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臣话音方落,便听一道懒懒的男音响起,“休你怎么了?”
“谁?!”
一把捞过冷画护在身后,赵廷臣警惕的瞪向声源处。
鹰袂身手利落的翻下墙头儿,刚站定便咬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悠悠闲闲的回了一句,“我。”
见状,赵廷臣当即便变了一番模样,笑容里充满了讨好和谄媚,“哎呀,这不是大舅哥嘛,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
你才是大舅哥,你们全家都是大舅哥!
不待见的斜了赵廷臣一眼,鹰袂径自拽过冷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你刚刚还追着轻罗姐姐屁股后面腻歪呢,这会儿又说起我们来了……”冷画暗戳戳的小声嘟囔。
闻言,鹰袂眯起了眼睛,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没什么呀。”
“我看你是欠揍了吧。”说着,鹰袂抬起手作势要打她,吓得冷画赶紧躲到了赵廷臣身后,扒着他的手臂悄悄瞄着鹰袂。
“诶……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拍了拍赵廷臣的肩膀,鹰袂说出的话十分不留情面,“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要打她先打我!”赵廷臣情深义重的护在她前面。
谁知……
冷画也学鹰袂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话后就“嗖”地一声跑远了。
“好兄弟,挺住!”
赵廷臣:“……”
太不讲义气了吧。
冷画一跑,留下赵廷臣和鹰袂四目相对,尴尬至极。
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鹰袂幸灾乐祸,“瞧见了吧,这就是那丫头的秉性,你说你看上她什么了呀?”
说完,他慢悠悠的转身离开,笑容意味深长。
赵廷臣失笑的看着冷画离开的方向,低声轻叹了一句,“我就是喜欢她这个性格。”
哪怕是像这样被她欺负一辈子,他认了。
听到他的话,鹰袂脚步微顿,眸中笑意更浓,随即若无其事的走开。
*
经过赵廷臣艰苦卓绝的奋斗,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冷画娶到了手。
成亲的这日,场面热闹非凡,一群人恨不得闹到天明方歇。
带头闹洞房的人,自然是鹰袂无疑。拎着酒坛子不放赵廷臣走,定要和他喝到天亮才行。轻罗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热闹,并不制止。
赵廷臣几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冷画,不想那丫头没心没肺在一旁玩的正欢。
“你又输了,喝酒、喝酒!”
“哈哈……我赢了……”
赵廷臣:“……”
虽说才一晚,但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今后的生活了。
“走什么神,喝酒!”哐当一声,鹰袂又将一坛酒放在他面前,“咱俩今晚必须要不醉不归,你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我就去告诉那臭丫头让你没好果子吃。”
“……”
这什么大舅哥,太卑鄙了。
“喝、喝、喝……”无奈的应承着,赵廷臣欲哭无泪。
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被鹰袂扯住了衣领,听到对方声音冷峻的对他说,“你小子给我放聪明点,今后若是敢惹冷画生气伤心,我就卸了你的胳膊腿,把你丢给霄逝让他活活折磨死你!”
“……”
他哪有那个胆子招她!
再说了,就是有胆子他也不舍得。
余光瞥见小脸喝的通红的冷画,赵廷臣分神用手揽住她,免得她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这辈子,他都做定了她的“出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