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司崇看到开门的女孩异常高挑，华美精致的打歌服配上她极具特点的英气长相，美得特别。
不愧是中心星域的偶像，光凭这幅面容，轻轻松松便能在这颗边境星上掀起一阵热潮，司崇微微颔首。
意外的是，另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似乎才是这个偶像组合的话事人，她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打了声招呼。
“执政官您好。”
司崇说道，“你好，不用紧张。”
“执政官办公室收到市民投诉，怀疑青色小鸟酒吧存在不正当竞争经营的行为，所以我前来例行调查。”
方凌还没说什么，青色小鸟酒吧的老板就喊冤起来。
“执政官大人冤枉啊！我们一直正规经营，这次偶像巡演活动也是在办公厅备案过的！怎么能说我们酒吧不正当竞争呢！”满脸横肉的秃头老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眼里的泪花几乎漫出眼眶。
方凌也帮腔说道，“是的，我们组合有帝国中心星域的巡演许可，您可以上虚拟网查询。”
司崇没有查询巡演许可，他反倒盘问起方凌。
“星域巡演许可……很官方正规的材料，只是这东西对于我们边境星而言太高大上了，在这么一个文件却选择这样一所小酒吧……杀鸡蔫用斩牛刀？”
方凌当然明白司崇的意思，边境星已经许久没有像样的线下娱乐活动了，有资质的艺术团不屑于来边境星赔本赚吆喝，没资质的更不敢来，证件办理繁杂成本太高。
“我倒是奇怪，你们这样一个新潮时尚的偶像组合，来我们这个小小的边境星巡演……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凌露出了一个完美的营业笑容，八颗牙齿洁白闪亮。
“您说的对，其实这次巡演是为了完成我的梦想，辛苦露露一直陪伴着我～”
“这个梦想与您有关。”方凌对着司崇毫不避讳的说道。
司崇挑眉，“说来听听？”
方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司崇接过纸条时只觉得这女孩说话奇怪，打开纸条后却表情瞬间严肃，他看向酒吧老板和路德维希。
“请回避，涉及帝国机密。”
方凌抓着路德维希，“露露不用回避，她知道这件事。”
酒吧老板眼看着司崇打开了随身屏蔽仪，他连忙走出休息室并带上了门。好奇心害死猫，他这种小人物，保命要紧！
“身怀巨宝更应谨小慎微，难以理解你的做法。”
司崇皱眉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语气满是不解。
而后他更加肃穆，“你是从哪知道我的存在的。”
方凌举起双手表达友好，“我没有任何敌意，执政官大人。我来自中心星域，出身于神的怀抱，神无所不知，自然将我引领到您的身边。”对不起西泽尔，身份借她用用。
“实际上，我的梦想也仅仅是，想亲眼看看天底下与我同样幸运的人们，仅此而已。”说着方凌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副纯洁虔诚的模样。
司崇是完完全全的实用现实主义，他对女孩的话嗤之以鼻。但司崇一听到教会这个词眼 ，便脑补出了事情的始末。
于是两个完全不信任彼此的人交流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司崇收走屏蔽仪走了出去。
门被带上，明明还有五分钟就是今晚的演出，方凌却看到身旁的冷艳美女瞬间变装，转换为路德维希这个身份。
“哎？今晚的演出就这么开天窗啦？”明明方凌自己也准备临时通知酒吧老板临时跳票，她却还有心思调侃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无奈的看她一眼，“我真是不该相信你，什么和司崇做朋友……明明两个人都没说真话，不如我直接召见他问话了。”
方凌脱掉闪亮的舞靴，连连摇头，“倒也没骗你啦，真要那样就真的一点都套不出来了。”她才不会说，重点目的就是为了整路德维希呢。
路德维希看她脑袋转来转去，四处寻找外套，他拎着外套走过去，并用行动示意她伸手。
“所以你套出来了什么？”
方凌此刻被一国之君伺候着穿衣，颇有些不适，她赶忙将外套穿好，两人直接从酒吧后门往港口溜去。
两人离开时听到酒吧门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退票呼喊，在边境星夜晚燥热粗糙的风里，路德维希听到方凌回答他。
“尽管司崇警戒心很高，说话滴水不漏，但他刻意回避了一些事情……比如他发布的律法以及他的发家史，某些时候，回避等同于重视。所以我认为，这第一枚碎片围绕着一个词。”
“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