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不是有台手术吗?你来假装一下病人,我给你做手术。”
原来是这样,封铭有点失望,但还是答应了。
季温良先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双肩上,按着他躺下。
左右瞅了瞅,又拿起杂志,盖在他的脸上。
封铭掀开杂志,“为什么要遮住我的脸?”
没什么,就是看着影响发挥。
“做手术的时候不都遮住脸吗?我们要尽可能地模拟手术的过程。”
封铭觉得还算有道理。
“好了,现在我要切口了——”
“你不把我的衣服脱了吗?”封铭又掀开杂志,“你说要尽可能模拟手术过程,可哪有病人穿着衣服做手术?”
“你已经被麻醉了,”季温良拉下他的手,把杂志盖好,“不能说话。”
可想了想,觉得封铭说得也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伸出手解了他的扣子。
就当为医学事业献身吧,狠了狠心,掀开了睡衣的衣襟。
“好了,现在我要切口了。”
季温良把自己葱白的手指当作手术刀,顺着胸骨切迹滑下。
“现在我要锯开你的胸骨了。”
“现在我要切开心包了。”
……
他自言自语了半天,也没得到半点回应,不禁有些心虚,推了推封铭。
“我做得对不对啊?”
封铭没说话。
季温良掀开杂志,“你不会睡着了吧?”
封铭睁开了眼睛,“我被麻醉了,不能说话。”
季温良啪的一声把杂志甩在他的身上,“别闹了,我做得到底对不对?”
封铭望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神,坐起身,镇定自若地将杂志放到一边,“是有些问题。”
季温良一听顿时就慌了,急忙问:“什么问题?”
封铭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一点。
季温良朝他靠了靠。
“再近一点。”
季温良又朝他靠了靠。
这个距离可以。
封铭握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拽,把他扯到身下。
一个深吻过后,季温良已经软成一滩水了,他喘着气商量道:“不行的,明天有手术。”
封铭还算有理智,狠狠地亲了他一大口,关上了床头灯。
第二天,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当然这离不开封铭的功劳,堂堂主任做一助,往旁边一站,季温良的信心和胆量顿时增了不少。
晚上临睡前,封铭问季温良可不可以帮自己一个忙。
因为今天高兴,两人喝了点酒,季温良已经有些醉了,他念着封铭帮了自己,大义凛然地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