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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操还要自己花钱,没天理了。
  祝凯旋看出她的不满了,离开前台去电梯的路上,他拉着她的手给她灌迷魂汤:“一定让你花钱花得物超所值。”
  “……”云雾来没有被他灌倒,她很理智,嘲讽道,“是吗,那需不需要我额外再给你服务费啊。”
  祝凯旋想了想,说:“也行。”
  云雾来:“……”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能把不要脸表现得这般清新脱俗。
  电梯上行过程中,祖婉打电话来,有比较重要的工作事项要跟祝凯旋汇报,面对下属,他人模人样,一本正经,又冷静又睿智,温和之中不乏威严。
  云雾来在光可鉴人的电梯壁里看他表演,忍不住撇了撇嘴,表达自己的鄙夷。
  祝凯旋看到了,伸手把她捉过来,用眼神询问她所谓何事。
  云雾来要挣脱,他不让,两人出了电梯一路打打闹闹去的房间。
  祝凯旋一心二用,和祖婉的交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进到酒店房间,他四处看了看,对酒店环境还算满意,落地窗俯瞰下去,视野极佳,宽阔又敞亮,想必到了晚上灯火璀璨之时,繁华都市尽收眼底,定是美不胜收。
  夕阳的余晖泛着橘红色,懒懒地照进来。
  云雾来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了,祝凯旋打着电话,下意识准备坐到床上去。
  正要坐下去,“祝凯旋。”云雾来突然叫他名字。
  “……”祝凯旋抬眼看到她要杀人的表情,记起这个女人那点龟毛的个人卫生习惯来。
  但他觉得她也没多坚定,昨天上了床,就算嘴里不依不饶地喊脏,最终还不是由着他在她床上摸爬打滚。
  所以他不打算理她。
  云雾来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你敢。”
  祝凯旋:“……”
  敢是敢的,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沙发太远,他走到她面前,自己在椅子上坐下了,然后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电话打了挺久,祖婉最后小心翼翼地问:“祝总,您什么时候回来,我给您订机票。”
  房间里很安静,就算祝凯旋的手机没有开外放,云雾来还是听到祖婉说的话了。
  祝凯旋说:“先不用订,还没决定。”
  祖婉没辙,挂电话前,颇为违心地祝福祝凯旋:“那祝您和夫人玩的开心。”
  “嗯。”祝凯旋深谙用人之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祝凯旋找云雾来秋后算账:“刚才电梯里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什么表情?他电话打了太久,云雾来都忘记电梯里发生什么了,经过祝凯旋提醒,她才记起来:“哦,那个啊,我就是看你人模狗样的,想知道你助理知不知道你连开房都要让女人花钱。”
  她本意是真心实意奚落祝凯旋的扣门行为,但话说出来,莫名其妙就变了味,听起来很像是在套话,套过去几年他的私生活。
  他到酒店给她送行李那次,他问过她以后,她不答反问,但他也没有给她答案。
  祝凯旋很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就在云雾来以为他这次也不会给她的时候,他回答了:“她不知道,因为她跟了我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开房。”
  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了,分手的三年半,他没有过女人。
  云雾来并不意外,根据傅行此宴随几个给的信息和反应,她已经大致猜到了,现在只不过是确认了一遍。
  她不曾强求过他守着她,但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她很想告诉他,自己也不曾为任何一个别的男人停留。
  尽管他们的婚姻开始得莫名其妙,但他们不谋而合选择了守护了这场儿戏。
  祝凯旋没有问。
  云雾来等了一会,她开始思考自己要是主动说,会不会显得特别眼巴巴特别猴急。
  祝凯旋没给她机会,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凑近来吻她。
  云雾来吓一跳,以为他又要不当人,心有余悸地躲避。
  “怎么了。”额头相抵,他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眼睛。
  “就,我觉得吧,”云雾来组织着措辞,“凡事有个节制,你这样……不太好。”
  祝凯旋装作不懂:“我哪样?”
  云雾来不想给他逗她的机会,所以没有扭捏,直言道:“就纵//欲//过度,你小心身子亏空。”
  “怎么会亏空。”祝凯旋忍俊不禁,“合着前头那几年我白空的?”
  云雾来说:“这又不能累积的,你上个月没用完的流量中国移动这个月不给你清零吗?”
