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锦仙眼中明显的难以置信,凤君荐的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莫名觉得有一丝骄傲……
可骄傲之余,又有一点无奈。
“仙儿……你别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察觉到她的身子绷的紧紧的,凤君荐不禁将人重新纳入怀中,抱着她慢慢厮磨。
容锦仙:“……”
不伤害她?
那为何她疼的撕心裂肺,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好在……
也不是一直很疼。
渐渐地,那股难以言喻的痛意隐隐消失,转而被一些酥酥麻麻的痒意取代。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角微润,羽睫上尚挂着泪珠,素日清冷的眼眸此刻似是披上了一层纱衣,碎落了窗外皎洁的月华。
如夜般的发丝散在颈间和枕上,衬着她微微汗湿的一张小脸,如同冬日里迎雪初放的梅花,艳红点点,美不胜收。
思绪隐隐飘散,意识不复初时的清明。
眼前是凤君荐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与她近在咫尺。
在她的注视下,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本就滚烫的高大身躯顿时变的更加火热。
压抑已久的渴望瞬间挣脱牢笼喷薄而出,理智彻底溃不成军。
他捧起她嫣红的小脸,循着心意吻上了她早已红肿的唇瓣,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急促激动的亲吻,想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一般的吮吸啃咬。
留恋辗转,反复品尝,只给她片刻喘息的功夫便又贴了上来。
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欲念,凤君荐的行为全然由心底的冲动主导,肆意的和她亲热,尽情的和她纠缠。
越来越疯狂的眼神,着了魔般胶着在她的身上。
“仙儿……舒服吗……”他张口含住她泛红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的吻咬着。
容锦仙没有回答,不知她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却羞于作答。
她只是偏过头躲着他细密的吻,怕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她低声呜咽着,始终不敢放松牙关,唯恐稍稍放松口中便会发出羞人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见她这般苦苦压抑的模样,凤君荐心里虽有爱怜之心,更多的却是将她欺负的再狠一点的“变态心理”。
“不许咬。”他伸手将她的唇瓣解救出来,放柔声音哀求着,“仙儿……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容锦仙心想,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很危险。
“听话……”凤君荐极具耐心的哄着她。
语气虽柔,可眼神却格外坚定,掐在她腰间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他特别喜欢她的腰肢,近乎到了迷恋的程度。
每每同她亲近,他总要腾出一只手环住她,略显粗糙的大掌反复揉捏,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一寸寸的吻过。
而那个想法,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心下一时荡漾,他没控制好力道,引得容锦仙轻吟一声,清音婉转,荡人心魄。
这一声,听得凤君荐心神荡漾,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差点就直接投了降。
“真好听……仙儿再叫一声……”明知她羞于启齿,他却还是坏心眼儿的闭着她开口,“院中之人皆被清走了,仙儿不必担心。”
偏他不提这事儿还好,这一提倒叫容锦仙想起盈袖可能就在一门之隔的外面,顿时便僵住了身子,意识通通回笼。
“嗯……”凤君荐难耐的呻吟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仙儿快放松些!”
容锦仙茫然的看向他,不解他的表情为何如此痛苦。
她什么也没做啊……
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活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懵懂无知,被妖魔从云端拽落。
凤君荐惩罚般的握住她的脚踝侧头咬了一口,“你险些就谋杀亲夫了……”
“松手……”她挣了挣腿,无意间牵动到某处,呼吸不禁一滞。
“仙儿说什么?”
“你松开!”这次她学乖了,只动口,不动“手”。
却不知某位阴险的殿下就是在故意骗她说话,听着她明明动情却故作清冷的声音只觉得血气翻涌。
“好……为夫遵命……”他看似听话的放开了她的脚踝,实际上却酝酿了一肚子的坏水儿。
趁着容锦仙一时失神,他的眸光骤然一沉。
“嗯……”她难耐的扬起秀美的脖颈,颈间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销魂蚀骨的快感将她彻底淹没,白皙的肌肤似是染上了一抹春色,身上落满了红梅的花瓣,看得人血脉喷张。
清丽的小脸上带着醉人的酡红,双眸含水,清泪将落未落,看得人心生怜爱,恨不得将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取悦她。
此刻的容锦仙在凤君荐眼中,四个字就足以形容。
雪腻酥香……
*
宁阳侯府的车驾到了大皇子府门前的时候,楚千凝下了马车之后就让车夫把车驾赶到皇子府的后角门去等她。
一见护国公主这么晚来他们府上,守门的小厮只当是有何要事,也不敢耽误,赶紧让小丫鬟引着她进府。
楚千凝本意是直接去见容锦仙,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状似不经意的朝带路的小丫鬟问道,“这个时候,恐表姐已经歇下了吧……”
“想来还没有,之前皇子妃还吩咐盈袖姐姐将院中的下人都赶了出来。”
“什么?”
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那小丫鬟赶紧低下头去,“……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略微一想,楚千凝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蒋侧妃呢?”
