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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拙把手搭在闫圳的手心上,听他问:“刚才这有人?”
  安拙:“嗯。”
  闫圳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了。”
  把安拙护送到座位前,闫圳离开了会场。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想了想,走到侧门入口,眼睛一扫找到了那阳,他走过去,不顾那阳看到他明白了什么后的愤慨,连解释都没有,快速说道:“你马上进去,看好她,有人起了坏心。”
  那阳被他话里的内容一下子堵住了口,没容他问清楚,闫圳已经离开。
  第75章
  会场内,那阳终于落座,他见到安拙说的第一句话是:“发生了什么?”
  安拙反应慢了一拍,那阳却在见到她手中的奖杯后,兴奋地道:“你得奖了!恭喜!”紧接着又说:“闫圳刚才说你遇上了坏人,是怎么回事?”
  安拙一时沉默,只凭她的一个“嗯”,闫圳准确地解读出了她的意思。她上台的时候,他并未跟随,闫圳是怎么知道她当时遭遇了什么?
  那阳见她迟迟不语,关心道:“怎么了?”
  安拙:“我在台阶前差点被坐在那里的人绊倒,因为怕摔特意注意了脚下,才免于出丑。”
  那阳:“你确定是有人成心?”
  安拙想了想:“确不确定也没有证据,我直觉是的。”
  那阳看着楼梯旁空空的座位,自言自语般的:“他应该是去追查了。”
  安拙:“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还有,你怎么才进来?”
  那阳的表情变得愤恨,安拙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闫圳这人真是……霸道得让人一言难尽。
  “抱歉。”
  那阳:“你道什么歉,不关你的事。”刚才一味担心安拙出了什么事,此时,了解到情况放心后,那阳的屈辱感越来越强烈。
  看着心中的梦想殿堂,好像他能坐在这儿倒要感谢闫圳,感谢他没把事做绝,在晚会结束前放了他进来。闫圳这样万恶的资本家,利用手中的资源人脉,随意改动别人的人生轨迹,那阳心里憋了一团火,事业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沸腾过。
  十舍仓库,清水家族的产业。一阵阵哀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清水武是家族新任继承人,也是闫圳在r国重要的合作伙伴。他看了看时间,对闫圳说:“知道你还有事要处理,闫,我们稍后再聚。”
  闫圳听完翻译的话,点头:“好。一定叨扰。”
  一行人离开仓库,清水留下的人收拾现场,地下躺着的人西服从身上脱落,里面的衬衣也扯破了。见几个人过来要架起他,马上大喊大叫:“我知道的都交待了,座位是他们的人安排的,我只伸了伸腿,那女的看出来了,她停了下来迈了过去。事没办成,我尾款都没拿到,我可以把定金给你们,放了我吧。”
  他不知道这些人要带他去哪,眼睛被蒙了起来,那一刻他尿了裤子,终于被人扔了下来,挣开捆得并不紧的绳索,拿下眼罩,周围没有一个人,他被放在了空荡的公路边。
  劫后余生,什么都顾不上,此人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清水说得没错,闫圳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还有事要做。
  自从稚美颁奖晚会一结束,乔纳森就对仝玲冷淡了许多。仝玲质问他,乔纳森冷冷道:“你骗了我,还敢来问我为什么。”
  “我骗了你什么?”
