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王福神秘兮兮地走到大厅。
看着他的样子子渝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又是什么好事情!他跟着王福走进了他的睡房。
王福四下看了看紧紧关上房门又关上窗户放下帘子。看着他奇怪的做法,子渝的脸上现出深深的疑惑和惊讶。
看着他颤颤微微地打开一口大箱子拿出一黑色的木盒,子渝一脸迷茫。这个管家把他从小带到大,亲的就像自己的亲叔叔,难道他还有什么隐瞒吗?
“少爷”,王福压低了声音,“这是刚刚在书房时发现的,这个盒子就藏在书柜边的墙壁里,因为火烧水泡的缘故被一根倒下的木头砸出一个小洞。这面墙快要拆了我无意中发现,我想这里面会不会是家传之宝?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有所企图?我怕賊人一直暗中盯着,所以今天才请少爷前来。”
子渝接过盒子心里十分不解,这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爹爹不告诉他呢?难道爹爹也不知道么?
拿过凿子,子渝打开了盒子,他和王福吓了一大跳,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盒子里铺着一块白绸,绸上一片暗红,一颗心竟完整地放在绸上,一束黑发,一块白玉。
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不敢出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谁的心?究竟是谁放进墙壁中的?难道父亲或者祖宗隐藏着什么秘密?难道有人故意陷害王家……
子渝一头大汗,王福也冷汗连连,他原以为是一张藏宝图或者黄金万两或者什么秘密宝贝。
“少爷,这,这可怎么办?”子渝一时间也手足无措,不能报官也不能随意丢弃也不能在家里安放,他俩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福叔,你看该怎么办?”王福半天也说不出话。
“福叔,先悄悄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先弄清楚倒底是怎么回事在做对策!此事千万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晓,包括夫人。”
王福点点头颤抖着盖好盒子。
傍晚,王福悄悄来到一块荒地,看了看四下无人就悄悄在树下挖了一个深坑把盒子深深埋了进去,又在树边盖了些枯枝败叶。
回来的路上,王福走走停停,想要回头却始终不敢回头。
最近府里的怪事不断,汤药投毒、水玉被害、惊魂黑盒,不知道还将有什么还会有什么?到底是谁如此针对王府?想着这些子渝又让王福拿来一壶酒,一仰头就全部下去了。
洪兴邦,子渝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洪兴邦周大帮主,他把汤药投毒和水玉被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青,并希望他能在暗中查明幕后黑手。
坐在茗香坊,子渝一边饮茶一边思索,想着水玉的伤势和脸庞眼泪又开始在眶里打转。
“天下第一绣竟然如此一愁莫展是何故啊!”
“刘员外!”子渝站起来招呼到,“内子容颜受损想寻得上好珠粉,只可惜……”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贱内最爱珍珠粉,我让她匀一点给你!过两天她也要托老六去山东买珍珠自己磨。”
“那能否顺便帮我带一些?”
“当然可以,贱内用王老六的珠粉好多年了,效果还好。”
珠粉解决了,他的心里也轻快了许多。虽说他为富一方但是真正上好的深海大珠却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子渝带着白瓷瓶立即赶回家里,“若雪,现在已经有了上好的珠粉了,你就放心帮水玉敷脸吧。”
她接过瓷瓶用小银勺勺了两勺放进大夫碾磨的草药里,敷在了两道疤痕上。
“少爷,每天换三次,过几天水玉姐肯定会好起来的。”
“辛苦你了,若雪!”
若雪摇了摇头羞涩地微微一笑。
看着子渝还在怔怔地望着她她的心花哗地一声全部都开了,子渝啊子渝你终于开始正眼看我了,你终于看见我的美貌了。
“少爷,有位公子拜访,他想定制一幅锦帐,请你去看看!”王福走进屋子。
“你带若雪去吧,刺绣的事情我都不在行。现在夫人病着,以后绣坊的事情就直接交给若雪操持了!”若雪跟着王福来到大厅。
居然是张帆!
“公子,这位是若雪姑娘,是我们最好的绣娘!”
“请问公子想绣点什么呢?是自己准备锦缎还是从我们王记挑选呢?”
“虽然天下第一绣美名远播,我还是想先看看你们的绣品,不知道可有成品一观?”
“福伯,请你去水玉姐姐绣房取几件绣品出来!”
待王福离开,张帆掏出一个白瓷瓶放进若雪的手里,和子渝拿回来的一模一样,若雪收起瓷瓶微笑着端坐在椅子上。
“公子,这些都是我们夫人的绣品,请赐教!”
张帆假装仔细品鉴一番,“不错,栩栩如生,绣工精湛。那我就劳驾夫人了。我定制一幅锦帐,一个月之后来取,这是定金。至于锦缎你们就自己斟酌好了,但是一定要上好的锦!”
看着王福送走张帆,若雪从怀里掏出瓷瓶,夫人,呵呵,夫人!
回到房里若雪把瓷瓶轻轻换了过来,这么好的东西我何不留着自己用?她也配?只不过是一个山野女子!若雪鄙视地看了水玉一眼。
刚刚收好瓷瓶小蝶就走了进来,她望了若雪一眼就轻轻地走到水玉身边。那洁白的脸上一片黑色的疤痕格外显眼,她轻轻地帮水玉敷药。
三天之后,擦去水玉脸上的草药,子渝和小蝶高兴极了。两道疤痕明显已经淡去了很多,慢慢变得和肤色相若。
如此过了四五天,洗去草药小蝶却捂着嘴巴惊恐地掉下了眼泪。她实在不敢相信水玉姐姐那白皙的脸上已经黑成一片,那两道疤痕变得更粗更深,就像两条蜈蚣趴在她的脸上。
水玉姐姐,水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呢?小蝶惊慌失措地跑去大厅拉着子渝往水玉房里去,看着水玉的脸子渝呆呆地站在那里。
“你们怎么呢?”若雪端着盆子走进来,“让我来给水玉姐姐洗去草药!”
咣当一声,盆子掉在了地上,水飞溅到子渝的身上脸上湿了一片。子渝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昨天早上敷药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是这样?”若雪发疯似的把草药和珠粉全部取了出来仔细看了一遍,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大夫仔细看了看水玉的脸,又仔细看了看草药和珠粉。“少爷,夫人怕是中毒了。”
“中毒?”子渝小蝶惊诧地看着大夫。
“待老朽看看夫人最近全部的药物再确定。”他细细地检查了草药,又细细看了珠粉。
“少爷,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少奶奶的肤质与珠粉草药不适用引起了过敏反应。”
“为什么水玉姐姐用了几天才出现这种反应呢?”
“可能是夫人肤质和体质比较好,毒素聚集多了才慢慢显现!这种过敏对人体并无太大损伤,只是会引起皮肤过敏伤口溃烂。”
“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求得舒痕神药,只能淡化却无法全部消除。”
子渝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慢慢走进书房,坐在案前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