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再一次含住他的唇。
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此时身体的某处好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欲望挡也挡不住地倾泻出来,恨不得把身下的人完全吞噬了才好。
封铭越吻越深,不知不觉地松开了季温良的手,顺着衣服下摆往里探,握住柔韧的腰,慢慢收紧。
季温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想念这个怀抱太久了。
一来二去,倒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更何况共处一室,没有旁人打扰,理智统统化作蝴蝶,扑棱着翅膀呼啦啦地乱飞。
气氛正好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灭掉了,电视机的声音也被掐断,眼前是一片静默的黑暗。
两人均是一愣。
相触的唇分开。
“是不是停电了?”季温良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还有点蒙。
封铭支起上半身,透过客厅的窗户向外看,对楼也是一片漆黑。
“可能是电路出问题了。”
季温良从封铭怀里钻出,去摸茶几上的手机。
“别动!”
“啊!”
两人从沙发上滚下来。
茶几摩擦地砖,发出吱呀一声惨叫,被推出老远。
封铭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吗?有没有事?”
借着月光,季温良只能看清封铭的轮廓,他胡乱摸索着,关切地问道。
还好,电路很快恢复了畅通,客厅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封铭坐在地上,手拄着额头,剑眉紧皱。
“碰到头了吗?我看看。”
季温良拽下他捂住额头的手。
“还好没流血,只是肿了。”他把封铭拉到沙发上,飞快地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块。
冰袋一压到额头,疼痛急促地释放出来,封铭忍不住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季温良放轻了动作。
实在疼得说不出话,封铭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没事就好,我们这也算是……患难与共?”
额头都受伤了就叫患难与共?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季温良时不时地抬起冰袋,看一看鼓出来的包变小了没有。
“怎么可能这么快消肿?”
封铭看他折腾个不停,伸手去碰冰袋。
“你别动,我再看看。”
季温良彻底拿开冰袋,左瞧瞧,又瞅瞅,黑溜溜的眼珠巡视了一圈,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又觉得万分不妥,抿了抿唇,勉勉强强憋了回去。
“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上班啊。”
一张严肃的俊脸上顶个大包,确实是有些狼狈,封铭拿起没来得及收起的纱布。
“不然我也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