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是一阵轰响!
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想抬起头看看车内的情况,却很快被一双大手按了下去,一声含血浑浊的声音轻不可闻地安慰着:“别怕。”
继而怀抱收紧,轿车被撞离地面的同时,他只知道自己也被摔了出去!
.......
警铃声忽远忽近,泄露的汽油味混着灰尘冲进omega脆弱的鼻腔中。
“咳咳咳!”
他被呛醒时,这些味道立刻又被近在咫尺的血腥味完全代替。如果不是睁眼看见自己靠在某人怀里,他会以为自己被扔进了血//池!
“咳咳咳——”
“...警察来了...”
极其虚弱的一声。
肖乃屿在alpha怀里抬起头,想看一看这人的脸,看看他有没有事,但很快又被手按了下去,这次碰到他头上的手是湿热的,仿佛在淌着什么液体。
“傅尧诤,你...没事吧?咳咳咳!”
一旦开始咳嗽,腰上的某个位置就隐隐发痛,但这种痛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还没有呛鼻子难受。
他想看看自己腰部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可alpha按着他不让他转头。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腰部贴着一只温热的手掌,那温度一直保持着,散发着血腥味。
“你...咳咳咳...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回答。
“傅尧诤,尧诤!”他挣扎着要抬眼看看。
“...别动了...”
Alpha沙哑地恳求着:“别动,要吓着你。”
“你怎么了?!”肖乃屿发现他的胸口开始溢出血,温度和腰上是一样的:“傅尧诤!!!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拼命挣扎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只要稍稍用力,这个平时力大无穷的alpha居然就按不住自己了。
肖乃屿从他怀里抬起头,很快找到了血的来源:alpha的右胸被一块十厘米宽的铁片扎了个对穿,血从铁片和血肉紧密的缝隙中挤出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多,纯色的衬衫早已红了一半,如果肖乃屿能细心点,就会发现,除了自己趴过的位置是干净的,傅尧诤身上的衣物几乎都被血染透了。
“你...你...”他抬起手,想要碰一碰那块铁片,很快又颤抖着收了回来,眼泪汹涌而出。
“别怕...”这人还在安慰他。
肖乃屿又去摸自己的后背,触手一片湿热,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想要摸一摸自己发痛的部位,意料之中的摸到了alpha的手,再往上,很快就摸到一根长度未知的钢管——那钢管从桥栏外捅破了车门,钢管的底部,是外翻的血肉。
如果没有挡在这里的这只手,这根钢管就会捅穿自己的背和肚子。
可他现在只是有一点疼,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那样轻微的疼,甚至连血都没流。
他当然知道,这人做了什么。
“...傅尧诤...你...谁让你救我...谁让你...!”
所有的话都被眼泪哽住了。
“...我可能要死了...乃屿...”傅尧诤没什么力气了,他想搂着肖乃屿都做不到。
omega自己贴近了他的胸口,哭得喘不过气:“...你不会死!不准你死!!”
傅尧诤嗅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四溢的花香,歉疚地道:“...对不起,两世都没做好...”
“...我爱你,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我知道!”肖乃屿哭着喊:“你得活着,你活着才能爱我...你不是要结婚吗,结婚吧我选左边,我应该选左边的!!我们去结婚,去结婚,戒指呢?!”
戒指找不到了,原先被他摘下握在手里的求婚戒指也不知道掉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