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洗澡的时候,江别故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想如果等会出去,自己是不是应该装得更委屈一点,委屈得让邵周觉得只对自己一个人负责就已经足够,江别故绝不允许他用这种手段再去得到别人。
可是邵周早就离开了。
江别故知道邵周有吃早茶的习惯,顺利地在学校附近的茶餐厅找到了他,当时邵周正在和那个令人生厌的谢然在一起。
他眼睁睁地看着谢然亲昵地捏邵周的脸,忍了又忍,才没把拳头怼到谢然的脸上去。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江别故发现他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人对邵周的触碰,除了他自己。这可怕的占有**本不知从何而起,但江别故已经无力再去追究了。
江别故的朋友曾对他说,“你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江别故心里清楚,在他朋友的眼里邵周除了家世一无是处。只是所谓的富豪商贾,到了江别故面前也同样上不了台面。
这些江别故都很清楚,他怎么可能容许他的朋友喜欢邵周。江别故想,任何人只要稍微靠近邵周一点点,就会发现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其实是只小奶猫,外表看着凶狠,但其实只要轻轻顺他的毛,这只小猫就会收起利爪,眨巴着眼睛,乖巧可怜地讨你欢好。
江别故坚信世人只要了解到邵周的一星半点,就会和自己一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和那个讨人厌的谢然一样。他微笑着在所有人面前不动声色地说邵周的坏话,意料之中地看见他们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
这便是了。邵周不需要他们的喜欢,他只需要接受自己的爱就足够了,他的世界也只用依靠自己,要那些多余碍眼的人来干什么呢?
在他精心散布的谣言下,邵周孤单伶仃的时日变多,江别故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看他无助之下只能拨通自己的电话。
这很好。
但凡是总有意外,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和江别故想象中一样顺遂,总有人坚定不移地认为邵周始终和年幼一样乖巧,一样无害,即便是张牙舞爪也伤害不了任何人。
那便是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