  “看来你太久没有关注过国内的套餐了,现在上个月没用完的流量会转存到下个月,而且优先使用。”祝凯旋友情提醒。
  “……”中国移动这么人性化了?云雾来一共两个手机号,一个国内的一个法国的,国内那个号平时用得少,她只管往里面充话费避免它停机,倒还真没留意过流量转存的重大改/革。
  她看着一房间将暗未暗的夕阳光芒,支支吾吾起来:“反正至少等晚上吧。”
  她也不跟命运做无用的斗争了,今天才喂了祝凯旋一次,他肯定是没饱的。
  这七天她注定在劫难逃。
  “我是打算等晚上来着。”祝凯旋朝落地窗偏偏头,示意她看。
  “什么?”云雾来顺着看过去,没看出任何特别。“
  祝凯旋亲亲她,说:“等夜幕降临,你和这面落地窗一定绝配。”
  “……”
  万又的电话来得非常及时,否则云雾来可能真的会羞愤致死。
  她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电话接起来了:“喂,万又。”
  万又听她声音正常,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我生怕你在忙,纠结了好久才敢给你打电话。”
  “……”云雾来想从祝凯旋腿上下去,被他摁住了,她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坐着,问万又,“没,怎么了吗?”
  万又说:“你给我开个门,我钥匙忘带了。”
  “你没带钥匙吗,可我们不在家。”云雾来说。
  “啊,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云雾来说:“你稍微等会,我们马上回来。”
  她正好也要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带点日用品和换洗的衣物过来酒店。
  “行,那你们快点啊。”
  “对了万又。”云雾来把万又叫住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让祝凯旋请客。”
  祝凯旋一听,就表达了不满,动手掐她腰。
  为了不让万又误会,云雾来忍着没叫出来,她摁住祝凯旋的手,问万又的意见:“可以吗,你今晚没约吧?”
  万又心有余悸:“约是没约,我本来打算自己做晚饭的,不过你确定你老公要请我吃饭吗,早上他都不想正眼看我。”
  云雾来安抚她:“不用当真,他就是早上有点没睡醒,其实人很好相处的。”
  “真的吗?”
  “真的,他自己说要请你吃饭的。”云雾来撒谎不打草稿。
  两人三言两语间敲定了晚饭。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请客吃饭?”等她挂掉,祝凯旋立刻问了。
  云雾来无视他的抗议:“你请我朋友吃饭不是最起码的吗,万又男朋友过来法国也会请我吃饭。”
  请女朋友的朋友吃饭确实是礼仪,但问题是祝凯旋还在记恨万又叫云雾来出去的时候说过的反革//命言论。
  什么朋友啊,撺掇云雾来左拥右抱小狼狗摸人家腹肌,还说他又渣又便宜,让云雾来忘了他。
  云雾来提进一步的要求:“待会见了万又,你客气点,绝对不许像早上那样摆脸色落她面子,不然我跟你没完。”
  祝凯旋答应不下来。
  “万又对我很好的。”云雾来收了玩闹的态度,很认真地说,“教我法语,带我熟悉巴黎,每次做饭都记得我,陪我过生日,这几年我多亏有她照顾。”
  “行了知道了。”祝凯旋答应了,但还是不情不愿。
  云雾来恼了:“祝凯旋你怎么这样?这我朋友诶。”
  “你朋友怎么了。”祝凯旋嘟囔,“小泽玛利亚还是我女神呢,你还不是直接把我h盘清空。”
  这是陈年旧事了,她那时还小,思想相对比较单纯,发现他的存货以后大发雷霆,骂他好色,甚至怀疑他的人品,勒令他删除。
  祝凯旋解释说所有男生都会看。
  云雾来不信,问傅行此。
  傅行此看热闹不嫌事大,把祝凯旋给卖了,一口咬定自己从来不看,还义愤填膺说自己对女朋友之外的女人的身体没有半毛钱兴趣。
  云雾来信以为真。
  祝凯旋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为了世界安宁狠下心清空。
  他没有备份,很多绝版资源再也没能找回。
  时隔多年,云雾来依然不觉得抱歉,不但不抱歉,还要动手打人。
  两人乘坐出租车回到公寓,万又蹲坐在门口,无所事事地玩手机,脚边放着一堆从超市买来的食材。
  “你们终于来了。”她欣喜地站起来,蹲久了腿有点麻,她跺了几下脚。
  这是云雾来的室友和老公的第一次正式会晤。
  气氛略微尴尬。
  云雾来的手在背后悄悄掐了祝凯旋一把,打圆场:“还要我再做一次介绍吗?”
  万又见着祝凯旋就觉得心虚,她尽量不去看他,尬笑道:“不用了,久仰祝先生大名。”
  根本一派胡言,她才知道云雾来有个便宜老公没多久。
  云雾来再度施力,暗示祝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