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比妓子还要下贱。
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就是要,要更多。她不想再看见那片空茫。
陈用吉咬住她乳尖,挺起而坚硬的茱萸被牙齿一嗑,酥麻里掺杂着刺痛。
窈娘抱住陈用吉头颅,乳肉几乎将他的口鼻淹没。
他手指用力,抵弄穴中低陷处。湿淋淋的穴嘴陡然紧张起来,牢牢锁住在里头搅弄着的手指。
窈娘一叹,穴外竟射出一道水线。
然而这不过只是开始,她身下的软被迅速湿濡,竟然是含着陈用吉的手指,直接失禁了。
所有感觉一瞬消失,恍惚里,她看见陈用吉抽出手指,倒在她身侧,环住她的腰肢。
他将她环在怀中,道。
“你说,林稼若是九泉之下有知,知道他一死,你在我面前便如此乖顺,是不是气得活过来?”
林稼。
窈娘此时此刻最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可是陈用吉为什么还要提他。
她转过身去,面朝墙壁,泄过两次的身体疲惫不堪。
“是啊,我忘不了他。纵使他要杀我,我还是惦记着他。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女子,一边惦记着他,一边还能在旁人身下承欢。是你肏我,还是随便一个男子肏我,都没关系。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她哑着嗓子,声音本就没多大。窈娘本来就生得娇小,此时蜷缩着,几乎变成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一团。
陈用吉指节攥得几乎泛白,他起身,冷冷看着榻上起伏的一团。
他与林稼都不是什么好人。
凭什么她偏偏就挂念着林稼。是因为林稼死在她眼前吗?还是因为,林稼始终,是个真正的男子?
脚步声渐渐远去。裘帘被掀开又合上。陈用吉终于走了。
*
皇位更迭,继位的还是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孩,若非陈用吉手段强硬。
手中又握有城外叁万守军。事情万万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暮春之初,方满百天的幼帝被寿阳抱着,登上了太极殿中的御座。
珠帘之后,朝臣们对着寿阳和她臂弯中的孩子山呼万岁。
皇位之事,从此便已经尘埃落定。
去了两个阁臣,陈用吉索性便将剩余的叁位阁臣都提做幼帝太傅。
空着的位子,往后再慢慢斟酌就是。
刚满百天的幼帝便由内阁叁辅做主,定名为长守。
如今外有强将,内有司礼监陈用吉做主。
余下的阁臣们也没有糊涂的。
知道如今大周需要的是不过是一个守成之君。
说白了,只要是个肯乖乖听话,能坐稳龙椅的傀儡就够了。
从前那位新君若是不胡闹,做出诸多出格之事,这龙椅也本来是能安安稳稳待在他屁股底下的。
可见人若是要作死,谁都拦不住。
大周国姓便是周,幼帝便唤做周长守。
寿阳当初生的是龙凤双胎,小公主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定下来。
小公主比起兄长,天生便体弱了些。
“我只让宫人们唤她阿奴,民间不是也有这个说话,起个贱名,老天爷便不会轻易将她收走,日后也好养活。”
寿阳抱着襁褓中的阿奴,交给窈娘看。
窈娘逗逗小公主,“你瞧她的鼻子,长得多像你啊。日后一定也是个美人。”
“鼻子像我,我看这嘴巴,倒是长得像你。”
寿阳应道。
阿奴被窈娘逗笑,咧嘴一笑,那嘴巴还真有几分像她。
寿阳垂眸看着窈娘。
“日日待在屋子里头,多闷。你看,阿奴也喜欢你,你以后时常去看阿奴,好不好?”
窈娘许久不曾出过西园。
宫人们都听陈用吉的,自那日过后他再也没来看过她,她们却把她看得紧。
她身子骨没好,见了风便要难受一阵。索性就歇了出门的年头儿。
可整日窝在西园里,几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大圈。
窈娘微笑,道:“若是能去,我日后就常去看阿奴。就是不知道他许不许······”
寿阳自然清楚窈娘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闻言,眼神也暗淡了些。
新君崩卒那日,她在建章宫里生下两个孩子。
之后陡然之间身份扭转。她成了太后,儿子成了皇帝。这一切都要拜陈用吉所赐。她算是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可是窈娘······
“你身体还没恢复,贸然吹了风,再将病气传给公主殿下可就不好了。”
已是暮春,陈用吉换了一身玄色常服。
他从外殿进来,一旁的宫人也没有声张,想来是他特地嘱咐了。
他果然不许她出门。
窈娘撞进陈用吉的眼眸,面色冷淡下来,只垂头不看他。
陈用吉对着寿阳颔首:“太后娘娘,陛下如今刚过百日,正是需要人在身边看护的时候,宫人再尽心也比不过亲生母亲。娘娘还是要常留在太极殿中照应陛下才是。”
这便又是明示寿阳,不许她再来看自己了。
窈娘心中一冷,有些失落。
怀中阿奴似乎感知到屋内沉闷的气氛,立刻啼哭起来。
窈娘连忙哄她:“阿奴不哭,好了好了,阿奴不哭了,乖。”
她抱着襁褓轻轻晃悠,阿奴的哭声渐渐停歇。
陈用吉沉默看着,忽然近前打量着阿奴。
“看来小公主跟你有缘分,若是喜欢。不如你便把她养在西园,权当是逗个乐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