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沈锐还想和白棠仔细说些什么。一个身影从门外窜了进来。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那人没理掌柜的招呼,直勾勾地往他们这一桌走去。
“喂。”那人就是刚从书院出来找了半天白棠的季三禾。“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吃东西!”
闻言,白棠沈锐都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抬头看过去。“怎么又是你?”白棠皱眉,这人怎么这么无聊总是跟着他们。
季三禾愣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我……我这不是有事找你。”
“不和你废话,我告诉你,你现在退出还能好看点。”季三禾阴阳怪气的晃了晃。
“好看?”白棠看向沈锐,“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看的。”
宠溺一笑,“嗯,好看。”
白棠一副“你看,我现在就好看。可是我们作为大男子汉,比好看不好看是不是有些奇怪?”的表情嫌弃得看着季三禾。
呃……季三禾被他看的头皮发麻,鼓起勇气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锐。这人怎么还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摇了摇扇子,轻蔑道“不要扯开话题,我是告诉你,这次算你运气好,等下午我可要动真本事了。”
“……”
白棠不知道要说什么,结果就见眼前一片黑影略过,这次沈锐没等季三禾说完直接将人扔了出去。老虎不发威真的要当他是病猫?
“锐哥。”白棠不悦地放下手中的勺子,“你能不能记住你是个病人,不要老是把人扔来扔去。”哎?为什么要说老?
被人破坏了吃饭的氛围,两人也不想继续吃了。胡乱塞了几块糕点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对了,我们去林家药铺,正好去看看你的伤有没有裂开。”虽然沈锐再三强调自己没事,白棠还是没办法就这样在不知道沈锐伤势的情况下让沈锐和他一起在外面。
沈锐拗不过他,只能答应一同去。他可以让白棠一人在书院等待下午考核,可是他不放心他的安全。季三禾这个人能找到人去污蔑白棠作弊,也是可以买通人去伤害白棠。且魔教中的人已经来到这个地方,想来也探查到一些白棠的信息。他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待着,这也是他和白棠大哥商量的结果。
到了药铺,却发现金家的大管家也在这里正在和林老大夫说些什么。
“林大夫,你一定要去看看我家夫人。”金家管家有气无力,“我知道之前是我们夫人的不适,可现在也只有你能帮忙去看看了。 ”
“林爷爷。”白棠甜甜地打了声招呼,拉着沈锐去找看堂的一个小大夫。 林老大夫点点头,“小瑾去外边了。”
只听见林老大夫又同金家管家说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当初是金家夫人不信我,现在你又让我去看病。这让我很为难啊。”摇了摇头叹息。
“听你的描述,夫人头晕眼花没精神没胃口。”林老大夫想了想,“夫人就是吃多了你随意去药堂开些助消化的山楂就行。”
“哎,锐哥,金家是不是就是来我家结果被子里……”白棠快速转头看了看他。
“嗯。”点点头。
“我忘了和你说,那个蟥珠就是魔教的产物,我也看到了那个魔教教主进了金家应该就能确定,他就是想用金家所有人的血来恢复他的功力。”
白棠一想,顿时一阵恶寒,“这么多人的血他还没恢复?”
“没那么容易,他的功力要恢复,需要女子极阴之血,配上有活力的血,加上一些普通人的血练成丹药服用才能恢复之前的功力。”沈锐轻声为白棠解惑,虽然他也觉得恶心,可这就是事实。
“这么恶心。”白棠不想提,“但是这么长时间还没恢复是不是有些奇怪?” 遭了,那本《华林外史》会不会就是被他偷了,魔教好像挺厉害的?
沈锐将他揽到怀中躲过一个端着刚熬药的药罐子,“小心。”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朵上,白棠突然觉得心有些跳的快,脸好像靠近火锅烤了许久一样火烧火烧。“完了,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白棠红着脸不做声只是心里默默想着。
“他的伤极为严重,光吃丹药又要躲躲藏藏自然不能好的太快,不用担心他伤不着你。”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如果你是担心《华林外史》是被他偷走了,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宝藏也不是多大的宝藏有没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等等,活力血?那不是就是鸡血??”白棠突然想起来,不都说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那活力血不就鸡血?那家里那些鸡血就是被他……
沈锐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了,“嗯,可能阿黄就是被他收买的人间接害死了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魔教中人,白棠眼里像是要冒火,“锐哥你能不能放开我了,男男也授受不亲啊。”
“呃,抱歉。”沈锐快速将人放开,刚才光顾着说话忘记了。“现在我们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懒癌又发作了,请小可爱们原谅TAT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意外
第三场考核很快就开始了,白棠早早坐在座位上歪着头看着屋外白晃晃的日光。外面又开始下雪了。也不知道是谁把窗户开了条缝,雪花夹杂着冷风翻滚进屋里。
“这么冷的天,不知道那些没有足够柴火的人要怎么办?”白棠的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那处去。或许是因为待会会考政论的缘故,白棠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关系到百姓身上去。虽说要政论,白棠猜测,夫子们出的卷子不会太多涉及政·治,而是会和百姓身活相关。
一来他们并不是什么朝廷大官,太多的政策他们也不深知,如若考了这些内容无法客官评价众人水准。其次,如今年关将至却一直大雪纷飞,因今年严寒来得特别早,很多农户来不及抢收,生计又是一件问题。
白棠思绪逐渐散发出去,直到旁人发出哄笑声而回来。
“哈,你看他,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一位身体肥胖的男子哈哈大笑,脸上的肉笑的都堆积在一起有些狰狞又有些好笑。
白棠回过头去,惊讶地发现,那人居然是季三禾。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季三禾此时狼狈的狠,嘴角破了,眼角青了一块。衣服上占了不少雪水,看样子是跌了一跤,膝盖手肘上蹭了不少的泥土。
“季三禾,你是不是犯了太岁啊怎么每次考试你都出了不少意外啊。”那名胖男子打趣,“你说你也是的,都这样了还不回去歇着,你可是季家唯一的独苗苗啊。你伤着了,你家老太太又要去哪里求神拜佛。”
季三禾没有理他的埋汰,一言不发的走到白棠面前,就是这个人,让自己饿颜面扫地,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这个人,才一直让自己沦为笑柄,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季三禾眼睛开始发红,心里的怒火像是煮沸了的浓汤,咕嘟咕嘟的翻涌而起。
白棠被他死死盯着,一股冷意从脊背上窜起来,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像是被大虫盯上了一般。
“你……”你怎么了?白棠刚想问问,只见前面的季三禾像是发狂了一般朝他扑过来,一时间愣了神。突然一只手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你发什么呆呢,不知道躲啊。”蒋海容气急败坏的喝到,说完看着白棠傻傻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哎,不是我骂你,这不是着急嘛。”
白棠也是吓到了,这会回过神来自然是十分感谢他,“没事,真的是谢谢你了。”
蒋海容见他这样诚心诚意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