  “你不仅跟创海的闫圳关系不好,他甚至跟你还有过节。我为了弄颁奖晚会的入场券,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门路,就是信了你,以为可以搭上创海,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有可能得罪了他,我真是被你害惨了。”此时的乔纳森没有衣冠的装点,露出了四十岁男人的疲态,仝玲觉得自己真是眼瞎,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甚至一度觉得这浪漫多金的异国男人,也许是个好归宿。
  厌恶的情绪一起,仝玲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没用,整个一只闫圳的舔狗。尤其在晚会上见到闫圳后,仝玲更是瞧不上乔纳森了。
  当然,她并不想跟乔纳森交恶,于是,装得满脸受伤的样子:“对不起,是我判断失误,我哪想到闫圳是那么小气的人。”
  “所以,我现在正烦着呢,你离我远点。”
  仝玲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正中下怀,她离开了乔纳森的房间。
  她与乔纳森是在她被家族“流放”的国家认识的,当时觉得他好绅士,是个外国富二代,未婚。虽然四十岁的年纪于她稍稍大了一些,但保养得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也许是身处异国,家人漠视带来的孤独感,两人初相识时,还是挺浪漫恩爱的,让仝玲找到了一些归属感。
  后来,当她得知安拙获邀去参加稚美奖时,心里的平衡又被打破了。她疯狂地问凭什么,凭什么,那小贱人凭什么,一定是闫圳的功劳。
  嫉妒使得仝玲忽略了常识,稚美奖的晚会可以找门路花钱参加,但得奖人却是掺不了假,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它能成为一个国际知名的大奖,早就说明了它的含金量。
  可这些都被仝玲忽视了,她就是认准了安拙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都是因为她背后有闫圳。
  她不能允许安拙如此风光,所以拿能为乔纳森与闫圳牵线做诱饵,使得乔纳森弄来了稚美的入场券。
  仝玲的目的根本不在为二人牵线搭桥上,她磨着乔纳森多弄出一张入场券,安排了人进去,就是想复制上一届的那场意外,让安拙也丢一个世界级的脸,让她人生的高光时刻蒙灰。
  但她买通的人失败了,安拙没有出丑,漂漂亮亮地领了奖。
  乔纳森她是不打算要了,她打算改签机票提前离开,做出这个决定还有一个原因,仝玲在看到闫圳去台阶接安拙的举动,她有些心虚,莫不是闫圳发现了什么。
  可惜她刚回到a国,就被人堵在了门口,仝玲以为是闫圳找来了,她甚至想好了怎么面对他,说什么话。可是,来找她算账的不是闫圳,而是乔纳森。
  乔纳森现在可算是恨毒了仝玲,这个女人利用自己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竟然还想着害闫圳的女人。她要害谁他管不着也不感兴趣,但她不该把他拖下水。
  闫圳找上门来时,乔纳森还高兴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仝玲,她跟闫圳还是有些交情的。谁成想,对方是来找他算账的。
  视频里凄惨的男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等他把一切都弄明白后,乔纳森先是被吓到了,然后马上解释:“不是,这不是我指使的,入场券是我弄的,但我不是给他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闫圳看着慌张的乔纳森,慢慢道:“不是你,那是谁?不过我确实跟你无冤无仇,想我妻子更是跟你素不相识,你又有什么理由害她?哦,她倒是跟你身边的仝小姐有过节。”
  乔纳森灵光一闪,马上道:“对,是她,该死的女人,她害我。闫先生,“闫圳抬手打断他:“我管不了那么多,kk下个月是不是有个竞标,不用白废功夫了。”说完闫圳抬脚就走。
  乔纳森为那个中国市场的竞标忙碌了大半年,本来想打通闫圳的人脉,就是想万无一失地拿下这个案子。现在,一切前期的准备都白费了,他知道闫圳既然发话了,那他就一定拿不下这个生意的。
  乔纳森一肚子火,当然要找罪魁祸首发泄出来,仝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堵在了屋里。
  乔纳森冻结了他给仝玲开的账号,并指挥着他带来的人把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这些都是他跟仝玲交往时送给她的。
  屋里一片狼藉,仝玲控诉乔纳森流氓行为,把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也划为了他送的,实在是无耻。乔纳森冷笑道:“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挽回我的损失,差远了,别说我把东西都拿走,就是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
  “闫圳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乔纳森眼珠一转:“哦,他这是连见你都不想见你,拱着我来找你算账啊。冲这点我也不能对你客气,不让他把气撒了,指不定就撒我身上了。”
  乔纳森把仝玲赶了出来,仝玲租住的这片地方全部是乔纳森家族的产业,当初两个人就是这么认识的。
  跟仝玲一起被赶出来的,是一只小箱子。
  这还不算完,晚些时候,仝玲接到家里的电话,闫圳对仝家出手了,并留下明确的口信,一切皆因为他们的好女儿。
  仝玲只身站在异国的马路上,听着电话里至亲的指责与咒骂,她心口冰凉,连眼泪都留不下来了。
  另一边,安拙与那阳启程回了国。而闫圳没有同行,他在r国的正事才刚开始。
  和屋里,清水武与闫圳喝着酒看着表演。
  化着浓妆表演完的艺人分别坐到了清水、闫圳与翻译的身边,闫圳冲对方摆手,自己倒着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清水武见此说道:“闫,怎么?怕你女人查?”
