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仵作说到这里。
苏悦已经基本猜到了整个事件的大概。
“这样说来,这五位公子和这极乐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难道有关当局不管管吗?”苏悦皱眉问道。
高仵作闻言一阵苦笑。
“管?要怎么管!”
“那个是丞相家的公子,剩下的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公子,哪一个是好说话的,最可怕的是后面的守备府公子,可以说掌握着整个京都的兵权。”
“又有谁敢管此事,大家都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可官府的人不管,皇上不管,大家又能如何。”
高仵作说道这里,也是委屈得很,他其实就是想要告诉苏悦,你想特立独行,你想要变成清官,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的清正廉明。
只能说是自己陷入的多与少、深与浅而已。
审问完了高仵作。
苏悦让人将高仵作带下去,刘仵作与李莫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这时候苏悦问身边的安然:
“你对那五个公子可有了解。”
安然摇了摇头:
“我属于大内侍卫,和他们自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林同和晓晨跟那五位公子似乎都有些交情。”
“只是,我听林同说过,那五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也不大愿意与他们相交。”
“倒是那位丞相大人还可以,林同几次都夸赞过他。”
苏悦闻言勾唇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会会这五公子好了。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安然和竹笙对视一眼,随即跟了出去。
三人很快离开了大理寺,在路上的时候,安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方才刘仵作和李莫都在房间里,你当着他们的面提审高仵作,他所说之事,他们必然也听到,你就不怕他们去给五公子送信吗?”
苏悦勾唇一笑:
“我还正担心他不去呢,有一招叫做打草惊蛇,知道吧。”
安然点了点头,恍然道:
“我就是故意要打草惊蛇。如果不惊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呢?”
安然恍然,但随即拧紧了眉头说道:
“我担心,可能他们会派人来杀你,只有我和竹笙两个人怕是无法护你周全的。”
苏悦摆手说道:
“无妨的,我自己也不是面做的,我也会武,也可以保护自己,更何况这里毕竟是京城,我就不信他能派出大批的手下,公然在大路上杀我。”
苏悦的这句话说的有些早了,安然对此持不同的态度。
她这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见面前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十多个黑衣人,将他们牢牢的围在当中。
苏悦郁闷的拍了拍自己的嘴:
“看我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安然郁闷的说道:
“我留下,竹笙你带着大人先走。”
竹笙没有让,直接答应了一声,转身拉着苏悦朝着旁边的巷子去了。
到了巷子口的时候,苏悦才凉凉的问了一句:
“这里出的去吗?你确定这里不是死胡同。”
苏悦感觉这里就是个死胡同,因为进入这之后,她居然感觉不到风。
如果胡同两边是通透的,没有理由感觉不到风的。
她的话说完,竹笙就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我知道是死胡同,如果不是死胡同我还不来呢。”
说着,扯着苏悦就进去了。
苏悦一头雾水,满脸迷茫,等到两人到了墙根底下,她才知道,竹笙的这一招还真是厉害。
他直接抓着苏悦跳上了房,其实他轻功不怎么样,但是人高马大的,翻墙也比较容易一些。
他先是把苏悦甩上了城墙,然后自己跳了上去,不,确切的来说,他是爬上去的,接着拽着苏悦就在房顶上走。
苏悦就想不明白,他这么大的个子又不会轻功,是怎么在房顶上来去自如的。
原本以为今晚的这场浩劫可以躲过了安然,就算不能把他们放倒,逃脱应该不成问题。
毕竟这里可是京城,让苏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房顶走了没多远,忽然下面有人射箭。
竹笙无奈,只能带着苏悦跳下了房顶,当他们刚刚跳下去的时候,周围又有二十多个黑衣人将他们拦住了。
苏悦就想不明白了,这是京城呀,怎么这么多的人,难不成他们家的私人部队来了吗?
苏悦哪里知道,最近这5六年的时间,京城的风气很是不好。
皇上几乎无法压制那些人的势力,只要是个官员,家里都会养了私军,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要为自己增加一些筹码,哪怕有一天,城墙破了,他们也可以来去自如,从容的撤退。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各种方式敛财,然后养私军。
所以,派出想要杀苏悦的人马也是很充裕的。
竹笙见状推着苏悦说道:
“你快走,只要回到大理寺就没事了,我拦住他们。”
苏悦知道,现在也不是逞能的时候,所以转头继续朝着大理寺的方向去。
拐过了两条巷子,前面再次拦住去路,这一次是三个黑衣人。
苏悦能看得出,这三个黑衣人武功都很高,她郁闷的说道:
“你们都得逼我是吗?是不是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捏呀?”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倒有那么一夫当官,万夫莫开的气势。
其实手已经在袖子里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要扬出一捧毒药的。
苏悦一点都不害怕,现在的她生命值充盈,想要调配多少毒药都不成问题。
实在不行也可以重生。尽管系统的生命值赚取很辛苦,但光是死去复活还真是消耗不了多少生命值的。
苏悦已经做好准备,想要和对方好好打一架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苏悦旁边的墙上,有一个人冷冷的说道: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
苏悦听到这声音,忽然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可这声线明明是那样的陌生。
她转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城墙上,男人穿了一套蓝色的短打衣,一看就是江湖上行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