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阎面无表情的听着,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老鸨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似乎想到什么说道:
“说起这个来,现在话本里倒是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这书的名字就叫追夫三十六计。”
“里面主要讲的是,一个死了以后贿赂了阎王爷,死而复生的女子如何追求自己俊俏夫君的故事。”
“故事是还没说完,只是讲了一点点,但是看着很有趣,她主要的调调就是如何追求俊俏夫君的方法。”
唐阎闻言回头看风一眼,风点头,下去安排了。
老鸨也跟着被带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唐阎一个人。
时间不大,老鸨说的那本书,被买了回来。
唐阎翻开话本子,果然如老鸨所说的,在书中,女主被马车撞死,到了阎罗殿。
阎王说她寿命未到,又将她塞回到人间。
但是因为回来的晚了,她的尸体已经腐烂不堪,无法使用。
于是只能将她塞到另外一个刚刚死去的女子身上。
她睁开眼后,便发现这女子是个又胖又丑的,家里还有一个极其帅气的夫君。
只是可惜,帅气的夫君与她不是一条心,因为厌恶她,时时处处想着要弄死她。
接着,这女子便开启了追夫讨好计划。
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让他回心转意。
好跟他一心的过日子。
唐阎看这本书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随后便是女主那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追夫方式。
书是没写完的,只是写了一个开头。
但在已经出来的画本里,女主用了两个方式去追夫君,一是给他做好吃的,对他细心体贴的照顾。
第二个就是买礼物送给他。
至于后面的还没有出来,要看后续的连载了。
这个时候的话本子上面,都有画出的人小,图旁边配了文字的。
一小本薄薄的也装不了多少剧情。
往往一个故事出完,需要几十本儿。
唐阎将画本放在一边,沉默了片刻,站起身离开了。
转回头再说苏悦,安然和竹笙他们都出去调查了。
苏悦一个人在县衙里也坐不住,便想着去了解一下乐成。
苏悦从县衙里出来,正在到处寻找,想要找个人问一下乐成所在的那个书斋在哪里。
乐成是书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只能靠着给书斋写写字,画个字画什么的。
正在到处寻找中,唐阎从那边过来了,见苏悦在县衙门口东张西望,忍不住过去问道:
“你在找什么?”
苏悦见是他,微微愣怔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
“我在找一个书斋。我现在办的这个案件的当事人,在那个书斋给人写字画,我想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唐阎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问道:
“你要去哪个书斋?我带你去。”
苏悦有些意外,很想说不用了,可当她看到唐阎的眼神时,终究没敢反驳。
鸿运书斋的门前,苏悦想让唐阎等在门口,她自己进去寻问就好。
唐阎却已经跟着进来了。
苏悦没敢吭声,只能去找书斋的老板。
伙计说:“老板这几天有病在家休息,所以没有来书斋。”
随即苏悦便问:
“你是否认识书生乐成。”
伙计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个乐成和老板似乎还有些亲戚关系,在我们书斋也已经有段时间了。”
“但经常来个三两天便走,有的时候还会直接拿店里的钱。”
“老板为此气恼不已,却不敢多说什么。”
“后来听说这乐成家里其实也挺殷实的,却是为了一个女子散尽了万贯家财。”
“平时乐成和什么人来往,你们可知道。”
苏悦问道。
伙计想了想说道:
“经常有一个女人来找他,听说是姓刘,好像是刘家的大小姐,那女子看上去满满的书卷气,每一次刘家大小姐找过来乐成都会和她说上好一会儿。”
“还会一起离开,我们都以为乐成是喜欢刘家大小姐的,后来听说他又迷上了青楼的一个女子。”
“我们也是一头雾水。”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乐成是在什么时候?”
舒叶问道。
小伙子想了想:“大概是在半个月之前吧,那时他和老板大吵了一架。”
“好像说,想要从老板这借一笔钱要到哪里去?老板气恼地骂他:这么多年从他这拿走了那么多的钱,现在还想要借钱,门都没有。”
“后来两个人便吵了起来。我听见悦城好像说什么,军营什么的,老板当时脸色就变了。”
“急忙从柜台里拿了一张银票给他,我瞟了一眼还是五十两的。”
“乐成似乎不满意,骂骂咧咧的还是走了,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也是那天之后,老板就病了,三天两头的不来,偶尔来看一眼很快就走了。”
“我看他面容很是憔悴,眼窝深陷,显然病得还不轻,这一晃已经有四天没有到这儿来了。”
听到军营两个字,苏悦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她歪着头想了想,低声问道:
“你仔细的想一想,他们说的是军营还是预备军营。”
小伙计想想说道:“他们的声音很小,就是到军营的时候声音大了点,我才听到,到底是军营还是预备军营,我也不确定。”
苏悦又问他:
“你们老板住在哪里?”
小伙计给了她一个地址。
苏悦最后从店里走时,买了一张乐成的字画。
“我是县衙的人,如果乐成回来了,你悄悄的到县衙来知会一声,不要被他发现了,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也顺便探探口风,看看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如果办得好肯定会有奖励的。”
苏悦的话说完,小伙计开心的点头。
然后送了两人离开。
从书斋出来,苏悦又转道去找老板的住处。
老板住的地方是在普通的居民区,苏悦到了这里就很吃惊了。
开了那么大的书斋,应该是家里很有钱的,可他却住这样很普通的房子,就有些让她难以想象了。
在门口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