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傍晚刚睡下,我偷空出来拍银河。这里的星空很美,让人有置身于宇宙深处的感觉,照片不能传达它万分之一的壮美。
愿在同样在星星照耀下的你能有一个好梦。8月22日于雪山石滩。”
唐浚生写完了信,把信纸仔细叠好,收了起来。他把信统一装在一个大的牛皮纸袋子里,等下山之后准备在当地投出去。袋子里攒了两封信,都是他最真实的感觉,想来岑晚看到的时候,也能体会自己的心情。
苏子和在他身后咳嗽了几声,唐浚生回头看他,说:“要喝水吗?”
苏子和仄仄地说:“不用了。”
唐浚生看了一眼表,说:“晚上再吃一次药吧,要不然明天好不了。”
他拿了药给苏子和吃,一边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啊,回去跟我跑步,每天十公里,必须练起来。”
苏子和还有些发烧,懒得跟他斗嘴,说:“再说吧。”
帐篷里放着一个露营灯,发出白色的冷光。外头的山风呼呼地刮,条件极其简陋。这一行人为了拍电影,着实受了以前没受过的罪。唐浚生点着了气炉,给他煮了些红景天的水,两人各自喝了一碗。苏子和说:“你刚才写什么呢?”
唐浚生笑了笑说:“情书。”
苏子和喔了一声,眼里带了点笑意,说:“这么浪漫?”
唐浚生说:“是啊,你要给岫岫写吗?”
苏子和倒是想写,可惜卧病在床,没有这个精力。他说:“我给她写的不叫情书,只能叫工作汇报。”
唐浚生笑了,说:“那你就加油赶紧转变性质啊。”
苏子和叹了口气说:“等病好了再说吧。”
戏继续拍了半个多月,剧组的成员们来到山顶附近扎营,准备拍摄父子俩合作登顶的场景。成员们在山上待的久了,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临近山顶反而没人出现高原反应了。
随着海拔升高,气温越来越低,冰川的风貌逐渐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唐浚生端着相机,一副惊喜的表情,连拍了几张远处的冰山。唐峰在远处看着儿子,仿佛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目光里带着几分温柔。
他说:“给我拍张照。”
唐浚生回过头来,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唐峰看着相机里的自己,形单影只,神情有些落寞。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了,看着远处的云海说:“我跟你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拍了第一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