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昌儿关押在哪里?”
侍卫没有因此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方栖看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转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的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打扮成南诏军混入监狱的话那么他早就被解救出去了,干嘛还干耗着不让他离开。
滴答,滴答。
水滴还在不停的滴落,成为了寂静监牢中唯一的声音。
方栖的中指弯了弯,堪堪触及镣铐边缘,表面血迹斑驳的镣铐带给他是别样的触感,其上怪异的兽面图腾惟妙惟肖,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白骨哀】
这是它的名字。
这本应该是天一教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此?
沉思间,外头一阵喧嚣,然而不远处的一角盔甲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不去看看吗?”方栖问。
“非我职责。”低沉古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那你的职责是什么?看守我?”方栖又问。
“……”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密聊】烈焰天竺僧:爷,爷你回句话啊,都快打蛋总了你在哪儿?!!
【密聊】烈焰天竺僧:爷,爷你回句话啊,都快打蛋总了你在哪儿?!!
【密聊】烈焰天竺僧:爷,爷你回句话啊,都快打蛋总了你在哪儿?!!
……
面对贱贱的连环call,方栖已经懒得再回,因为没必要,提线的傀儡师甚至已经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他所做的挣扎和反抗都是无意义的。
“你就要这样关着我到游戏结束吗?”清冷的声音透过监牢,不紧不慢的飘到门外。
“……”那人转过身:“不。”
上前一步。
“我……”
又上前一步。
“我……不想……”
牢门,站定。
微弱的烛光映照出的是一张及其熟悉的俊美脸庞,陪伴了他无数日夜,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人。
“我不想……这么做……”
他愣愣的,神情既困惑又矛盾,像极了一架运转精良的机器,原本无机质的东西却忽然萌生出了人的意识。
方栖的手穿过铁栏,抚上了他迷茫的脸庞。
“你没有骗过我,对吗。”
他说道。
一瞬间。
心中深埋的那颗卑微的种子发了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参天大树破土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确定那句话是发自眼前人之口。
方栖看着他魅紫色的眼眸又重复了一遍:
“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对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叮咚。
他抓住了傀儡线,那根若隐若现,一直缠绕在身上的傀儡线。
一切豁然开朗。
就宛如楚门发现了坐落于电梯门内的场记一般,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施维娅。
“在他们发觉之前,我还有事要办。”烛火下,那人目光灼灼,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你会帮我的吧。”
而他顿了一秒,随后屈下头颅。
“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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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密室】
“大侠救我!”
之前还得意自满的皇妃娘娘忽然纵身一跃,径直扑进了某个有着奇异容貌的和尚怀中。
炮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