?”
我沉默了一下,“啊,我留在这里玩玩。”
白兰的声音凉了下来,“真理酱,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吧。”
“嗯?”
白兰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大概能想象出他那边应该会一边捏着棉花糖把玩,一边微微眯着眸,我甚至都能想象出他脸颊旁边的倒王冠紫色刺青。
“我可不是好人哦。所以,如果真理酱你不回来的话,嗯...我大概会重现一次未来战时的情景吧。”
他的声音中掺杂了点点笑意,“真理酱不要因为我现在从良了就低估了我的实力哦。更不要说——我的身边还有一个空助君呢。”
我:......
“如果看不到真理酱的话,我会,将彭格列的人,尤其是沢田纲吉君,一个个的,全部杀掉哦。”
他的嗓音含笑,“到那个时候,可能真理酱你死都不会放过我的吧,嘛,不过没关系,我相信真理酱你会活着并成功回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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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哈~
可以理解为,原本的世界和真理是平等且是同事关系,不存在谁比谁强,谁压制谁,而他们的顶头上司就是【规则】
规则最高,规则制定了一切(但是规则不出场没戏份)所以世界才会说规则之下,只有我们两个是伙伴,只有我们是平等的。
然后,真理能伤害到世界的的确确就是因为27的血。但是准确的说,是被【真理】宠爱的某人的血。这个某人并不一定是27.举个例子如果真理喜欢的是白花花的话那么剧情可能就变了→_→
世界最开始是想利用彭格列剧组把真理留在幻境的,不让她回去真实世界(因为在真正的真实世界,真理才有能彻底打败世界的buff,世界的幻境,相当于一个浴缸,将真理扣在里面,和[世界]蛤蜊),但是真理不同意,要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于是世界只好退一步
就是说之前是利诱,能不撕破脸皮就不撕破,但是真理不同意之后就只好变成威胁了,用彭格列他们回到现实来换取真理不作妖
(世界还是好甜)
但是结果,先是被刺了一刀,真实的被伤害到了,接着又即将被白兰和齐木空助助攻。
那么,请问真理要怎么打败世界呢?
(知识点在空助说过的话里面)
都闪开,我要给真理加buff了
(感觉把我的女主给emmmm魔幻身世了,这个b装的有点大,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