“奴婢不知。”
“带本宫去她的院子。”
“……是。”听闻楚千凝的话,那小丫头心里不禁觉得奇怪。
照理说,护国公主和皇子妃是表姐妹,她来了本该去见后者,怎么忽然改了主意要去见蒋侧妃呢?
心中虽不解楚千凝的做法,但好在那小丫鬟也不是多嘴的人,只依言将她引去了蒋婉的院子。
却说蒋婉在房中正坐立不安,为容锦仙担心呢,不想竟听婢女来报,说是护国公主来了。
闻言,她不禁觉得奇怪。
楚千凝……
夜已深了,她怎么到皇子府来了?
“请她进来。”
话音方落,便见楚千凝快步走进了房中。
一见蒋婉穿戴整齐,房中并无任何异样,楚千凝便了然轻叹,“果然如此……”
“公主说什么?”
“殿下中了什么药物,此刻正在我表姐院中,对吗?”
“咳……”见她毫不避讳的提及凤君荐的情况,蒋婉的神色显得有一些尴尬,“公主深夜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之前在宫中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恐有人会对皇子府不利。”
“谁?!”
“莫文渊。”
“他……”蒋婉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人,神色稍怔。
恐再耽搁下去便失了先机,楚千凝便直言道,“我虽不了解莫文渊这个人,但对他主子的手段却很了解,方才在宫中一计不成,他们必然还有后招,你须得早做准备。”
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蒋婉的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
刚准备让人去容锦仙的院子传话,不想就听门房来人禀报,说是城卫军统领阮浪率人来此,声称看到有可疑人潜入了皇子府,要进府搜查。
“来得倒快!”蒋婉皱眉。
“城卫军……”
楚千凝也微微蹙眉,不解城卫军怎么忽然跟着添乱。
难道——
阮浪也是凤君撷的人?!
“我先去拖住他们,烦劳公主往锦仙院中走一趟了。”说完,蒋婉转身欲走,却被楚千凝一把拉住。
“你不能去。”
“为何?”蒋婉不解。
微微抿唇,楚千凝朝她走近几步,附耳低语了几句,就见蒋婉面色微红,缓缓点了点头。
“如此……皇子府安慰与否就看公主殿下的了……”
“表姐与皇子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侧妃不必担心我会藏奸。”说完,她便转身出了房中,快步朝容锦仙的院子走去。
且说盈袖和子晋守在容锦仙的院前已守了多时了,此刻竟意外见到表小姐来了皇子府,眸中难掩震惊之色。
“表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大皇子殿下可在里面?”
“在啊。”盈袖点了点头,表情变的有些微妙。
都进去好一会儿了,却迟迟未见叫她进去伺候,她都担心她家小姐是不是晕倒了。
眨了眨眼,楚千凝敛眸道,“去唤殿下出来。”
“啊?!”
随着楚千凝这话说出来,不止盈袖一脸震惊,就连子晋也稍显错愕。
她们没有武功是以耳力不如他好,怕是也难知道房中情景,于此时去叫门,殿下非活埋了他不可!
思及此,子晋脸上就不免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
谁知他越是避之不及,运气就越是差,眼睁睁的看着楚千凝将视线落到他身上,“你是大皇子的护卫,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吧。”
子晋:“……”
不知道他现在选择不当这个护卫了来不来得及。
“公主……”这不是摆明了让他去送死吗?
“去呀,出了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
她越这么说,他心里越没底。
照理说,子晋本不会这般随意听从除了凤君荐以外人的话,但楚千凝于深夜赶来他们府上,必然是有要事发生,他不听也得听。
无奈之下,子晋深深吸了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走进了院中。
唉……
忠仆难为啊。
*
却说城卫军阮浪在皇子府门前等着回信,却左等也不见有人出来,右等也不见小厮回来,就在他准备下令硬闯的时候,方才见那管家一溜小跑来到了门口。
“阮统领,殿下说了,皇子府内把守森严,未见有何可疑之人,还请统领大人往别处去寻吧。”
“本统领眼睁睁看着人跑进了皇子府,难道还有假不成!”秉持着先礼后兵的原则,阮浪已在此候了一会儿,此刻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硬闯,“本统领奉陛下之命保卫建安城安宁,若遇要事有先斩后奏之权,还不速速让开!”
被阮浪这般一喝斥,那管家顿时吓软了腿,赶紧往一侧退开让路。
“哼……”冷哼了一声,阮浪大手一挥,率队进了皇子府。
命手下之人四下散开,他自己也率领一队人搜查。
方才吩咐下去,便见假山后闪过一道黑影,“蹭”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什么人?!”待阮浪定睛去看,假山处却已无那人的踪迹,“追!”
“是。”
来到后院,阮浪的脚步猛地停下,示意身后众人不可鲁莽行事。
毕竟是女眷,倘或无意间冲撞了何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卑职阮浪,奉命缉拿凶犯,职责所在,还望皇子妃见谅,容卑职等搜查一番,也可确保皇子府安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