  翻译适时地做着翻译,闫圳听后:“她回国了。”
  “哦,你失败了,没追回来。”
  闫圳:“下次我一定带着她来见你,那样就用不着麻烦竹藤先生了。”
  竹藤翻译感兴趣地问:“尊夫人会我国语言?”
  闫圳点头:“是,说得很溜,我也很惊讶。”
  “说得很溜?很溜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好,很顺畅的意思。”
  竹藤竖起大拇指,清水武打断他俩:“哎,别扫兴,生意谈完了,谈点风月。”
  闫圳:“这是你的风月,我的风月如你所说,还没追回来呢。”
  竹藤凑近闫圳一些,故作神秘道:“我有办法,闫,你不能太保守,你这个长相,你要诱惑她,要主动出击。”
  闫圳饮尽一杯,是他太保守了吗?迄今为止,他只敢摸摸她的头,要主动出击的吗?
  第76章
  闫圳在回国前,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接起后,仝玲歇斯底里地控诉他:“你为什么叫我父母不让我回国?!我做的事就那么十恶不赦?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吗?她不是还好好的,风光得很。”
  闫圳只说了一句:“永远别回来,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再让我看见你一次,仝玲,到时别怪我不念旧情,谁来说情都没用。”说完他就挂了。
  闫圳回到国内忙了一阵,算是把有关r国的业务捋顺了,他把陈景中叫来,跟他请了长假。
  陈景中没想到老板会给自己放假,闫圳可是他见过的最勤奋的老总之一了,一向以工作为重的事业型总裁。如今,竟要请长假,陈景中第一个想到的是,闫圳或他家人的身体出了问题,被迫做出了这个决定。
  看陈景中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吓到,开始瞎想了。闫圳简单解释了下:“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有些个人感情的问题需要处理一下。”
  陈景中这回是真吓着了,就为这?感情问题竟要休长假?就这?
  无论这位特助如何惊讶,他也只能自己去慢慢消化,总之,老板一撂摊子,他肩上的担子重了,所有精力都要放在工作上,帮老板把家看好。
  闫圳走出自家公司大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精神满满,斗志昂扬。不想这刚拿到假,他爸就叫他回家一趟。
  闫圳在跟他爸汇报完公司的情况后,闫奇终于相信公司并没有出现问题,他只是单纯地想休个假。闫圳本以为说清了就没事了,没想到他妈也有事找他。
  戚莹:“休假也挺好的,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闫圳:“什么个人问题?”
  戚莹说:“乾市的齐家你还有印象吧。”
  闫圳点头:“他家怎么了?”
  “他家二女儿齐灵,回齐家了。”
  齐家的这个女儿,一直在乾市的那个圈子里,被拿来跟闫圳捆绑着说嘴,原因是两个人都在感情问题上没有走正道儿。闫圳是娶了个身份太低的普通人,齐灵则是爱上了个穷小子,户口本被扣,又因她家族的特殊性,她个人又补办不了,结不了婚,最后私奔了。
  闫圳看向他妈:“您什么意思?”
  “齐家最近风头正劲,俨然成了乾市第一家,齐灵跟以前那个分了,认清家里人是对的,而你现在也是单身。齐家找到你姥爷那,话里话外有搓合你俩的意思。我寻思,齐灵怎么着也是未婚,身材模样你也知道,是拿得出手的,齐家有意往经商这块发展,如果你俩真成了,我们两家也算是强强联手。”
  “谁说我是单身?”
  戚莹正端起杯要往嘴里送,闻言手下一顿:“你不是离了吗?”
  “离了还能复,单身只是暂时的。”闫圳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戚莹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复什么,是人家不要的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该向前看,结婚生子把人生大事赶紧解决了。安拙那身子骨,一开始我就不看好,能不能生还两说呢,你快把复婚的念头给我掐了。”
  “你不要把没孩子的事都扣她一人身上,是我一直没想要,想着过两年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