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逞强的笑笑，妖孽的眸子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温润，迷蒙的雾气使得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程安安的脸，只知道她在对着他摇头，仿佛在恳求他“不要说，不要说出来”。
是，他不说，说出来了，或许就连这最后一点可怜的靠近都没有了。
如果，所有的伤痕都能够痊愈。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来真意。如果，所有的相信都能够坚持。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完美。如果，依然能相遇在某座城，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肆意的拥抱，该多好。
可是真的只是如果……
况且这些如果和她拥有过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司徒寒越。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碎，拼合，再破碎，再拼合……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拼回到最初。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会上演不幸的戏码，每一天都有人在为个这戏码付出代价，我不敢说我经历的痛苦与悲伤要比你多，但我敢肯定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悲伤的那一个。”他如是的说着，却不知道这些话是在安慰他自己还是安慰眼前的小女人，“对待人生，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加乐观一点。”
“是啊，我们应该更加乐观一点，至少我们还有着无数人羡慕的光鲜外表，至少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活着。”程安安苦笑，“可是，夜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不悲伤，不痛苦，是不是我积极努力向上就能代表我们可以去拥有自己想要的爱情了呢？”
“安……”
“不可以是不是？本来，爱情对于我们这一类人来说都是奢侈品，与你努力与否无关的。”
“所以……夜哥哥不要再搓合我和他见面了，没用的，所有的后路都被我给赌死了，象现在这样以陌生人的方式尽量的不要去惊扰对方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可是，曾经那样的坎坷你们都跨越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为了彼此的一点利益而说分开就分开。安，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想办法证实你和寒越的过去，这样至少你可以不再是一个人，至少你可以要回狄西。”
“你错了，我和他的感情和利益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程安安抬起头，认真而坚定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伊子夜的脸上，略显仓白的红唇微启，“夜哥哥，你也和他们一样都相信传说中的宝藏和所谓的时光隧道是不是？”
“我……”伊子夜哑然，心中不免一片苦涩，没想到自己在小女人的心里竟是这样的不堪，怎么？他的样子很象是那种为了财力与权力而不惜一切的人？如果他想统一整个黑道早在九夫人给他那张地图的时候，他就……
“我没有。”深吸一口气，他悻悻的开口。
他不想做多的解释，在他看来解释永远是多余的，因为懂你的人不需要它，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它。
果然，小女人在沉思三十秒后冲着用力的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