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父子还有用处,那人还不会要他俩的命,派人密切关注他们,找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另外问问苗金环,她给林桓下毒是怎麽一回事。”
释胜应了一声是,起身要告退,却被小九拦下了。
“你等一等。”
“教主还要吩咐?”
释胜弓着身子,却久久听不见命令,忍不住抬起头,见教主背着手,似是在思索什麽。
轻声提醒了一句,“教主?”
小九抬眼,好像下了什麽决定,沉声说:“你即刻动身回少林寺,和同觉大师说,你与楚神医已找到忆苦寒。”
释胜一愣,马上道:“教主,这恐怕不妥,若是同觉大师知晓忆苦寒已找到,定会告诉季宫主,届时季宫主一定会北上的。”
“那又如何?”
释胜瞪圆了眼睛。
“教,教主,季宫主是重要人证,如果他离开江南,我们夺得启昀宫岂不是难上加难?”
“谁说没有他我就不能夺得启昀宫?”小九不在意地道,“再说现在着什麽急,估计那人到武林大会时才会有大动作,先把病治好再说。”
嗬!说来说去,就是想先给季宫主治病。
本来计划好的,先拆穿了那人的阴谋,夺回金羽,再带季宫主北上取忆苦寒,怎麽突然反悔了呢?
释胜猜不透,只得拱手,粗声粗气地道:“属下遵命。”
第二日下午,三人到了少林寺门,季温良对守门的僧人施了一礼。
“劳烦小师父通报,说启昀宫季温良求见同觉大师。”
那守门的僧人虽然年少,却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双手合十,道了一声施主稍等,进门通报去了。
不到半刻,漆红的寺门打开,仍是这一位小和尚走了出来。
“施主跟我来。”
领着三人穿过长廊,进入客室,一一倒了清茶。
“施主一路辛苦,先喝些茶,住持马上就到。”
季温良点了点头,道:“不必客气。”
一旁的展惊鸢倒是有些沉不住气,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手指头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敲打着,发出闷闷的声响。
季温良将手按在她的胳膊上,道:“你乱动什麽。”
展惊鸢看了一眼门口,面露忐忑之色。
“师兄,要不我先走罢,留在这儿也没什麽用,我,我在寺院门口等你。”
一踏入少林寺的门,展惊鸢就开始毛手毛脚的,季温良料想她是记起了儿时莽撞搭救同觉大师的事,不禁逗弄道:“怎麽,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展惊鸢支支吾吾地要狡辩,门外忽然响起苍老的笑声,“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二宫主还是不愿见老衲。”
季温良急忙起身行礼,“同觉大师。”
同觉大师和蔼地道:“季宫主不必多礼。”
季温良听到他的称呼,不禁有些黯然,苦笑道:“我如今……已不是启昀宫的宫主了。”
“阿弥陀佛,启昀宫一事老衲略有耳闻,虽不清楚其中原委,但老衲相信季宫主的为人,还请宫主务必振作,莫要妄自菲薄。”
言到此处,再不必多说,季温良有些感动,想起正事,道:“此次前来,是想同大师打听我师父的事,不知近来大师可有师父的消息?”
同觉张了张嘴,忽瞥见站在后面的小九,问道:“敢问这位施主是……”
季温良虽有些顾虑小九的身份,但想他一路定会跟着自己,有些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便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大师有什麽话直说便可。”
同觉唤来侍茶的僧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麽,只见那僧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待客室的门关上,同觉才道:“不瞒季宫主,老衲确实得到了楚神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